艳红的喜巾下,苏努痴痴的笑着,眼泪就那么疯狂又无声的流着。
她不过是卑贱的女奴,怎么敢奢望有朝一日竟真能嫁给主人,可这一切竟是真的。虽然,她知道她只是替死去的姐姐嫁的,她更知道,主人深爱的是她姐姐。
娶她,不过是因为她长得像极了姐姐,娶她,不过是将她当作姐姐的替代品。
可她还是高兴啊。
七年前,皇上以叛国通敌罪,将她们一家流放到蛮荒之地,一路上是她从未受过的人间地狱,是主人救了她,并将她留在身边做了女奴,要是没有主人,她早死了千百回。
从那一刻,她便深深的爱上主人了。
所以,怎么能不高兴呢,虽然她更清楚,今夜洞房花烛夜,主人是不会来的,因为主人此刻正在那个叫若红的美丽女子那,近日,主人最宠那女子了,可,她还是想要等。
或许,主人因为无聊回来了呢!
时间点滴的过去,晨光渐渐洒进西厢房。
屋内,一个不着寸缕的美丽女子犹如蛇一般缠着床上的男子,白皙的指尖极轻缓的在结实的胸膛上滑动着,娇红的樱唇俯近到男子的唇间,柔媚的轻语道:“王爷,一个女奴都能做你的福晋,红儿可不依啊,你也要娶红儿才行!”
男子半合着的双眸悠悠的睁开,看向身上的女子。
女子娇嗔:“王爷,侧福晋的位子可要给红儿着哦!”
男子漆黑的双眸弥漫出寒意:“下去。”
女子一滞,随即娇笑道:“王爷,红儿刚刚是开玩笑的,王爷可莫要当真,姐姐是皇上亲自赐的婚,红儿怎么敢跟姐姐争,红儿只求能一辈子在王爷身边做个侍妾就知足了。”一边说着,一边将柔软的身体往男子的身上贴合。
“滚!”男子双眸骤然眯起,一挥手直接将女子扫落在地上。
“王爷,红儿知错了。”撞击的剧烈疼痛让女子惊慌失措,根本顾不得疼痛,手脚并用的爬到男子脚边:“王爷,红儿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说了,真的!”
“来人!”男子却根本瞥都不撇一眼地上惊恐的女人。
两个侍卫立刻进来。
“把这个女人给本王送到万花楼去。”
若红的瞳孔瞬时睁大,犹如一只没有退路的兔子:“不要,我不要去j院,王爷,我不去j院。”说着也顾不上浑身还#着,只知道拼命的抱住男人的脚。
男人嫌恶的将脚一甩,若红整个人就都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一下子晕死过去。男人看见雪白的墙面被若红的血沾染上,神色阴郁
身后的侍卫慌忙将女子清出去,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一次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在他们家王爷身边超过三天,可偏偏那些女人还没自知之明,只落个悲惨的下场,还以为这一个能长一点,毕竟王爷真的很宠她,可还是一样。
南院。
苏诺等着等着,在不知觉中靠着床角竟睡了过去,但头上的喜帕却依旧盖着,没有动过丝毫。
砰。
北辰寒一脚踢开木门,突如其来的声音将苏诺惊醒,蓦地站了起来,却不小心踩到了长长的裙角,整个人都跌倒在地上,连带着喜巾也飘落在地上。
瞬时的光明让苏诺一滞,看向地上的喜巾,双眸里闪过一丝失落。其实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希望这喜巾是由主人掀开的,低垂着头,恭敬的喊道:“主人。”
北辰寒冷笑一声:“主人?苏诺,你还知道本王是你的主人?”
苏诺的双眸微微睁大,主人生气了!赶忙道:“自从主人救了诺儿,诺儿就和主人签订了卖身契,不管主人走到哪里,这一辈子,诺儿都会在主人身边做牛做马”。
北辰寒一把抓起地上的苏诺,身上的戾气乍现:“做牛做马?那本王怎么一大早也没看见你给本王做牛做马,难道你不是在这里做你的福晋,等着别人来伺候?”
苏诺的脸色一下子有些苍白,她今天早上居然睡过头,没有去伺候主人起床,更没有给主人做早膳,可她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啊。
“说话!”北辰寒吼道。
苏诺低下头:“是诺儿的错,请主人责罚。”可睡过头确实是她的错。
北辰寒的双眸布满寒光,一甩手,将苏诺整个都扔到了床角,脊背正好重重的磕到木质的床脚,钻心的疼痛让苏诺闷哼了一声。
北辰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的错?诺儿,你该不会以为一句错了就可以了?本王倒是很想知道,一向不出错的诺儿,为什么会在和本王成亲后的第一天就失职?”
苏诺的眼眉微微下敛,她知道主人这么问是一定要知道答案的,可她总不能就那么直接告诉主人,自己是因为深爱着,所以每时每刻都满怀希望的在等待。
如果,她真的这么说了,对于主人而言是一种赤##的侮辱,高贵骄傲如主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一个卑贱的女奴爱上自己的。
绝对不会被允许的。
北辰寒的眼眸又冷冽了几分,似乎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将苏诺整个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