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排场,啧啧啧……”
一顶精致的八抬大轿,十六个精壮的轿夫,四周还跟着数个红衣丫鬟,一对人马浩浩荡荡的就奔着迷仙居而去
城里围观的人原以为这是哪家的大小姐回城,结果如此出人意料。
“新头牌?男的?”收到消息,封伍就找到了自家大人,正好这会儿某人不在,某大人听了消息倒也有些兴致。
“迷仙居以前不都是女子待客么?”
“嘿嘿……”封伍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见眼前的人瞪向自己,便嘿嘿一笑,“属下只是听说而已!”
“你说有这么凑巧么?”秦姒眯起眼睛,“咱们才有些关注这个迷仙居,他们就开始有了动静,动静还不小?!”
“要查么?大人?”封伍有些迷糊的问到,“您要亲自去看看这个新头牌?”
“不若一起去如何?”一道声音响起。
“大人请客?”封伍下意识的接了一句,才觉得不对劲,猛的抬头看向眼前的人,发现自家大人亦是脸色微僵。
“属下见过王爷,属下告退!”下一秒,封伍很是利索的窜出了大厅,那姿势逃命也不过如此,秦姒真是满头黑线,无言以对。
“王爷。”不情不愿的起身行礼,秦姒看着这人平平淡淡的表情,直觉的他心情应该不大好。
“不知事情安排的如何了?”秦姒见他坐下,便出声问到。
“秦大人问的何事?”容晏抬头看着她,语气微凉的问到。
“……”这货果然是心情不好,来这跟她装傻来了,秦姒脸色顿时就木了,他到底在不高兴什么?
“敢问王爷,是又出了什么事么?”心里腹诽归腹诽,面上秦姒还是想着,毕竟同一战线,关心一下呗!
“刚刚秦大人是要请封伍去迷仙居,不知本王能不能跟着沾沾光?那迷仙居本王还不曾去过,不若秦大人为本王说上一说?”容晏看着她有些茫然的模样,心里的怒气似乎更加旺盛了些,这丫头不觉得自己去青楼有何不对?
“……卑职也不曾去过!”秦姒真想抚额,原地爆炸给他看看,他这算是吃醋么?无理取闹的吧?
“难道刚刚王爷只听到了封伍的话,没听到卑职的话?”哼!看来他就是莫名其妙!
“那秦大人要去走上一遭?”容晏挑眉看着她一脸忿然的小模样,看来她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却觉得不以为然?
“既然怀疑,难道不去查查?”秦姒心思一转,叫这货爱找事,气他一气,哼!
“阿姒!”容晏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鼓着小脸儿的人,低声唤了一句。
“王爷,在衙门里,还是不要这般唤卑职。”像是故意火上浇油似的,秦姒抬头迎上他深邃的目光,开口说到。
“阿姒,你这样,让本王真是很想现在就将你就地正法!”一句话说的清淡,但意思却不清淡,秦姒一惊,下意识的就要后退。
容晏一把将她拉住,不过她也是逃不脱,后面便是桌椅,如此一来,正好将她困住。
“王爷……王爷,这里是衙门正厅,注意……注意啊!”秦姒一见情况有些不妙,赶紧谄笑着提醒到。
“可是本王等不得换地方再惩罚你。”秦姒听着这话,更加忿然了,这话说的真是,惩罚她?凭什么啊?
扣着她的腰,抬手捏住她的小下巴,容晏眸色暗沉的看着她有些慌乱的神色。
“阿姒,真的还没有喜欢上我么?”话音一落,就见她有些讶然的看向自己,容晏却是低头直接吻上她微启的唇瓣,趁着她惊讶之际,长驱直入,不给她一丝反抗的机会。
一个时辰后,两人坐在迷仙居的包房里,秦姒一脸冷然的看着忙碌的丫鬟,又看着那个像是鸨娘的人一脸浪笑的招呼着,心里烦闷的要命。
这会儿,她哪里不知道,他是都已经安排好了,之前竟然还摆出一副吃醋的架势,还“惩罚”她,有本事他别来啊!
“公子,别绷着脸啊!”一个打扮的还算正常的漂亮姑娘走到身旁坐下,倒了杯茶,递到秦姒面前,笑着说到。
“去,将那个新来的禾笙公子叫来,你们都下去!”看着某人将身边的女子打发了,秦姒低哼一声,冷声说到。
“公子,禾笙公子暂时不接待客人呢,今日还是奴家侍候您吧!”姑娘愣了愣,又笑着说到。
“听不懂本公子的话?”秦姒心里越发别扭,眸色都有些不善起来。
“哎,呵呵……”一旁的鸨娘怔了怔,立刻笑着上前,这两人也是有些奇怪了。
“两位公子,公子!”秦姒看她如此,心说:电视上演的倒也是不夸张,这青楼老鸨果然都是这做派!
“咱们湘莲和湘丹都是顶顶好的姑娘,这禾笙今日刚到,实在是不太方便待客啊!”
“哦,我们慕名而来,却是来错了!”秦姒冷笑一声,转头看向一派悠然的人。
“兄长,不若咱们这便离开吧?这迷仙居果然不同一般,门槛太高,小弟高攀不起!”
“贤弟说的是,那咱们这便离开。”虽是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但是小丫头不高兴,他也只好随着了,谁让他之前惹了她呢!
“两位公子请息怒!”自门外走进两人,容晏眸色一变,刚刚他可只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
“奴家请了禾笙前来接待两位公子,家人无礼,还请两位公子宽宏原宥!”
“你是哪位?”虽然心里有了猜测,但秦姒看着这位落落大方,宛若大家夫人的妇人,没好气的问到,力持不叫他们看出异样。
“奴家是这迷仙居的鸨娘,这位便是禾笙公子。”只见那妇人一脸和善的介绍着身边的人。
看着他们,秦姒心里就下了结论,这个什么禾笙公子绝不一般,若真的只是新来的头牌,如何会和鸨娘并排而立?看其神色似是并不在意自己这所谓的靠山!
不过,这禾笙当真是长得好看,没有风尘气息不说,一身白衣,外罩一袭银纱,手持折扇,仿若一浊世佳公子。
与容晏平时的冷然有些不同,这人一脸笑意,便是眸色看起来都是有些温暖。
“让两位公子久等,实是禾笙之过,禾笙这便自罚三杯,以表歉意!”像是见着老朋友般,禾笙行了礼,一撩衣摆便在桌边坐下。
秦姒看着某人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心情竟是缓和了些,引得某人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