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昏暗的书房里,苍老的声音咬牙切齿的响起,似是还带着森然的笑意,让人听的不寒而栗。
门边弯腰站着的人,颤抖着,并不敢起身,只能生生受着这份煎熬。
“赫赫有名的采花大/盗竟然也投靠了梁松?”地牢里,容一脸色阴沉的看着容九拿着沾了盐水的鞭子抽在那个已经狼狈不堪的男人身上。
之前中的药已然是药效过了,而青羽又给了不少药,包括化骨丹、软筋散之类的,现在这人只能任由摆布,尝尽各种酷刑。
“没有投靠……”那人喘息着,有些困难的睁开眼,低声说到。
“我田旗只对女人有兴趣,越有难度越有兴趣!”
“找死!”听到他这断断续续,费劲吧啦说的一句话,容九顿时低喝一声,哪里还有不明白?
他们主子看上的那人可不就他说的这样?难怪主子下令让这家伙生不如死!
“除了你和那个老妖婆,你还知道什么?”容九厉声问到。
“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你们留我一命?”田旗强忍着浑身的难受,努力想要睁开眼,问到。
“哼!那要看你都说了什么?”容九冷笑一声,心说:你丫死定了,还想要讨价还价,等着尝尽小爷的诸般酷刑吧!
“老大,这厮滑头,恐怕说的话不足取信?”等到走出地牢,容九忿忿的说到。
“这两个人暂时不要给弄死了,多折磨两天。”容一没有回答,而是叮嘱到。
主子明令要让他们生不如死,可得好好招呼一下他们。
“成!”容九一怔,点了下头,应到。
“银娘是迷仙居的鸨娘?”容晏有些讶然的看着自己的属下。
“那贼子是这么交代的,不过那个老妖婆倒是声称自己不会屈居一个青楼的鸨娘。”容一神色也是有些许迷惑。
“银娘的名声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以昨夜那人的情况来看,并不像!”容晏想了想,摇头。
“迷仙居的幕后一直不曾查出什么端倪,依本王看也不像梁松的手笔,这个暂且不说,就说能够做到迷仙居的鸨娘,幕后之人会轻易让这样一个手下来冒险?”
“主子的意思是田旗那贼说谎?”容一的脸色立刻就有些变了,那般酷刑,他和容九亲自看着,难道还真的被蒙了不成?
“他不一定说谎。”容晏摆摆手,“迷仙居的鸨娘绝不是一般人能做,昨夜抓的两人恐怕另有蹊跷。”
“并没有发现两人易容,而且他们也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容一有些懵然,自家主子的意思是说昨夜那两个人是假的?应该不是吧?
“容一,迷仙居连咱们都查不透,那银娘何来这般大的口气?”容晏看了他一眼,“你还亲自查过迷仙居的鸨娘,滴水不漏,可昨夜之人差的是不是有些远?”
“主子,容一愚钝,被您说糊涂了!”容一第一次有些想不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真不是,假不是,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你先下去吧,那两个人注意,先留着。”容晏却是如是说到。
“是。”容一只好退下。
“若是银娘和田旗,昨夜那种药恐怕不会轻易中招!”秦姒后面走出来,她去方便了一下,回来就听见了这主仆俩的对话,待容一退下,才走出来,去有所思的说到。
“不错。”容晏点头,“他们行事多倚重那种药,不会分辨不出,而且不会这么愚蠢,不然他们如何混迹江湖如此之久?”
“王爷有没有什么头绪?”秦姒虽然比容一多想了些,可是再多也是想不到了。
“若真是涉及迷仙居,还不好说。”容晏摇头。
“王爷、大人。”正说着,一个人出现在门口。
“萧允?”秦姒转头疑惑的看着来人,他不是和无痕带着人在监视薛家坳么?
“你怎么回来了?”有情况难道不是安排其他人回来汇报?
“回大人,事情有异,师父命我亲自回来汇报。”萧允拱手行礼。
“进来说。”看了眼容晏,秦姒招手让他走近。
“属下等人监视薛家坳两天两夜了,昨夜和师父突然发现,每过子夜必会起雾,因着有了准备,这两夜并无缩减人员。”萧允走近两人,开口说到。
“师父怀疑薛家坳每晚都是如此,不过这点需得时间证实,但是昨夜起雾后,村子里的人似乎都没有了,直到今日午时才陆续看到有人走出家门。”
“都没有了?”秦姒看着他一脸疑惑,有是有些懵然,“半夜难道不是在睡觉?”
“根据之前的观察。”萧允摇了下头,继续说到,“半夜虽然村里没有什么动静,但是有巡逻的人,暗处似乎也有守卫的,但昨夜都没有,我与师父靠近,小心的进入了村口的几户,全都是空的,可是今天午时却是有人走出。”
“难道村里地下有暗道、密室?”秦姒想了想,更加疑惑,“即使有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大半夜都去做什么?”
“昨夜龙节,初五。”忽然容晏若有所思的说到。
“额……”秦姒刚准备说子夜过节,又将话吞了回去,他应该不是这意思。
“萧允,回去告诉无痕,继续带着大家小心监视,暂不要有所行动。”容晏吩咐到。
“是,属下告退。”看了眼秦姒,见她点头,萧允便应声告退。
“对手真是太过诡诈,到底薛家坳是个什么所在?”秦姒有些头疼的埋怨到。
“阿姒,你说有没有可能,梁松也是被人所控?”容晏沉思片刻,忽然说到。
“控制他?”秦姒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想要控制梁松,王爷,您得想想得多厉害的人才能做的到。”
“若他不是被人所控,只是为了权势和生命,会折腾出这么多诡异之事?”容晏叹息一声。
“他并非出身江湖,在军中和朝中亦是多年,这种行事作风太过不同。”
“或许不是他非得想这样,而是他所用之人行事诡异呢?”秦姒皱着眉峰说到,“他手下人多且杂,许是服从了他的安排也做了其他的事?”
“王爷、大人,督查司魏大人又来了!”门外响起脚步声,两人停下讨论,看向门口,只见封伍来到门前,行礼报告。
“他又来刑司衙门作甚?”秦姒抚额。
“叫他进来,本王倒是要看看他魏峰究竟是哪里来的胆子?”容晏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