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恒望向坐在台上的白娇娇,一身庄重的宫服,仍然难掩一身风情,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望一眼便让人难以忘记。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于热切,秦巍回首望向他的方向,徐恒看到秦巍在向自己看来,报以一笑。
比试正式开始,题只有一个国字,秦巍收回眼神,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洁白宣纸,提笔挥墨,气势恢宏。
葛老一直注意着秦巍的方向,看他提笔挥墨的气势,忍不住起身走了过去,秦巍心神专注,提笔、放笔在一瞬之间,白纸黑字已然完成,葛老也恰好来到他身旁。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为报倾城随太,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
会挽凋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葛老看着写满整张宣纸的字,跟着逐字轻喃,念到最后忍不住直接把它拿了起来,放在手上仔细端详。
看着似曾相识的字,葛老来来回回看了好几眼秦巍,越发的发现他的眼神和秦大意外的相似。
“这位公子,你可认识一个叫秦大的人?”
“在下秦巍。”
秦巍一眼便认出了葛老,但没想到他还会记得自己。
“秦巍,秦大……”
葛老反复呢喃这两个名字,又低头看着手中的字画沉思
“你就是秦大!”
葛老细看了许久手中的字画,脑海里当日看到的字和今日看到了自慢慢重叠。
葛老当即断定自己眼前这个叫秦巍的人,就是当日的秦大!
“嗯。”
秦巍见他已经认出了自己,也不掩饰身份,葛老大喜过望,伸手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哈哈哈!”
“辗转数月,老夫终于找到了你兄弟二人,缘分呐,缘分呐!”
这边的动静,立马就引起了场内的其他人注意,纷纷停下自己手中的笔,向这边望来。
葛老虽然眼睛看着秦巍,却也分心看着场内的情况,见到场内的人皆是停下手中的笔,向这边望来,脸色立马就拉了下来。
葛老松开拉着秦巍的手,把手中的字画小心翼翼的放回去,双手背在身后,微眯着眼睛,严肃的看着他们。
众人看见葛老骇人的眼神,齐刷刷的低下脑袋,重新拿起笔继续写自己的诗。
葛老满意地看着他们的表现,嘴角含笑的扭头看回秦巍。
“上次只知你写的一手好字,未曾想到你尽连诗都做得如此这般好。”
葛老声音没有刻意压低,在场的人皆是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尤其是想娶去白娇娇的徐恒。
徐恒看着葛老对秦巍赞赏有加,心中不免着急,匆匆放下毛笔,拿着自己已然做好的诗,来到葛老的面前。
“葛老,您老请看。”
“好。”
葛老虽然不满有人打断了自己和秦巍的交谈,见他态度诚恳,谦虚,倒也是没有多说其他。
接过徐恒手中的字画,葛老大致粗略的看了一眼。
“虽是不错,文笔浮躁沉不住气,修身养性也是读书人的一打素养。”
葛老轻飘飘点评了几句,把手中的字画递回给他,徐恒愣在原地,竟想不到自己自以为得意的诗,葛老却是看不入眼。
“年轻人,你还有许多机会,莫要就此气馁。”
葛老关他神情不对,怕他接受不了打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的说道。
“多谢葛老。”
徐恒心有不甘的望向白娇娇,拿着自己的计划,失魂落魄地做到座位上。
“看来,这次比武招亲的第一名,已经尘埃落定。”
葛老关向场上还在继续做事的人,有的在捉耳挠腮始终做不出一首符合题意的诗,有的人看着自己已经写好的诗连连叹气摇头,怎么看都是不满,有的人干脆已经放弃的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嗯。”
秦巍双手背在身后,一脸澹然的望着在场的人,看到努尔哈赤的时候,嘴角掀起不屑的笑。
“你!”
努尔哈赤怒瞪他一眼,可惜全身没有个可以动的的地方,只能干生气。
“写好了,赶紧拿过去!”
努尔哈赤瞪了一眼给自己代笔的人,代表的人只能赶紧把诗写好,给葛老送了过去。
“拿回去吧。”
葛老看着送过来的是摇摇头,显然并不满意。
明珠在前,鱼目在后,世人又怎么会看的上鱼目?
“是。”
努尔哈赤看着自己诗被拿回来,不由得大怒道。
“哼,小王的诗,葛老还未细看,就把它退回来,莫不是看了他秦巍的诗,就瞧不上小王的不成!”
“自然不是。”
葛老一脸坦然看着他,也懒得与他辩解,被北戎人野蛮霸道,你试图与他讲道理,那是讲不通的。
“把这副字画举在此处,你们若是谁觉得自己的诗,能比的过这首,便拿过来给老夫看。”
葛老说完,安安静静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瞧着中间被两个太监举起来的字画,越看心中,越发满意。
白星看到被举起的字画,不由得意外的挑了挑眉,没想到秦巍一个将军,也会有如此才华,尤其是那一手字,连他都自愧不如。
“皇妹当真是找了一个好驸马。”
白楚看着秦巍写的诗,在看向秦巍,满眼都是赞叹。
“嗯。”
白娇娇傲娇的扬起自己的小下巴,朝着秦巍的方向开心的挑了挑眉。
小调皮。
秦巍柔情蜜意的看着她,用唇形说了一句,白娇娇看清他的唇形,举起袖中掩饰了一下,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咳!”
白星咳嗽一声,冷眼撇了一眼自家女儿,看着坐在底下的秦巍越发不顺眼。
不就是武功高强了点、不就是才华横溢了些、不就是懂得点兵法谋略、不就是长相俊美了点、不就是……
“你们几个什么时候,给朕争气些!”
白星想想秦巍,在看到自己底下的三个皇子,不由得心中升起了一股闷气。
兄弟三人:“???”
他们又哪里犯着父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