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奕之轻笑两声，他回头，看向钱嬷嬷：“钱嬷嬷，这药是谁煎的？”

“是我煎的，我……我都有看着药碗，怎么可能会有人接近呢？公子，我……我可没有想过要害了夫人，公子……”

钱嬷嬷紧张兮兮的跪在地上，生怕被顾奕之给误会了去。

顾奕之冷声道：“把煎药的罐子给我取过来。”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取。”钱嬷嬷点头如捣蒜，快步就离开了房中。顾奕之冷冷低头，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眼中的颜色彻底冷了下来。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一次又一次的触碰自己的底线。

不过多时，钱嬷嬷已经取回了药罐子，顾奕之用银针在上面轻轻的探，果然，在罐子的口角处，发现了一层毒药。

“毒药应该是抹在罐子口的。”顾奕之咬牙切齿的说，“钱嬷嬷，除了你，还有什么人接近过母亲么？”

钱嬷嬷惊慌失措的摇摇头，顾奕之朝着门外道：“来人啊！将钱嬷嬷给抓起来！”

“是！”

宁方上前，直接擒住钱嬷嬷的胳膊。张氏慌张起身：“奕之，钱嬷嬷是我的奶娘，她绝对不会对我下手的，你相信钱嬷嬷好不好？”

顾奕之看了一眼张氏，对宁方道：“把钱嬷嬷带下去！”

宁方颔首，直接拖着钱嬷嬷离开了房。顾奕之快步上前，走到张氏身旁，轻声道：“母亲，你别担心，我没有要故意对付钱嬷嬷，只是事有蹊跷，我才不得不如此做。我要引出背后的人，钱嬷嬷必定得吃这份苦头。”

张氏听到此话，才松了一口气：“那现在，就把错误都推在钱嬷嬷的身上么？”

顾奕之点点头：“那人对你下手没有成功，想必会用别的法子，母亲，你不必担心，以后你的汤药，我都会派人先来试毒，如果一旦发现，母亲就别用药了。”

“好，我都听你的。”张氏颔首道。

“不过奕之，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张氏问。

顾奕之抿着薄唇，思索片刻，道：“只是直觉罢了，母亲不用多想，我先离开会儿，母亲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直接派人来叫我。”

“好。”张氏不再多问，顾奕之既然说是直觉，她就相信。

……

顾奕之沉着脸色回到了偏房，小梓躺在床榻上，顾奕之还未进入房中，她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梓抬头，对上顾奕之一对探究的眸子。

“如何了？”小梓轻声问，“夫人没事吧？”

“没有事，”顾奕之点点头，反问道，“小梓，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小梓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说。

“小梓，对我说实话，我想要听你说实话。”顾奕之催促道。小梓咬了咬唇，才缓缓开口，“公子，我……我不想骗你，这件事，我……我是看见了。”

“你看见了？”

“公子相信么？我……我有特殊的能力。”小梓想了想，决定对顾奕之坦白，顾奕之见过的世面很多，如果是公子的话，应该能相信自己的话吧？

小梓咽下一口唾沫，重重点了点头：“公子，我就是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