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顾砚与顾右年踢蹴鞠不小心伤了小梓，顾砚也是一脸胆怯，生怕受到严惩。

张氏心疼这样的顾砚，她暗暗叹出一口气来，轻声道：“砚儿，你用不着这般小心翼翼的，你是咱们顾府的公子，你大可以像是以前那样，想做什么想要什么直接说出来。”

顾砚摇摇头：“母亲，以前的我太调皮了，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他说罢，语气竟是有几分哽咽。

“那你就听母亲的话，将鸡腿吃了。”张氏又将鸡腿夹到顾砚的碗中。

怜月走入房，打起帘子禀告道：“夫人，孙姨娘来了。”

“孙氏来做什么？”张氏皱眉，却也没多想，她罢罢手，道，“去将孙氏叫进来吧。”

孙氏扭着腰肢大摇大摆的走入房中，边走边道：“姐姐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让右年从我院子里搬出去？”

“我说过了，右年明年要参加秋闱科考，不从你院子里搬出去，右年如何考试？怎么？你难道就不希望右年用功读书，来年考上进士？”张氏问。

孙氏倒抽一口凉气：“难道在我院子里，右年就无法好好用功考试了么？你这样算什么？”孙氏气不打一处来，张氏明显就是针对自己。

张氏冷笑两声：“我知道你心头对我有很大的怨气，说句实在话，我对你的怨气也不小，不论你怎么说，我只想告诉你，我做这些事，都是为了右年考虑。”

孙氏轻哼，刚要说什么，张氏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右年，最起码，比你这当娘亲的要可靠，右年跟着我，你也不必担心什么，我会仔细照顾右年……”

“张氏，你……”

“你当初不就是想要你的孩子跟着我么？现在我帮你管着右年，怎么？你又不愿意了？”张氏冷笑。

孙氏气得牙齿都在颤抖：“你明明不是真心的。”

“我是不是真心的根本不重要，你这个当娘亲的是如何对待右年的才是最重要的，右年是个优秀的孩子，若是跟了你，之后日子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倒不如让我来养着。”张氏说。

孙氏揉了揉眼，她轻笑一声：“张氏，你给我记住，你抢了我的右年，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孙氏说罢，直接掉头离去。望着孙氏的背影，张氏冷冷笑出声儿来。

她知道孙氏是在威胁自己，张氏也不害怕什么，自己这么多年，受的他们的威胁还少了么？他们威胁自个，无非是告状顾正颜。

以前张氏还会考虑到顾正颜的感受，现在？

张氏轻哼，顾正颜关自己什么事儿？她要做什么，也轮不到顾正颜来说三道四。

顾正颜对自己不满，张氏也管不着了。

……

书房内。

小梓正与顾正颜商议着，就见孙氏走入房中，她眼眶红红，脸色也是憔悴。顾正颜拧起眉，他现在全身心都投入在小梓说的生意经上，孙氏突然闯入，顾正颜顿时火冒三丈。

“你来做什么？我现在有要紧事，府中的事情你去找老太太说明，别来烦我。”顾正颜似乎已经料想到孙氏的话，拧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