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右年好奇：“小梓姑娘，什么条件？”

小梓笑笑，道：“我想要你……离开孙氏。”

顾右年怔住，离开孙氏？这怎么可能？

小梓将顾右年的袖口卷起：“右年，看看你身上的伤，这些，都是你的母亲给你弄的，你受伤如此严重，难道你就不想为自己考虑一下么？”

顾右年垂下头，他的确，从未想过为自己考虑的事情。小梓沉沉叹出一口气，温声道：“右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认为，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你有没有想过，你其实可以为自己而活？”

他不是孙氏的附属品，孙氏也不是他的一切。他若是再呆在孙氏的身边，内心一定会扭曲。顾右年已经帮着孙氏害人，长此以往下去，小梓真的担心顾右年会因此扭曲了性子。

“小梓，对不起，我……”

“你曾答应过公子，公子若是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否则，公子就将孙氏的事情告知老太太，到时候，孙氏一定会被赶出院子，四公子，你真的想看着孙氏被赶走么？”

小梓认真询问道。

顾右年怔了怔神，咬着唇瓣：“小梓，我知道你为了我好。”

“那我现在就去与老太太说，你日后，搬离孙氏院子。”小梓说。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顾右年心知肚明，小梓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他鼻子有些发酸：“小梓，你这样做，我母亲一定会……一定会恨你的。”

“恨我也无所谓，我都能接受，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小梓道，“恨我，讨厌我，我都无所谓。”小梓莞尔一笑，坚定的望着顾右年。

顾右年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我愿意接受，愿意试一试。”顾右年说罢，垂下了眸子。

……

小梓不再耽误，启程就去往老太太的院子。老太太正与张氏说着话，两人似乎聊到了什么趣事儿，老太太满心欢喜。张氏见小梓走入，招手，唤小梓坐到两人身旁。

小梓颔首，坐在张氏身边，张氏轻声道：“小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儿要说？”

张氏已然是看穿了小梓的心思。小梓点点头，温声道：“夫人，老太太，我想与你们商量一件事。”

老太太手中转着佛珠，笑着道：“你有什么事情你说道便是，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先说。”

“我希望四公子能离开孙姨娘的住处，以后不再与孙姨娘相处。”小梓道。

老太太一愣，手中的佛珠也停滞了下来。小梓抿着唇，轻声道：“老夫人，您有所不知，四公子跟着孙姨娘吃了不少苦头，若是再跟着孙姨娘，四公子可能就毁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老太太问。

小梓便是将孙姨娘打骂顾右年的事情说道了出来。老太太一听此事，脸色顿时肃然：“好家伙！孙姨娘居然干出这种事来！为何我以前都不知！来人啊！将孙姨娘……”

“别！”小梓阻止老太太，“老夫人，先不要责骂孙姨娘！”小梓慌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