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管事、元娇娘一行人许久未到,莫染心中有些担忧,吩咐道:“七乐,你让人去探查元娇娘他们为何这么久还没到?”
“是,公子。”
白管事做事踏实、可靠,按照他们约定好的时间早就该到了这里,现在已经超出了好几天也不见有什么消息传过来。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好了,不好了!”
莫染:“……”
莫染刚派七乐出去不到一刻钟,刚想坐在榻上眯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苏大人的声音,莫染忍着心中的怒火。
呵呵,真是好得很!
要是说不出是什么正事,你就等着打道回府!
“什么事情这样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
苏大人进来的时候莫染已经挺直了背嵴,拿过榻上小茶几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太子殿下不是下官想要惊扰了太子殿下,而是下官真的有事情要禀报。”
苏大人跑的急嘴巴发干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脑袋微低,双眼微微向上观察了莫染的神色。
是谁又惹了太子殿下,惹得太子殿下一脸微愠?
“苏大人,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
莫染声音寒凉发冷,逼得苏大人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自己说的事情应该是正事吧?
京城派了二皇子下来协助太子殿下查清禾苗枯萎一事。
“太子殿下真是好大的气派,连人该如何说话都要管上一管。”
不等苏大人想清楚自己该说不该说,门外抢先传来了一道声音,莫染神色微微一变随即快速恢复正常。
二皇子莫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哼,你不好好在京城待着,陪你那妖艳的母妃蛊惑父皇让他把我这太子之位给你,来这里作甚!”
莫染见着他丝毫没有好脸色,勾起一抹笑当下就调侃讽刺二皇子莫年。
哼,自从母后去世杨丽人一直就在父皇耳边吹枕头风,总是时不时打自己的小报告,朝堂上又让言官弹劾自己行为不端,只顾经商不顾朝事。
本太子又是不顾朝事,这几年的奏折也不知是谁批的说出来怕是要吓她们一跳!
莫染十一、二岁在太上皇还没有驾崩的时候就开始接触朝事,到十五岁后在太上皇的教养之下早已学会了帝王纵横术,太上皇同年驾崩,莫染身为太子秘密接管朝事,皇帝莫言心安理得当起吉祥物。
莫染接管朝事属于机密鲜为人知,朝堂之上也只有那几个老狐狸隐隐约约猜到了点儿苗头,但却也不敢肯定。
“太子殿下,我再怎么说也算是你的皇兄,你这般出言不逊有违所学的礼义廉耻!”
二皇子莫年脸上的笑容一僵,想不到他竟会在外人面前这样的不给自己留面子,如果他不是太子到时候看看他如何嚣张!
二皇子子莫年背在身后的双手握成拳,手指关节用力到发白,恨得一拳头打在这张从小到大都这样臭屁嚣张的脸上。
“哼!那又如何?我是太子!”
莫染冷哼一声,挑衅的朝他挑挑眉。
“太子殿下!”
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得上太子殿下,又怎么能配得上这个位置!
他除了经商一无是处,这次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明,父皇就该贬他为庶人让他经商一辈子!
二皇子莫年心中的怒气节节攀升,面上却不得不带着笑丝毫不敢表现自己心中的怒气,谁叫自己现在只是一个皇子,而他是太子。
“何事?”
二皇子莫年就算不说,莫染也能猜到他想说的是什么事情,肯定是父皇顶不住朝堂上杨丽人那派大臣的施压又受不住她的枕边风让莫年下来处理禾苗枯萎一事,好让他镶金镀银为莫年争取太子之位又加一力。
莫言:父皇不是故意的……
“父皇派我下来,协助太子殿查清理禾苗枯萎一事。”
二皇子莫年拱手说道。
莫染轻笑,如果他要是能查清这事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自己把这功劳让出了又如何?
“好,既然二皇子有心,那这几日你就跟着苏大人一同去处理此事吧。”
“若是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莫染挥退了二人,等着七乐回来禀报。
“苏大人,接下来我们该去干什么?”
“二皇子随我来便知。”
苏大人微微一笑,二皇子心中一阵不好的预感上升。
“二皇子,这就是微臣的工作,太子殿下派我下西湾乡收集水源附近的泥土以及各种可疑的东西。”
“二皇子,这是我一早备好的竹筒,二皇子若是看到可疑的东西把它们拿起来放到竹筒内就好。”
“下官除了做这个之外,平日也需要安抚好村民的情绪,二皇子明天应该会看到。”
说着,苏大人拿过一大串的竹筒,挂在二皇子莫言的身上,莫言浑身都写满了满满的拒绝,苏大人像是没看见似的,径直的把东西挂在他身上。
“他就是来让我做这样的工作!”
莫年抓起身上的竹筒一把扯过,愤怒地离开了西湾村,苏大人被他搞得一脸莫名其妙,茫然的站在原地。
“这可是自己费了好大功夫才弄好的,不能浪费了,得捡起来。”
苏大人自言自语道,走过去捡起被二皇子丢在地上的竹筒,随即兢兢业业的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二皇子愤怒的回到同河县,想找莫染理论一番却被自己带过来的幕僚李珩拦了下来。
“二皇子殿下,你此时去找太子殿下理论又能理论出什么?”
“李珩,那你说我该如何才好?”
“二皇子殿下,此事还需慢慢斟酌一番。”
李珩实在不想他去找太子殿下,太子极其聪慧,二皇子去找他理论肯定讨不到半点好处,还要被修理一番。
“还斟酌什么,在这里我一刻都待不下去,赶紧想一个办法,把事情解决之后启程回京。”
莫年刚来到这里就对这里的一切喜欢不起,小地方
一个,不仅什么都没有还这么破烂,自己现在住的地方比自己京城府邸下人住的还要差上许多!
李珩见他又要发怒心里无声叹气,这样的人又如何能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