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玲琅摔得七荤八素,一阵颠簸之后,落到了实地上。
“大丫?”
下意识的呼喊大丫,她还有些神志,在地上挣扎了一下慢慢爬起来,一个模湖的人影挡住了眼前的视线,接着额头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她又栽了下去,再也没能起来。
大丫看了眼手中石头上的鲜血,甩手扔掉,左右看了看,抿了抿嘴,拉起安玲琅抗在肩上,循着一条隐蔽的小路慌慌张张的跑了。
上面,楚煜城最先发现安玲琅不见了。
他解决了偷袭的两条幽冥狗后,回头看向安玲琅的方向,发现是嘎孙在照顾袁落,安玲琅和大丫都不见了,心里勐地一跳。
“她们人呢?”
他一个箭步跑过来,俊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紧张,看向嘎孙,几乎是吼出来的几个字。
“她,她们在后面......”
嘎孙被他的表情吓到了,小声说道,往回一看,后面哪里还有人,顿时脸上血色尽失,忙站起来走到她们刚才站的位置,语无伦次的比划着,
“在这里,明明在这里的。”
忽又想到什么,声音都变了,
“难道掉下悬崖了?”
他在这慌乱的时候,楚煜诚已经看到了两人滑落崖下的痕迹,想也没想,直接跳了下去。
他心慌得厉害,安玲玲不会不说一声就去哪儿的,肯定出事了!
“公子,公子。”
嘎孙大喊着。
其他人也察觉到不对劲了,环顾四周没看到王妃的身影,又看到王爷跳下悬崖,急得想过去看怎么回事。
可又被幽冥狗缠着,稍微一分神就容易让那狗东西的牙齿或爪子刮伤,一时间分身乏术,急得不得了。
而且没有了王爷的战斗力,幽冥狗进攻得更为勐烈,几人都负了伤,快要招架不住了。
“飞夜,快想个办法,王爷下去了!”
李状大喊,杀得脸红脖子粗。
那群死狗,都不要命了!
前面的空地上都铺满了同伴的尸体,无从下脚都还要前仆后继的冲上来,数量上的车轮战,是想将他们都耗死在这鬼地方!
飞夜脸上挂了彩,四根鲜红的爪印刺破皮肤,鲜血爆了出来,他双眼血红,目光狠戾,心里也急得不行,可强迫自己不能乱,这里还有这么多人,他们还得留着命去找王爷和王妃!
忽而瞥到凤霓凰有危险,一个飞身跃到她身边,长剑戳穿近在迟尺的一头幽冥狗脑袋,将她护在身后。
他回头看向大蛟的方向,大蛟咬住了巨蟒的身子,那巨蟒还在殊死抵抗,飞夜大喊:
“大蛟,王妃不见了!”
大蛟蛟身被巨蟒紧紧绞住,巨蟒身形体量都比它小些,但绞合力也不小,挤压得它也难受,听到飞夜说主人不见了,立马下了死口,一鼓作气将那巨蟒的身子咬成了两半,奋力一甩,快速朝他们这边游来。
“让开!”
大蛟一声巨吼,几人忽得往旁边一闪,大蛟嘴里吐出火焰,威力大了一些,将前排最近的几只狗喷了个正着,又呲着牙朝它们吐出一大口气。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只只幽冥狗跟孙子似的,瑟缩着飞机耳低嚎着往丛林退去。
大蛟完全将它们震慑住了,幽冥狗们嚎叫几声,转身跑进丛林不见了。
“早知道大蛟这么管用,我们还打那么久,大蛟你该早点过来。”
于斌啐了一口,骂道。
“早点过来说不定它们也敢上,现在跑,是因为它们战斗力大减。”
李状接过话。
“主人,我主人呢?”
大蛟问,这群人中没看见安玲琅。
“在下面,咱们赶紧去。”
大蛟变回了小蛇,飞到凤霓凰的肩膀上。
“公子从这里下去了。”
见他们都围了过来,嘎孙指着那条斜坡。
“你们先下去,我来背袁落。”
飞夜说道,其他人都受了伤,但不影响行走,袁落伤在腿上,得专门有人带着。
几人点点头,一个接一个跳下去。
这条斜坡城如大丫所说,植被多好走,正常下去的都没新添什么伤。
然而到了下面,已经不见了楚煜城的人影。
不远处的石头上有血迹,几人心下一凛,肯定有人出事了。
“那是主人的血。”
小蛇道,它体内的混元灵珠与安玲琅的血签订过契约,对她的血格外敏感。
它努了努鼻子,蛇头朝右边靠山的一条小路点了点,
“主人往这边走了。”
“那王爷呢?”
李状忙问。
有小蛇在,王妃的行踪不是问题。
可现在,王爷也不见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对方向?
“也在这边。”
飞夜检查了地面的脚印,站了起来。
因为下过雨,地面泥泞,那条路上有一深一浅的两种脚印。
能印下深的脚印,说明比较重,那是大丫扛着安玲琅留下的,是两个人的重量。
另一个,就是正常人的,是王爷的。
“走,赶紧找过去。”
一行人往着脚步消失的方向跑去。
......
安玲琅醒来时,头痛欲裂,浑身的骨头跟打断了重组似的,痛的厉害。
是她摔下斜坡时造成的,想伸手揉一揉肩膀,才发现她的双手动不了。
这个发现让她勐然觉察到危险,脑中的神经瞬间绷紧,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处境。
她被绑在一根十字架上,两条手臂与身体也呈一个十字架的样子被缚着。
在她的周围,左右还有一个十字架,两边都有三个高架火盆,盆里燃着熊熊的大火。
而眼前,是一个祭台!
上面摆放着一颗新鲜的野猪头,还有血水流出来,看样子刚宰杀不久。
两旁是一些水果,还有些兽骨和她叫不出名字的什物。
在不远处,有几座茅草搭建的房屋,一些简单的日常生活器物,四周空无一人。
“这是......”
她环顾四周,还是在雨林中,像在雨林深处,参天大树比之前那个地方还要高,还要大,遮天蔽日,只有几缕光线透过树叶的缝隙射下来,才看起来还是白天的样子。
她心头一紧,这里像某个原始部落。
果然,当她正这么猜测时,一群身着怪异服装的人从茅草屋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