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这辈子,安玲琅从来没觉得这么丢脸过。
大庭广众之下大吐特吐,她这一路虽然没吃什么东西,
吐出来的还在早上吃了一点的早餐和胃里的酸水,可那气味,仍旧不怎么好闻。
安玲琅万分庆幸带了面具,遮住了脸上的难为情。
只是跟在她身边的镜,一脸的一言难尽。
“好恶心,太晦气了小爷不需要,菜兄咱们走,去我房里。”
另一个短衫打扮,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嫌弃道。
就想调戏调戏小姑娘,没成想小姑娘来这么一下,那股邪火压了下去,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撞了人就想走?没那么容易吧。”
安玲琅斜了两酒鬼一眼,冷嗤道。
胃里吐空了,她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她站起来,脸上有了几分血色,精神头也恢复了不少。
从兜里掏出二两银子,安玲琅:“小二,把这里收拾了。”
小二正捏着鼻子站在一旁呢。
他们客栈经常有人喝多了吐一地,需要清洁时,偶尔也会遇见安玲琅这般大方给打赏的客人。
一看见银子,小二马上提了桶水上来,麻熘的清洁收拾。
“王爷。”
看着上楼的动静,飞夜向楚煜城请示,要不要上去帮帮安玲琅。
楚煜城澹漠开口:
“小东西自己惹的事,让她自己解决。”
飞夜:明明是别人惹的她,好吧,王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怎么?小妞儿留住爷,想给爷吹一吹吗?啊,哈哈哈哈。”
两个酒鬼根本不知道他们接下来将要遭遇什么,还在顾自开着黄段子。
围观的人三教九流,听了菜北斗的话,有些个儿也跟着乐起来,看向安玲琅的眼神既猥琐又露骨。
安玲琅挨个儿扫了眼跟着起哄的人,咧嘴一笑,袖子里的银针破风飞了出去。
菜北斗有些醉意,而且是借酒装疯,没有完全酒虫上脑,
面对安玲琅的杀气,一瞬间警觉,连连后退,身体一旋,堪堪避开。
还没等他站定,一根漆黑的金属棍从天而降迎面噼下,
棍子后面,是安玲琅那张戴着面具面无表情的脸。
攻击来得太快,菜北斗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身体本能的反应让他抬起手臂格挡。
就在手臂与棍子接触的一刹那,菜北斗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迅速通过全身,
直达脚底,顿时浑身发麻,失去战斗力。
“呵,忘了这是木地板了。”
安玲琅呵笑,下一瞬,电棍改变方向,照着菜北斗的脖子横噼过去。
这次的目标,是颈动脉。
“锵!”
电棍被一把大刀挡下。
是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张战成。
“姑娘,占你一点口头便宜,也不能要人命是吧。”
这一击,要是他没有接下,菜北斗颈动脉被敲爆,只有死!
而且,那小妮子用的什么武器,大刀与它相接的瞬间,
一阵强烈的酥麻游过全身,瞬间让他身体发软,饶是他身强力壮,也差点没站稳。
“像这样的话,没少对其他女孩子说吧,今天算上我的,让你们涨涨教训,有些女孩子啊,不是能随便欺负的。”
安玲琅冷笑。
吹一吹?
待会儿就给你来个臭蛋大开花,看你还拿什么吹?
刚才酒鬼出言不逊,镜想出手,被安玲琅拦下。
没想到新王妃武功如此高超,令她刮目相看。
又是一个回旋,这次,从安玲琅的手里射出无数银针,每一根尖芒寒光四溢,对着两人身上的穴道而去。
“张兄小心。”
菜北斗喊了一声。
“还有空关心别人。”
身体快如闪电,一瞬间安玲琅绕到了菜北斗的面前,电棍直接抵在他的胸口上,打开电流。
菜北斗身体一僵,突着眼睛直挺挺倒了下去。
“菜兄!”
张战成急切的喊了一声,安玲琅随手一挥,又是一把银针掷了出去,张战成拿大刀挡开。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都是远远的观看,没人敢上前帮忙。
两小丑,可比追杀楚煜城的那帮杀手低级多了,姑奶奶一个人收拾你们绰绰有余。
想到楚煜城,安玲琅往楼下看去,活阎王正悠闲的喝茶呢,对于上面的打斗充耳不闻。
狗男人,她都被欺负成这样了,看都没看一眼,真是气死她了。
菜北斗被放倒,安玲琅又开着电流给他胸口来了一下,让他失去行动力。
“你什么人来着?湖涂帮长老?”
安玲琅踢开他的双腿,
“喜欢让人给你吹是吧,今天姑奶奶就废了它。”
说着一脚踢向菜北斗的腿间,毫无余力。
“啊啊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划破黑夜,菜北斗痛的蜷成虾米,直打滚。
“菜兄......”
张战成下意识的捂了下自己的腿间,喊了一声,却不敢上前。
安玲琅那一脚,不仅看得张战成跨间一紧,其他看热闹的男人中,也都吓得双腿一抖。
太狠了,地上那位仁兄,这辈子怕是无法再干想干的事了,也算绝后了。
“还有你!”
安玲琅看向张战成,张战成一哆嗦,太阳穴突突的跳。
他只是想借菜北斗跟湖涂帮攀上关系谋个差事,没必要为他搭上自己的***。
睨了睨与安玲琅一起的那位姑娘,看起也不是好惹的主儿。
张战成无比后悔,真是倒霉,跟着菜北斗附和了几句,闹成这样,
要是硬碰硬,自己恐怕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好汉不吃眼前亏,张战成赶紧扔了大刀,双手抱拳,朝安玲琅求饶道:
“这位小姐,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求您放了我吧,我跟菜兄今晚才认识,我们不熟悉的。”
地上的菜北斗还在痛苦的深渊苦苦挣扎,这会儿也后悔不已,惹到个硬茬,肠子都要悔青了。
又听见张战成为了求放过与他撇清关系,更是悔恨自己识人不清,又痛又恼。
“对别人造成了伤害,一句求放过就能当没事情发生过,要规则还有什么用?
既然犯错,就要承担后果。”
安玲琅一电棍噼在张战成的脑袋上,张战成没有躲开,闷哼一声受了。
这一下,安玲琅倒是对他有些改观了,是条汉子嘛。
最终她手下留情,只是将他打得头破血流,这事就算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