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有人欺负了霓婷?真的是别人欺负了霓婷,而不是霓婷去说道了什么闲话么?”顾陇之冷声质问道。钟夫人当即咽下一口唾沫,不敢置信的看着顾陇之:“陇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霓婷可是你的媳妇,你媳妇被人欺负地如此惨烈,难道你就直接看着么?”
顾陇之拧起眉头:“我不看着,难道我还坐着不成?我不知道谁欺负了钟霓婷,再者说了,谁欺负钟霓婷与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我就地帮忙?”
顾陇之的话,别说是宰相夫人,就连老太太也是吃了一惊,顾陇之有多喜欢钟霓婷老太太是知道的,老太太没有想到,顾陇之竟然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对钟夫人大放厥词。老太太抿了抿唇,拧起了眉头,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顾陇之不是这般小气的人,自然也不会随随便便说出这些个伤人的话来。老太太拧起眉眼,沉着目光看向钟霓婷。钟霓婷突然被老太太这么一看,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钟霓婷咬着唇瓣,下意识的低下头。
她是在心虚,她是清楚自己正在面对什么,但钟霓婷真真是不敢说话,她不敢承认自己做错了事情。
“陇之,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不喜欢霓婷了么?霓婷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你,陇之,你说这样的话来,这不是伤害了霓婷对你的心么?”钟夫人厉声道。顾陇之笑出了声儿来,他是真真不清楚,到底钟夫人是哪里来的脸面与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么一说,倒真真是像是自己对不起钟霓婷一般。顾陇之有任何对不起钟霓婷的地方么?没有。
顾陇之甚至一心想要对钟霓婷好,都是钟霓婷不懂得珍惜。是钟霓婷随意践踏自己的心。顾陇之红了眼眶,此时此刻,他才是那个真正委屈的人,他无法做到将委屈咽入肚子中,也无法做到面对自己所受的屈辱视而不见。
顾陇之揉了揉自己的眉眼,他叹息一声,对着钟霓婷道:“钟霓婷,你不必在我面前装什么,也不必在你娘亲跟前装什么,你若是愿意说一句真话,我倒是还可以好好与你说话,你若是不愿意说实话,我与你之间,也没有任何好说的,你一直觉得,是我亏待了你是么?钟霓婷,我倒是想要问问你,我顾陇之有哪里对不起你钟霓婷的地方么?”
钟霓婷求情一般看向顾陇之:“陇之,这些个事情咱们回家说好不好?不要在这里说,我求求你了,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不好,是我强词夺理了,你若是要怨,怨我便是了,但是我请求你,不要……不要再说了。”钟霓婷的眼眶是真的红了,她不敢相信,顾陇之会这么对待自己,会这么与自己说话。顾陇之明明就应该宠爱着自己的,无论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顾陇之第一时间都要向着自己,可是现在,顾陇之别说向着自己了,他不恼怒自己,钟霓婷已经要求神拜佛了。顾陇之甩开了钟霓婷的手。
“钟霓婷,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无辜,你到底哪里无辜了?嗯?”顾陇之冷笑着问。
老太太算是看不过去了,这算是什么事情啊,原本是要处理刘梓韵与钟霓婷之间的矛盾的,可是看看眼前的两人,他们压根就不是来处理矛盾的,他们压根就是在自说自话。老太太罢罢手。对顾陇之道:“好了陇之,现在不要说这些了,我知道你也委屈,但是你不用再多说什么,再多的委屈,霓婷也是你选出的夫人不是么?当初你最爱的就是霓婷,既然爱着霓婷,那你现在委屈的做什么呢?这不是你自己走的路么?”
“够了!你们顾家都欺负我们钟家是吧!陇之,你是我们的女婿,我们钟家有哪里对不起你的地方,霓婷如此喜欢你,你说这样的话,不是伤了霓婷的心么?你可是想过,霓婷听到你说的这些话会如何想,陇之,我知道,你心头有许多的委屈,但日子还是要好好过不是么?”
顾陇之淡淡的撇下眉眼,没有再说道什么。顾陇之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娶了钟霓婷,原本真的以为是好好过日子,谁曾想,钟霓婷心中根本就没有自己,自己想要和钟霓婷好好过日子,但是钟霓婷想过么?钟霓婷心中恐怕想的是与顾奕之好好过日子吧。
顾陇之罢罢手:“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祖母,今日是你的生辰,我不想要在祖母的生辰宴上闹事。霓婷今日无论做了什么,都是霓婷的不对,我与祖母说个不是,希望祖母也别再追究霓婷的过失。”
钟霓婷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顾陇之说的话,顾陇之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凭什么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她钟霓婷明明什么错都没有,都是他们,随意的说自己的坏话,都是他们……
“钟夫人,梓韵现在已经是宰相府的千金,哪怕你心中再对梓韵有任何的不满,这已经成为了现实不是么?我还是希望钟夫人能够接受此事才好,”老太太淡淡的开口道,“我知道,钟夫人向来是不喜欢梓韵的,无论梓韵做的对还是做得不对,在您心中,梓韵都是错的,但是我还是想要劝说钟夫人一句话,别做地太过分了,孩子们的打闹,孩子们闹事,咱们这些做大人的,难道还要与孩子们一般见识么?事情过了就是过了,事情没有过,那又能有什么法子?钟夫人,哪怕夫人心中再有任何的不满,也得实事求是吧,是霓婷的错,你就应该认下,而不是逼着无辜的梓韵还有刘纺姑娘认错。”
老太太说这些话自然也是忍耐了许久,她实在是看不惯钟夫人做的这些事情,明明就是两个孩子之间的小矛盾罢了,偏偏要闹得这么大做什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好好解决的呢?
老太太眯起眼,冷冷的想着道。
钟夫人咽下一口唾沫,妥协得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