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颜尴尬，沉默着没有回话。

老太太支着木拐走到余氏身旁，轻轻嗅了嗅，果然闻见了淡淡的香味。余氏一脸疑惑，呆呆的站在原地让老太太闻。

老太太抬起头，目光微凛，直接一巴掌狠狠打在余氏的脸上。余氏挨打，顾正颜也惊住了：“母亲，你好端端的打余氏做什么？”

“这个不要脸的小sao货，我打她还算是轻的，小梓，你好好与我这脑子里进猪油的儿子好好说说，我为啥要打这贱人！”老太太语气凶怒，手指都快要戳余氏脸上了。

余氏被打得发懵，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小梓道：“老爷，余氏身上抹了一种药，男人闻见了会心神荡漾，但此药闻多了，男子就再无生育能力，您最近之所以如此宠爱余氏，想必也因如此缘由。”

顾正颜咬牙切齿：“我怎么可能会信你的话！”

……

孙氏房内。

孙氏正绣着花儿，就听廊前传来一阵明亮急促的脚步声，孙氏打眼探去，丫鬟春儿兴兴的跑入房中。春儿并非是没有礼数的人，她如此喜悦兴奋，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儿。

“有什么事儿？你这么高兴？”孙氏绣着鞋，轻声询问。

“是一件让姨娘听了也会高兴的事儿，”春儿说。

孙氏挑眉：“我听了也会高兴？那我可要好好听听了。”

春儿笑着道：“余氏挨打了，这对夫人而言，不是喜事儿是什么？”

孙氏微愣，手中的绣针放下：“真挨打了？被谁打了？”

“老夫人打的，老夫人说余氏不懂规矩，直接就给了余氏两耳光，余氏的脸都被老夫人给打红了。”

孙氏赶忙起身，这对自己而言可是一件大喜事啊。

“我去瞧瞧热闹去。”

……

张氏也听闻了此事，放下手头的碎活儿，也起身前往老太太的院子。

她与孙氏两人在前廊碰了个正着，孙氏嘴角噙着笑，欠身与张氏行礼。张氏看着她风采依依的模样，轻笑：“妹妹今日心情很好，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么？”

“对姐姐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儿，我就不信姐姐会不知道。”孙氏道。

张氏挑眉：“哦？我应该知道什么？”

“自然是老夫人打了余氏，要不然还能是什么？”孙氏说罢，已经迫不及待的走入正堂。

张氏也紧随其后，刚走进，就瞧见余氏正跪在地上哭哭啼啼。

萧肃川拱手与老太太说：“老太太，萧某是大夫，这种事情萧某是不会胡言乱语的，余姨娘的确是用了药。”

老太太颔首笑着道：“我不相信别人，难道还不相信你么？你说余氏用了药，余氏定是用了。”

顾正颜心中毛躁得很，他不是什么蠢笨之人，萧肃川与余氏无冤无仇怎会当着老太太的面栽赃她，一定是萧氏真的做了如此缺德事情。

“余氏，没想到你竟然要害我！”顾正颜暴怒，的确如小梓所言，余氏让他心神荡漾得很，他这些日子也一直宠爱着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