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来了,他真的上来了……”
“快跑,该死的,他怎么敢……”
“弄死他,老子这么多年就是等待这一天的到来,一定要弄死他,只有他死了咱们才能解脱……”
“滚你娘的蛋,你要是敢对他动手,老子先弄死你……你们忘了他那恐怖的父母了?你们忘了他们当年临走之前给咱们的‘忠告’了吗?他们的儿子如果在这里出事,咱们永世都没办法离开这该死的鬼地方了……”
……
他娘的,好吵啊!
我醉醺醺的爬着楼梯,也不知道谁家大晚上的看电视声音这么大,惊叫、怒吼等嘈杂的声音萦绕我的耳畔,让此时的我心中很是烦躁。
“谁他妈大半夜的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在爬楼梯的时候忍不住爆吼了一声。
喝多了的我是没有多少理智的,自从上次喝大了知道我自己的酒品不太好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克制着自己喝多这件事。但是今晚跟唐流一起故意喝了很多,白的啤的掺着喝我都忘了自己喝多少了,反正现在的情绪很亢奋,易燃易爆炸的那种。
脾气一上来,我自然也没忍住的喝骂连连,骂声甚至把那些嘈杂的声音都给掩盖过去了。
我晕乎乎的爬到了六楼,来到六楼漆黑的走廊之时,我隐隐感觉这漆黑的走廊有点陌生,我记得六楼的走廊中那些涂鸦模样,但是此时我所在的走廊这边却没有任何的涂鸦存在,让我下意识的感觉到有点陌生了。
不过,这种陌生感没有持续太久,我胃中一阵翻腾,捂住嘴巴踉跄着朝着605房门那边走去。
这个时候,我感觉走廊之中似乎吹起了一阵冷风,让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头脑稍微清醒了一点点。
站在605房门前,我摸出了那锈迹斑斑的钥匙,对着锁眼插了好几次都没有插进去,我心中的烦躁感更重了。
“啊啊……”
就在此时,我听到了楼下传来了惨叫声,那声音好像是唐流的。
伴随着唐流的惨叫哀嚎声,楼下还传来了白露的惊呼声和张康的怒吼声,我难免有点疑惑不解了。
白露和张康那对狗男女不是住在我旁边606房间里的吗?他们怎么去楼下了?
听声音,像是张康在揍唐流似的……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赶紧进屋休息再说!
问题是,面前的门锁像是跟我捉迷藏似的,我手中的锈迹斑斑的钥匙怎么都没办法插进锁眼里,到底是我喝多了还是这门锁出现了古怪?
蓦然间,我感觉有人在我身后狠狠的拽了我的衣服一下,差点把我拽倒坐在地上。
“谁啊?”
我暴怒回头,但是却没有见到任何的身影。
我骂骂咧咧几句,强忍着胃中的翻腾,刚想着再次尝试将手中的钥匙插进门锁中,但是身后与此同时再次出现了被人拽了一下的感觉,仿佛有个看不见的人不想让我进房间似的。
“他娘的,哪个王八蛋……呕!”
我猛的回头,一句话没骂完,胃中的翻腾实在控制不住了,哇的一下子呕吐出来。
在我喷出那些呕吐物的时候,我的面前很突兀的出现了一个人,像是之前就一直隐身站在我的面前似的,是一个豁了几颗牙齿的老家伙,酒糟鼻、三角眼,头上仅有稀疏的几根毛。
他脸上的笑容像是恶作剧得逞似的,不过此时的那种笑容已经僵在了他的脸上,主要是因为我刚刚呕吐出来的东西直接喷了他一脸。
这豁牙老头是谁?
六楼的邻居里没有这号人啊!
“嗝……抱歉,没忍住!”
我打着酒嗝大着舌头很没诚意的道歉,按理说吐出来之后我会好受一点,但是我吐出来之后却感觉头脑更晕眩了,脚步踉跄更加的站立不稳了,若不是扶着墙的话,估计我就会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这陌生的老头子那双三角眼闪烁着光芒,僵在脸上的笑容收敛,死死的盯着我,隐隐间似乎露出了些许危险的气息,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条毒蛇盯上了我似的。
“咳咳……”
就在此时,楼梯口那边传来了一声轻咳,像是黄大爷的声音。
我转头看去的时候,那边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而这个时候,那个陌生的老头子随手擦了一下脸上的呕吐物,眼神中的危险光芒隐去,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干巴巴的笑容,伸出干枯的大手轻轻的抓着我拿着钥匙的手,对准了门锁那边插了进去。
转动一下,房门开启了。
“谢……嗝,谢谢啊!”我真诚的道谢。
那陌生的老头子深深看了我一眼,声音沙哑的低声说道:“你欠我一个人情,别忘了!”
说完,不等我回应,他直接转身离开,去了靠近楼梯口的那个房间,直接拉开房门走了进去。
咦,那不是光头大哥的房间吗?
这老家伙是那个光头大哥的亲戚啥的?
这样的疑惑没有持续太久,我胃中又是一阵剧烈的翻腾,急忙冲进房间里的卫生间,哇哇的大吐特吐起来。
吐得撕心裂肺,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实在没什么东西吐了,我喘着粗气抬起头来,晕乎乎的看着卫生间内的那个镜子。镜子中的我很憔悴很狼狈,看起来很是虚弱的模样,看到这样子的我,我心中又生出了些许的烦躁感。
直到镜子中的我露出了阴冷的笑容之后,我心中才莫名的感觉有点舒服。
接水擦了擦嘴,在镜子中那露出阴冷笑容的我的注视下,我晕乎乎的走出了卫生间,扶着墙进了卧室。
可是……
“他娘的,哪个王八蛋干的?”
我怒火中烧,死死的盯着卧室内,爆吼道:“老子的棺材呢?谁偷了老子的棺材?”
卧室内的石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棍子立在卧室之中。
那根棍子上面缠绕着很多的碎白布条,妥妥的一根哭丧棍啊!
哭丧棍这种东西,是孝子贤孙在家中长辈过世的时候,拄着这样的棍子给长辈送葬用的,一步一拄地,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种很晦气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