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电梯到地下车库,乘车离开了名爵酒店,回到了向阳街这边。
来到了公寓楼前的保安亭时,我让小丫和唐流先回公寓,而我则是径直走向了保安亭之中。
保安亭内,戴着老花镜的黄伯在昏暗的灯光下正在认真的修理着一只老旧斑驳的怀表,旁边还放着那老旧的收音机,收音机里播放着比较古怪的戏曲小调,黄伯一边修理着老旧怀表,一边跟着收音机里的戏曲小调哼哼着,很是悠然自得的样子。
我走进保安亭之后,到饮水机旁边接了一杯水,喝完之后,站在黄伯的身后看着他认真的修理着那块老旧斑驳的怀表。
“都已经旧成这样了,指针都不走了,还有修的价值吗?”
听我这么一说,黄大爷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头也不回的叹声说道:“要不说你年轻呢!越老的东西越值钱啊!这玩意以前卖的死贵死贵了,如果能够修好,回头再稍微清理包装一下,应该能卖个大价钱的!”
我直接伸出手,作势准备去拿那块老旧斑驳的怀表,说道:“既然您老准备把这旧怀表卖掉,干脆直接卖给我得了,出个价呗!”
我的手还没出碰到那块老旧怀表,就直接被黄大爷那苍劲干枯的手掌扒拉到了一旁,黄大爷依旧没有回头,没好气的对我说道:“这么好的老物件,我可是准备以后卖掉当养老钱的,你小子身上那点钱根本买不起……赶紧回去睡觉,别在这里捣乱!”
我没有强行去抓那块老旧怀表,看着黄大爷认真的修理那块怀表,我犹豫了一下之后,狠狠的一咬牙,并指如刀直接一掌砍在了黄大爷的后颈上面。
我没有使出全力,仅仅使出了大概五成的力度,不过以我最近一段时间的体质力量提升来看,就算仅仅只用五成的力道,也能让一个体型壮硕的汉子瞬间昏迷,更别说是一位七老八十的老人了。
这一掌,实打实的砍在了黄大爷的后颈上。
结果,让我感到很困惑!
按理说,黄大爷应该能够躲过我的偷袭才对,就算躲不过去,我这一掌的力度对于他来说也应该和挠痒痒没有什么区别吧?
毕竟,眼前的这位黄大爷,可不是普通的老人啊!
可是,偏偏他就这么直接的被我打晕昏迷趴倒在了桌上。
看着昏迷的黄大爷,我怔怔愣愣的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难道是我的力气太大了?或者说黄大爷大意了?
足足愣神了几秒钟之后,我缓过神来,眼神有点怪异的看着趴在桌上昏迷的黄大爷,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块老旧的怀表。
几分钟后,我实在找不出这块老旧怀表有什么特殊的,看起来就是一件很普通的老物件,被拆开的怀表里面有很多的零件都锈迹斑斑了。
我甚至还用力的拨动了几下怀表的指针,但是听到就是那种生锈齿轮之后转动的难听声音,和我在名爵酒店那边听到的怪异滴答声完全不同。
研究不出什么头绪,我心中也有些无奈了,直接将那块被拆开的老旧怀表扔在了桌上。
“黄大爷,别装了!”
我看着趴在桌上的老保安,无奈说道:“我就是想问问,今晚在名爵酒店那边出现的那个短头发的家伙是什么来头?他怎么对公寓楼这边那么熟悉?还有,您老为啥要抹去篡改小丫和唐流的记忆?”
对于我的疑问,黄大爷没有丝毫的回应,搞得真的像是被我打晕了似的。
对于一个装死的老家伙,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摇摇头,叹了一声,直接走出了保安亭,回公寓楼那边了。
回到房间里之后,洗漱一番,我直接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沉沉睡去了。
一夜无梦,睡得很踏实。
只不过,等天亮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是从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醒来的。
此时的我,躺在了一口石棺之中,石棺底部的黑红相间的腥臭难闻的液体覆盖了我的身体一部分,而我却像是泡在温泉中舒坦睡了一夜似的。
愣神了几秒之后,我心中没有丝毫的惊慌之意,很坦然的从石棺之中起身出来,眼神有些古怪的打量了一下这口石棺。
这是605房间里的石棺,我昨晚又莫名其妙的跑到这里来了,梦游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啊!
我皱着眉头走出了卧室,经过客厅这边的时候,眼角余光扫过了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似乎钻进了客厅里的那大电视之中。
我盯着电视看了一会,有些迟疑的说道:“那啥,我昨晚是几点过来的?”
电视机没有动静,和一台普通的电视没有任何的区别,自然也不可能给我什么回应了!
只不过,我心中明白,这台电视里有东西,至于那东西是个什么东西,我就不清楚了。
我走出605房间的时候,正准备下楼之际,旁边606房间的房门打开了,我下意识的朝那边看了一眼,顿时微愣一下。
606房间里走出了一位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模样。她的身材样貌都是上佳,虽然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那种,但是绝对比一些女明星强得多。
最关键的是,她身上有种很柔弱温和的气质,让人一看就有保护欲的那种,这样的女人着实少见。
在我看向她的时候,她也有些错愕的看了我一眼,不过随后她就露出了微笑,点点头算是跟我打过招呼了,径直从我的身边经过。
“那个……”
我下意识的出口说道:“美女,你认识张康不?他让我给你带句话,说他一直在苏城,从未离开过……什么人啊,没点礼貌!”
那个白衣美女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似的,连头也没回,我的话没说完,她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楼梯口拐角处。
我都囔了一句,下楼回到了505自己的房间,洗澡换了身衣服之后,就准备去学校上课了!
经过保安亭这边的时候,发现黄大爷正揉着自己的后颈,同时还用一种很幽怨的眼神看着我,似乎责怪我昨晚对他下手有点重了。
我哼了一声,懒得搭理这喜欢装蒜演戏的老家伙,快步离开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