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九怒气冲冲地指着趴在石头上打睹儿的五公子骂道:“是不是你偷吃了院子里的鸡?”
“这光天化日的,不要血口喷狐好不好?”霓危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倒头继续呼呼大睡。
“好啊你,还不承认?这根毛是在鸡窝里发现的,你敢说不是长你尾巴上的?”
霓危睁开一只眼瞄了一下那根毛,“可能是母鸡们觉得本公子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所以收藏了我的尾巴毛留作纪念。”
“你!!”兔九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狂妄自大的狐狸?明明是你偷吃了我的鸡还死不承认,我一定要跟阿七告状,让她好好教训你一顿!”
听到兔九搬出了自己的软肋,霓危立马端正了态度,摇摇尾巴一本正经道:“我堂堂狐帝五公子,难道要为了一只鸡跟你撒谎不成?我说不是我就不是我,我是去过鸡窝,我那时想看看鸡是怎么生蛋的,我掀起那只鸡的屁股结果它拉了我一爪子的鸡屎……”
“就因为这样,所以你把它吃了?”
“你讲不讲道理?我没吃你的鸡!”
听到外头为了一只鸡吵得翻天覆地的两个活宝,蛇七皱着眉走出来分开二人,“我警告过这狐狸不准动我们的东西,不然就给我滚蛋,想必这次不是他。”
“你看,我都说了不是我,还是媳妇儿懂我。”霓危看着蛇七一脸嘻笑,却被她一个厉眼瞪了回去,只好转移话题道:“会不会是你家那傻瓜皇上偷得?”
“说什么呢你,看我不揍死你这只臭狐狸!”兔九挥拳要打。
“怎么了?凭什么你就怀疑我也不怀疑他?”霓危躲在蛇七身后直吐舌头。
此时容柝正好从门里出来,看到外面不可开交的一幕,也愣了一愣。
“你来的正好,你家婆娘非说我偷了你家的鸡,凭一根本少爷的尾巴毛就想定我的罪,你来评评理。”
“鸡是我杀的。”容柝淡淡道。
兔九吃了一惊,连忙问道:“你怎么不事先跟我打声招呼呢?害得我以为这臭狐狸偷吃了。”
霓危被人证实了清白,更蹬鼻子上脸了,得意道:“我说什么来着,还不快给本公子道歉。”
“你给我闭嘴!”兔九呵斥了霓危一声又转而面向容柝道:“下次我给你做叫花鸡,用泥巴裹在鸡身上,再埋在炭火里烤熟,可香了!咱们关上门吃,让这只臭狐狸连骨头都甭想吃到。”
容柝面无表情道:“我杀鸡不是给自己吃的,没告诉你是因为我怕你知道这件事后又会责骂我了。”
“你别说的我好像只母夜叉一样,没事就欺负你好吗?什么事你说吧,我保证不生气。”
“我捡到一个孩子。”
“什么!”兔九惊得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孩子在哪?是谁的?在哪儿捡的?”
“你们跟我来。”
容柝带大家到他屋里,从床底下搬出一个竹篮,掀开那层牡丹花棉布,一个通体白色,巴掌大小的孩子正光着屁股蜷缩在篮子里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