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师弟......”
听得宫阳忽如其来的话语,南宫羽心神大震。
下意识用余光注视着血冥子的动作,一旦此人传出异样,便会出手截击。
“无妨,这老者曾贵为血影宗主,定是爱惜羽毛之辈。眼下居然在这肮脏霍乱的血窟内,一呆就是数百年,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当年的冥渊一行,让他修为大跌,随后生出了心变......”
宫阳语罢,再不管南宫羽的担忧,再度朝前踏出一步,朝血冥子拜了下去。
剑目中精光泛起,如同告知秘密一般,朝血冥子低声道。
“这血气,不同于往常,且被老祖以自身神魂封锁。须得我二人直接走到那血池旁,方敢解开封印。”
在这过程中,南宫羽依旧不放心,故而一直拿余光去看那血冥子的反应。
却发现此人那双布满血丝的诡异目光,依旧一眼木然呆滞,没有更多怀疑,这才宽心了不少。
下一刻,一道强悍无匹的气血之力,立时从宫阳体内涌起。
便在南宫羽面容怪异,而那血冥子却是鼓掌叫好的同时。
宫阳再度开口催促:“烦请二祖引路,莫要错了时辰!”
“新鲜血液...如此新鲜的血液...好,老夫...老夫这便引路!”
似是宫阳那炼化的巨灵血脉,让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官刺激,当即连连出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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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冻,诸位注意防寒保暖。
就见这自从当日唤醒宫阳,便一直沉睡了近十年的荒蛊,再度生出变化:
想当初,它从沉睡中醒来,强行破除宫阳心瘴之时,那原本吞噬了大部分游魂,便要面临二度进化的荒蛊。
其身周的蛊蜕,俨然又于血脉连在一起。
若非遇到更大机缘,那它此生,便会困于那十数丈大小的蛊蜕之内。知道寿元断绝,也无法再二度晋升。
怎料此时的荒蛊,其金黄色的外壳,在吸收了大量血气之后,开始变得暗淡起来。
这暗淡之中,夹杂着不少透明之色。
仿佛那蛊蜕下沿的诸多血脉,已经渐渐从躯壳内剥离。只待有足够的生机供养,便能从那旧壳中脱困而出。
“加上此番,你已成功为我解围两次。宫某虽不知你究竟来自何处,但此生,会保你安宁!”
眼见意境内的诅咒涡旋,再没有充盈晋升的迹象,宫阳当即定下心来。
与南宫羽一道,极速朝血影宗山门下沿快速冲去。
五百丈,二人身周的猩红,已然达到触目惊心的程度。
那因为时常有水汽升腾而凝出的石灰岩,也被诸多气血,渲染成诡异的赤红。
待二人踏入六百丈内,道道轻微的“噗噗”之声,立时从山门大阵更下方传了出来。
到得后来,便如同惊雷过境。
光听那一声甚之一声的响动,便能猜测出其下方气血力量的粘稠与浓郁。
“宫师弟,接下来的路程,便由师兄打头。一旦生出变故,我也能凭借自身修为阻挡一二。”
毕竟是入得婴变多年,且是天寒三百年以来的天骄之辈。
若是连他,都得陨落在这暗无天日的血窟之中。那宫阳自身,更是没有半分活命的机会。
“也好!”
宫阳点头同意,同时将自身意境放出,安插在南宫羽无比凌厉的意境四周。
一旦其婴变法则被破,那他,便会及时调动自身诅咒意境进行补充。
终于,在到得八百余丈之时,那在血影大宗山门大阵出口处,只觉得腥臭难闻的猩红血气,此时已经有不少凝块,从下方的方池中游弋而出。
在掠过宫阳眼前的瞬间,即便是这已然轰杀了不少同阶高手,道心已然森冷如铁的青年,尾部也不自觉传出一阵抽搐。
“快给老夫看看,是不是又送什么新鲜血气来了?”
便在宫阳与南宫羽二人,强忍心头的恶心之意,再度朝下探视之际,一道含混不清,却夹杂着无比急迫之意的声音,立时从下方传来。
下一刻,一名蓬头垢面,那花白的头发,已然被无数血枷凝固,结成一片的佝偻身影,缓步从下方走了出来。
道道与整个血窟融为一体的身形,更是恶臭难闻。
诡异的是,这老者看似速度缓慢。却每每踏出一步,都能瞬间捕捉到宫阳那释放出去的气机之力。
“世人皆道,当年那血冥子,已然葬身在土源道场深处的冥渊之中。不承想这八百余年来,居然活在这暗无天日的血池地底!”
方刚看到此人,南宫羽便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毕竟他入得天寒日久,更是被天寒三大主殿之中,风头最健的镇魂殿作为天骄培养。
其余四大宗门的典故,他或多或少都会知道一些。
甚至在每百年的主宗弟子交流会上,说不得还能亲眼见过这口中之人。
眼见南宫羽面色凝重,宫阳当即传音朝他问了一阵。
继而眼底同样泛出诸多无可置信之色,似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身形伛偻,头发花白凝结成饼,发出恶臭的老者。
居然是那千余年前,声名甚嚣尘上的血影宗二祖,血冥子。
便在宫阳目露震惊,也不知这二代血影宗宗主,究竟修为几何之时。那声音沙哑的老者,缓缓抬起头来。
才一眼,宫阳便强行扭过头来,将心内的恶心之意,尽数强忍了下来。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
只见其整个左脸,均都被年积月累的干枯血枷覆盖了起来,看上去漆黑一片。
另外半张脸上,却是被密密麻麻的血泡填满。溃烂之处,道道血毒,正从破口处流溢出来......
“新鲜血液,告诉老夫,你们带来的新鲜血液,究竟藏在了哪里?”
那人说话间,虚空踏出一步。
仅仅一步,便踏过两百余丈,到得宫阳与南宫羽身旁。
“南宫师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