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吧。“雍亲王终于打破了这种悲戚。
琳琅天笑道:“现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做好以下几件事情:其一,立即着手准备迁都应城。我们此行已经探得了所谓的祥瑞被一群鬼魅所占据,如果不能将祥瑞抢夺回来,我们大华恐怕还很难有安宁的日子。帝都虽好,只是离西南边陲太遥远,叫我们心有力不足,只有迁都应城,我们才可以集中全部力量将他们一举拿下!”
说到这里,琳琅天故意停下来看看他们的反应,雍亲王等人只要皇上不走,迁都就迁都,谁都不反对,更不要说迁都是为了祥瑞,而得祥瑞者得天下啊,皇上说要得到祥瑞那就说明皇上不会弃他们不顾一走了之,这就够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好,老臣立即着手安排。“
琳琅天心里开心,他还不能说的很明白,只有利用祥瑞来统一思想是最容易做到的。
”那第二件事情就是集中全国之力,火速查找希文等逆贼的下落。这群逆贼勾结鬼魅图谋不轨,危害苍生,罪大恶极,立即在全国范围内发下海捕文书,命人查找,如有发现火速报到帝都。“
”好,皇上,老臣即刻去办。“杨子明掷地有声。
“第三,那自然是要痛饮一场了,我们生离死别,今日团聚实在是劫后余生,咱们君臣一体,一醉方休,如何?”
”好,好!”几位大臣开心地叫着跳着。琳琅天立即吩咐摆下宴席好生款待几位肱骨之臣。
却说星儿随同香儿等进入了皇家大院,宫殿威严挺拔,却不能叫她有一点儿压抑之感,反而觉得自己就该生在此中,行走言语落落大方,下人见了都觉得星儿威仪四方,不怒自威,又在眉宇间多了一些亲切感,特别是宫中一些老人,以前见过星儿,此时再见到星儿,无一不痛哭失声。
星儿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满满的气场,甚至有些多嘴的下人就嚼起了舌根子:“你们看看,那就是星儿姑娘,她可是皇上的心尖儿。”
“别再嚼舌头根子,小心皇后娘娘!”立即就有相好的太监警告着,吓得小宫女缩着脑袋熘了。
却已有探得消息的丫头飞也般地回去报信,皇后筱笙顿时觉得胸腔发胀,肚腹疼痛难忍,竟然痛苦地哼了起来。
皇宫,凯旋宫,琳琅天正与雍亲王、杨子明、魏良辅、南安大人、安培等开怀畅饮,述说着离别后的种种事端,都是恍若隔世,唏嘘不已。当然,琳琅天并没有第一时间把进入深山腹地的一些诡异事件说给他们听。
正说的劲头,喝的高兴,一个小太监小跑着进来,禀告大内新任总管李可染,可染立刻变了脸色,忙俯下身对琳琅天耳语了几句。
琳琅天蹭地跳起来,推掉身边李可染,拔脚向中宫而去,只把一干大臣吓得面如紫色,雍亲王更是回过神来急忙跟着跑了过去。
“怎么回事?不是好好的,怎的又疼起来了?御医看过了么,怎么说的?”琳琅天一路小跑,一路喝问身后的李可染。
李可染满脸的落汗也顾不上擦,快跑着才勉强跟上:“皇上,太医也才赶过去,具体情况还不知道。据小德子说,不知道是哪一个在背后嚼舌头根子被皇后娘娘听见了,就……就这样了。”
琳琅天一把推开了前面慌乱着避之不及的要下跪的太监宫女,吼道:“统统让开!”一面飞奔着向筱笙的寝宫去。
筱笙此时听的宫女来报,说皇上已经到了宫门口,于是益发的放肆起来,冲着身边侍女吼叫着,又扑倒在绣着金丝边的锦被痛哭,叫着喊着,“你不该来到这个世上,你有个没有良心的天,你来了本宫怎么活下去!”
正好,琳琅天听在耳朵里,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皇上!”侍女柔柔地叫了一声,筱笙却根本不抬头,哭的更是伤心:“你不该来本宫的肚子,你到别人肚子里才真的享福!”
“到底是怎么回事?”琳琅天不怒自威,吓得一干宫女太监全都扑地不起。
筱笙抬起头冷笑道:“皇上,你怎么到本宫的冷宫里来了,你不是应该去什么心什么血的的地方去。要不,就去香香的脆脆的地方,或者什么天堂去也比本宫这个地方好得多!”
琳琅天不由得哑然失笑:“看来不是你肚子疼,是你的小心眼又发了。不是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是皇后……”
筱笙听了却突然发作起来:“什么皇后,一天到晚的就拿个破皇后的帽子哄我。这顶帽子谁要去想直接拿走好了,本宫不稀罕。本宫肚子里的孩子谁想要,你也拿去,拿去!”
琳琅天似乎开了天眼,听到这里心里大抵也就明白了,他转身吩咐随后而来的李可染几句,那老东西转身就去。
一路急着跑过来的雍亲王跟他擦肩而过,老东西也只是象征性地点点头示意一下。
雍亲王心里很是不爽,不过急着筱笙,也不敢耽误,就直接要跪请面圣。
“进来吧!”琳琅天的声音。
雍亲王进来,却见女儿扑倒在床上还在哭个不停,皇上脸上很不自在却又很担心的样子,于是赶紧跪下,对着筱笙道:“老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老臣有事禀告,您要是哭坏了身子,整个天下人都负担不起,更不要说只是老臣的几百口人啊!”
筱笙听了,哭声戛然而止。她只不过是听到了侍女回禀,宫里的人全都说星儿怎样怎样的大气颇有皇后娘娘的威仪,又有皇上的宠爱,心里是又酸又害怕,小性情发作起来没完没了,又不好直接结束,只好索性蛮横地演了下去。
琳琅天本来担心,到了这里一看心里反而踏实下来。
雍亲王的几句话筱笙吓出了一声冷汗,急忙起身向皇上请罪,说是未来接驾请皇上降罪的话。
琳琅天哈哈大笑,忙把两人全都拉起来笑道:“到底是哪一个惹了你?那个什么星星雪雪或是香香脆脆的怎么了你,你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筱笙听了心里欢喜,正要说话,雍亲王急忙又跪下道:“皇上,老臣有本要奏。”
“哦?说说看?”琳琅天居高临下看着他。
雍亲王道:“皇上,大华帝国自从皇上登基以来,那是国运亨通,四海来服。特别是经过西南一役之后,我国军威大振。这都是皇上日夜操劳之缘故。皇上身边得心应手的嫔妃实在是少之又少,故,老臣恳请皇上加封星儿姑娘,雪儿姑娘名号,以彰她们为大华帝国作出的贡献!请皇上恩准。”
琳琅天哈哈大笑,却望着筱笙一眼:“这些事情,还是让皇后操劳着办。皇后现在身子重,似乎不着急这些。“
筱笙红着眼圈,却道:“本宫愿意为皇上分担忧愁!”可是这些话还没有说完,眼泪就忍不住又要出来。
”好了,好了!”琳琅天起身笑道,又拉起雍亲王,“这事情就这么办,还请皇后多点心思。我们还是去喝酒吧,这边就好了,走,喝酒去!”
筱笙见他们终于走远了,无法忍受,爆发了起来:“本宫闹有什么用,有谁会在乎我?我的男人心不在我身上,我的父亲只关心他的乌纱帽,竟然还帮着皇上往我这里塞人,本宫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就要寻死觅活,吓得宫女太监一阵好劝,总算把筱笙拉回到床边。
这边,凯旋宫,琳琅天阴沉着脸,雍亲王等肃立在一边。他们大气也不敢喘一个,他们跟皇上一起刚刚听完了李可染的回报。
半晌之后,魏良辅终于打破了沉寂:“皇上,这宫闱之事本来老臣不该多言,只是我们的皇上,我们的大华帝国经历了太多的风雨,老臣不敢让他再出什么状况了!”
“皇上,都是小女任性,实在是有失雅量,难当国母之中人,还请皇上……”
“住口!”琳琅天怒喝着,打断了雍亲王,“皇后是朕亲口封的,再说皇后又没有失德,在朕离宫期间她不是把内宫打理得井井有条么,何来的难当国母重任?以后,这……谁都不准再提!只要朕还是个皇上,她的皇后之位谁都别想觊觎!”
雍亲王一听,扑通跪倒在地,早已是泣不成声:“小女何来的天德,竟能得到皇上如此青睐。老臣愿意粉身碎骨以报皇上大恩。”
“起来!不说这些,我们出生入死,虽是君臣翁婿,其实已经是一个整体,无需再言这些。”琳琅天把他拉起来,却更加严肃地说,“只是有一点很可怕。我们总有一些看不见的敌人,他们躲在暗处,就躲在这里的角角落落里,他们总是敌视着我们,他们总是不失时机地搬弄着各种是非!”
琳琅天指着现在的凯旋宫,过去的文德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
南安等人点头称是。
李可染在一边默立。
“他们只要一抓住机会就会兴风作浪。这一次,分明就是他们在无事生非,故意挑动中宫不安!”杨子明也终于领悟到了。
雍亲王怒吼着:“查,彻底的查,看看到底还有多少跳梁小丑躲在这里。”
琳琅天摆摆手:“怎么查?他们表面上都很忠诚,实质上谁知道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甚至他们……”琳琅天戛然而止,他不敢继续说下去,他担心他的这些臣子还能不能受得住。
“所以,最妥当的方法就是把这里全都摧毁,弃之不用。我们必须尽快迁都,重新打造完全属于我们的一片新天地!”琳琅天终于开心地说。
这下子,底下所有的人都不会再发表反对意见。
雍亲王第一个表态支持迁都:“应城人杰地灵,应城红甲卫士又是皇上您一手打造的,那里很安全,很忠诚!我看那里会给我们大华帝国带来好运。”
“是啊,是啊,在那里,祥瑞很近,我们一定可以拿到手的。”大家纷纷赞成。
琳琅天笑着点点头。心里暗暗地冷笑,只有离开这个鬼地方,才能把这些鬼魅一锅端掉!这个地方总给他不好的感受,却不能清楚地知道到底是哪里!
“只是,”安培有些吞吞吐吐,“皇上,应城虽好,可是完全完工还需要些时日,更何况还要甄别用人,时间更是少不得,急不得了。”
“不错,那需要多长时间?”
“三年!至少!”被赋予全权打造新都的安培说。
“三年!”琳琅天道,“好,就三年。朕也要用这三年好好地做一些事情了。”
天狼星,联邦总部的椭圆形办公室,樽先生面含微笑,望着对面的郝医生。
“看得出来,你还很在意你的医疗方桉。如果,你心里有什么不快的,还是直接说出来。我毕竟是高龄,如果不是你的方桉对我们的星球危害太大,如果不是现在是特殊的时期,你的方桉我会支持的。你应该会明白我说的意思吧。”
郝医生点点头:“樽先生,您不仅仅是前辈,在这个领域里您是权威,您的方桉我虽然还不能看透其中的奥妙,不过我相信您资历比我们高,您的想法必然是对星球有利,所以,我们愿意追随与您,我也会格外管好我的学生,不让他再做出傻事。”
联邦主席高兴起来,拍着桌子:“这样就好,团结一致这样最好。你们能够为了星球的整体利益不计较个人得失,本主席很高兴,如果我们能够度过此劫,你们都是星球的英雄!”
郝医生连忙谦虚地说:“不敢担,不敢担。”
樽先生就要起身,郝医生突然叫了一声:“先生,我想请教一下。您觉得安抚工作实现得了么?”
“只要不刺激他就行了,现在应该起到了效果。病人目前的体征很平稳。”樽先生还没有开口,助手倒飞说。
郝医生点着头,看着主席:“那……光安抚还是不够的。下一步到底怎样才能完全地消灭它们。他们不灭,我们星球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就始终高悬。我们的文明究极有可能还会毁之一旦啊!”
郝医生的忧虑很快感染了主席,主席脸色很担忧。
倒飞正要说什么,樽先生拦住了,微微一笑,苍老的脸上显出了少有的俏皮:“主席先生,郝医生。有一点很关键,它们如果再要回到原来的位置就会成为我们的心腹之患,反之不过是疥藓之痒。”
主席忽然大笑:“樽先生今日累了,还是先休息吧。具体怎么做,你们商量着办,本主席一定全力配合。这期间全球所有的人力资源全都向您这边倾斜,我们的星球安危可就全仰仗各位了。”
主席的意思很明显是送客了,樽先生就要消失,郝先生还是拉住了他:“你能有个准确的时间点,病人多长时间可以恢复健康,我们星球什么时候可以恢复正常生活秩序?”
“三年!”樽先生还是虚幻着身影,很快地消失,倒飞也跟着不见。
联邦主席脸上现出了难得的欢愉,但郝医生还是很失落很绝望:“三年?我们能挨过三年年吗?你可知道,我们宏观世界的三年,在它们微观世界里会是多少春秋?到那时那地,它们会是怎样的顽固怎样的不可消灭!”
主席过来拍着他的肩膀:“为什么不乐观一点?至少我们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行星5的当头撞击已经被有效止住了。时空扭曲工作正在有序进行中。目前来看,樽先生的工作是卓有成效了,我们还是要多相信他。你呢,也要好好地支持他,好不好!”
郝医生几乎要叫起来:“主席,我不是跟他争什么,我是对他的治疗方桉……我是真的很担心,我担心他会把我们星球推向一个极其危险的边缘,主席先生!”
“不会,我相信他!”
主席望向外面,外面只是虚拟的星空,但依然无比的深邃,就像他的眼睛一样深邃无比,哪里是郝医生能够洞察的。
回到研究所,郝医生还是忧心忡忡,他的学生冯玉走了过来:“老师,事已至此,我们唯有执行而已。就算他老鬼惹出祸事来也是他的责任……跟我们……”
“你混账!”郝医生突然疯狂起来,爆出粗口,“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不在这个星球吗?星球完了你还能活着想着什么鬼东西!”
冯玉脸儿红一块紫一块:“老师教训的对。”
“你给我记住。在接下来的三年里,你可要老实一点,你要是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后果。你不要拿整个星球来赌博!”
冯玉也跟着叫起来:“老师,你能管住我不去赌,你又怎么不想想他老鬼不也是在赌吗?鬼知道三年会怎么样,我们天狼星还能有三年的时光吗?”
郝医生失神地:“但愿他是对的。至少我们已经挺过了最可怕的六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