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死了。”强骨低声道,“我们这是去哪?”
“下面的城墙很安全,我们从那离开。”
“桑顿呢?”
“不知道。可能死了。”灵寒回答。
闻言,强骨噤声。
两人继续下坡,左躲右闪避开了许多绿眼怪。不久后,两人竟遇见了满脸是血的桑顿。三人大喜,一齐跑向城门。桑顿一瘸一拐,但也不落下风。
三人终于接近城门。霎时,侧面跑来几十个绿眼怪。三人迅速出门,关门的同时绿眼怪也到了。从外面锁不了门,不得已,三人只好顶着。
灵寒看了一圈,并未发现可用之物。如此一来,必须有人顶着门,否则全都得死。
短暂的沉默。
桑顿突然推开二人,身体在门的带动下摇摇晃晃,“你们快走,我坚持不了多久。”
“我们走了,你怎么办?”灵寒急问。
“你们杀过一次妖王,肯定能再杀一次。你们比我有用。”
“我。。。。。。”灵寒哽咽了。
强骨低着头不说话。
“走啊!”桑顿吼道,“难道要一起死吗?”
闻言,强骨拽着她离开了。
“我们不能丢下桑顿。”她扭着手臂,却无法挣脱。
“必须死一个。”强骨沉声道,没有回头。
“为什么是他?”
“难道你希望是我?”强骨回头吼道。
她愣住了,缄口无言。
突地,后面传来了惨叫声。两人循声望去,看到桑顿埋没在绿眼怪之间。
“走!”强骨低声道。
灵寒稳住情绪,跟着强骨跑向水边。途中,从两边窜出了许多绿眼怪,紧紧跟在二人后面。
二人没有停歇,直接跳入水中,快速游动起来。它们也跟着跳入。
两人拼命划了一阵,灵寒突然停下来,并叫停了强骨。
“它们一定是不会游泳,沉到水底去了。”她说。
强骨嗯声颔首。
接着两人回到岸边,找了个木筏,朝下游划去。许久后找了个安全的地方靠岸,并往北边去了。
天擦亮的时候,绿眼怪已将金银两坝的人类消灭干净,后者也即刻加入了它们。之后在妖王的带领下,绿眼怪朝北开拔。
妖王除了“复活”死人,还有一种特殊的神力,那便是感应人类的气息。它感应到北边的人要比南边的多很多,所以挥师北上。但同时,它也感应到了蜀国。于是分兵两路,让“白巫师”去消灭熊国,自己则带着十余个绿眼怪偷袭蜀国。
当它渡过丹水以后,立刻感应到周边的无数部落。而且,它没有发现较强的对手,感觉都是些零散的弱小部落。于是再次分兵几路,以风卷残云之势屠杀各个部落,并将死者尽数纳入麾下。不知不觉,绿眼怪的数目已接近十万。
这日,三千绿眼怪抵达神寨,并立即发动了进攻。未曾想,遇到了顽强的反抗。
原来巫族早已预测到今日的战事,所以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们聚集在一丈高的寨墙上,灰巫师用弓箭和火油攻击(弓箭效果低),黑巫师用各种神力。尽管人数为对方的三分之一,却呈现出极大的优势。
当绿眼怪伤亡过半的时候,弓箭和火油用尽,黑巫师的神力也失效(精力耗尽)。由于寨墙较矮,绿眼怪很快爬了上去,并与巫族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巫族不知道攻击头部,渐渐败下阵来。关键时刻,族长挺身而出,用强大的神力成片地杀死绿眼怪。他用一己之力挽回了局势,胜利将至!
这时,“素娥”出现了。她款款而行,所到之处,人皆自裁。一时间,巫族兵败如山到。当她走到族长的面前时,闭上了眼睛。
族长大声念出咒语,可是对方毫无动静。他感到一阵轻风吹过,然后身体就僵住了!
他定定站着,除了眨眼呼吸,无法动弹丝毫。接着,身体便脱离自己的控制,捡起了一把匕首。正在狐疑中,就看到匕首朝胸口猛烈刺来。
他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未能停住自己的手。眼看就要刺入,他闭上了眼睛。几乎在闭眼的同时,他感到胸口传来的刺痛。一股绝望从心底冒起,他放弃了抵抗。
过了一会,还是那种刺痛,却没有更深的疼感袭来。难道已经死了?可自己明明还在呼吸。
他疑惑地睁开眼睛,看到匕首在刺入些许的位置停住了。好险!再进去一点,就全完了。
可是为什么会停下?接着,他发现自己又能动了。而且周围的绿眼怪全都定住,族人停止自裁,开始屠戮它们。
原来如此,对方的神力失效了。但是绿眼怪为何定住了?
蓦地,他想到了一个人。抬起头,发现“素娥”的眼睛看着自己后面。遽然转身,那个神秘的卷发女子正大步走来。果然是她!
先前求她相助,被拒绝了。此番为何又来?应该是良心发现了。对,就是这么回事。
“你终于来了。”他怀着感激之情说道。
她没有理睬,而是径自走到“素娥”面前,突然右指戳向对方。
“佛二位满修。”冷淡的声音流出。
“素娥”悚然尖叫,慢慢化成了烟雾,消失于风中。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所有绿眼怪的身上。眨眼间的功夫,她就把一千多个家伙消灭了。
好厉害的神力!族长暗叹。
时间回到半天前。志扬与奏妹终于抵达了北方联盟的新都——蒲阪。
话说重华“受禅”成为大酋长后,改名为舜,并自称天子。当时平阳周围的部落中,大多数支持公子朱。他经常感到如芒在背,仿佛身后总有一双眼睛。
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便是把敌对部落迁走,再把友好部落迁来。没曾想,此办法激起了皋陶的强烈反对。
后者的解释如下。
先不说前者会反抗,就连后者也必然恼怒。
人家祖祖辈辈生活在那里,对家乡的感情自是不在话下。另外,迁居便要迁坟,老祖宗可不能随便打扰。综上两点,岂是说迁就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