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却在悬崖边笑着:“雪儿,你不要害怕,姐姐在下面等着你。”她还是不能回头,但满是泪水的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的皇上,做你的女人真好!”
说完这句话,她就真的纵身跳了下去。
“不要!”琳琅天的心在颤抖在呼喊,在疯狂地集聚着仇恨的力量。
希文看呆了,瑞兴看傻了,李博炀看的泪水出来,似乎在想着什么,明芬等人也都呆呆的,锦屏像是一个神经病人一般,不停地叫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跟他们拼了!”几个女人爆发出怒吼,瓶簆甚至要拉响霹雳弹,但是半空中又是一个声音传来:“一切都是注定的。游戏如此,人生亦是如此。你们要是破坏规则,那么就让你们的男人琳琅天为你们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吧。”
女人们顿时间不敢再动弹,急切地问:“香儿姐姐,你看怎么办?”
这时候香儿心乱如麻,哪里还能看得清楚什么。
没有脸却笑着:“你们这般表现很不好,你们的瑞兴可能很不高兴,因为他没有办法砍下去一刀。不过,不要紧,游戏还在进行中。接下来,谁来?没人敢上的话,瑞兴你可以动手了!”
“你敢!”瓶簆怒吼着站起来,“我去死好了!”
锦屏在远处喊道:“你疯了,你有必要为这样的人殉葬,你傻吧!”
瓶簆冷眼看着瑞兴,也懒得去回答锦屏的话,她走了过去,向着黑黢黢的阴森可佈的悬崖走了过去。
“不,不要,你不要为了我这样做。我真是一个罪人!”琳琅天欲哭无泪,欲喊无声,“我为什么要存在,难道我的存在就是要吞噬这些美貌如花的女子,那我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邪恶。”
可是,瓶簆却满脸带着笑容:“你们都不懂,你们都不懂,你们是文明人,所以你不懂。”
“等等!”希文还是拦住她的去路,“瓶簆,这不是游戏,这是活生生的现实,你不要痴迷了,赶紧回来,回来。”
“我回来?我是想回来,可是,我的所长大人,我的父亲大人,你能让一切都回来吗?你能让我们全都回到过去,就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吗?你能吗,你不能。你说的好听,你既然知道这一切都不是闹着玩的,那你为什么就还要那样阴损地算计着,你今天要我回来,我是回来了,你们要对他做什么,我怎么可能回来?我是人,不是狗,我没有办法回到你们的队伍中去。”
希文一时间无语。
瓶簆笑着,叹了一口气:“回不去了,但我愿意跟着你一直走下去。我的天,我在前方等着你。”
她闭上眼,深深地呼吸着,奔跑着向着悬崖飞去,转眼间就消失不见。
“瓶簆!”在那个瞬间,瑞兴还是颤抖着双手,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他显得无比的激动愤怒,还有很多的愧疚:“就是你,就是你害了瓶簆,你该死,我杀了你!”
可星破口大骂。
疯狂的瑞兴想把恐惧和不安倾斜到琳琅天身上,竟然敢立即动手,但是没脸人冷笑一声:“住手,你敢的话,会让你无比后悔的。”
瑞兴急忙回过神来,卑微地道:“遵命!”
琳琅天目睹着惨状在眼前演出,他的噩梦在他眼前活生生地成为现实,而他却像一个废人一般,不能保护她们,甚至都不为她们辩护一声、
“我是个废人,废人!说什么要好好地保护你们,可是,我在害你们,把你们一个个都害死了!”
没脸人走到了雪儿面前,笑着:“你看看,那黑黑的地方,你害怕吗?”
雪儿蜷缩着身子向往后面缩,身后的绿萝挺身而出:“你吓唬小孩子算什么,雪儿不要怕,姐姐在前面等着我们,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好!”雪儿笑道,“有了姐姐陪伴,我才不怕呢!”
翠翠冷笑着:“他还以为我们会背叛我们的皇上,他在做梦!”
“对,做梦,他们在做梦!”香儿冷笑着上来,“我们一起走,就算在前面给我们的男人铺床。走!”
天啊,这是怎样的一个画面,这是连没有脸的人也不敢想象的画面,香儿、绿萝一个人牵着一个小女孩,翩翩起舞来到了琳琅天面前,她们齐刷刷地跪下,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翠翠道:“皇上,对不起,我不该叫你白痴。你不是白痴,你是英雄,你是我心中的大英雄,翠翠虽然很害怕,可是我更害怕你受到一点伤害,我不能看见你伤害,我只有先走,我就看不见你受伤害了,皇上,呜呜呜……”
琳琅天只有泪流满面,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内心的悲痛无法描述,一股力量却在不停地疯狂的裂变,他想自己要是有蛮荒之力,他一定不顾一切地将世间所有的罪恶黑暗一起毁灭掉,但他却没有这般力量。
“疯狂啊,疯狂吧,我的心!”琳琅天的心在对着天喊着,他心中的恶魔也在蠢蠢欲动,可是他的耳朵还很灵敏,还能听见香儿在说话:“对不起,皇上,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怂恿你出来,我不该眼睁睁地看着你坠入险地。我应该早就看的分明,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我真是湖涂,我还算什么眼明心静吗?是我害了你,香儿真是无可奈何,香儿对不起你,走错了一步只怕全都错了。香儿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不能再叫自己错下去,香儿带着妹妹在前面等你好了。”
琳琅天真想上前给她一个大嘴巴,对不起的不是你,是我。可是我们今生相遇难道也是个错?既然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何来的对不起之说。香儿,你真是瞎了眼睛,你不该跟了我这个人。早知如此,你还不如一直瞎着眼睛一直在深山老林里生活着才好,也许那样的话,你还在过着安静的生活,也不会被我带到这个险恶的地方来。
但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琳琅天又听到了绿萝的声音。
她磕着头,哭道:“皇上,我终于可以说我了,我就是我,我就是你的女人,我骄傲,我高兴,能为你去死,我开心,我真的很开心,皇上,您别担心,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我知道只要再过一会儿,我,您、香儿姐姐,星儿姐姐,还有瓶簆姐姐,雪儿翠翠妹妹,我们七个人就永远在一起了,永远都不分开了,这难道不好吗?”
“好得很。”雪儿终于不再害怕,“那我们是不是以后就会成为天上的七颗星,永远永世地在一起了?”
“是啊,在一起了,经历了这般磨难之后,我们就在一起了,从此以后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香儿笑着,对着雪儿又道,“你见过天上的北斗星,他们七颗星在一起,什么时候分开过?”
“太好了,我知道了,皇上,我不害怕了,我一点都不害怕了。待会儿,我会跟着姐姐们一起走。您别担心我,我是很怕黑,不过,我会闭着眼睛,这样我就看不见黑夜,我的心中就想着你的灿烂的笑脸,那我心中就是晴朗的天,皇上,您说是吗,我可以这样想着你吗?您就是我的天,雪儿的天,雪儿永远记住您说过的话,无论何时何地,我们永远在一起。”
琳琅天内心在爆发,他要爆炸了一切,他体内的血管似乎都在破裂,他已经听见了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爆炸,都在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他的小宇宙就要爆发了。
但是,琵琶骨深处的长剑在竭尽全力地压制着,但是,灵魂深处的力量需要爆发,这股强大的骇人的力量不是任何外在事物所能控制的。
“皇上,我们走了!”她们磕完了头,慢慢地站起,转身……
香儿牵着雪儿,雪儿拉着翠翠的手,翠翠被绿萝牵着,她们一起欢笑着,说着什么,像一群赶集的小姑娘向前面走去……
“停住,快停下来!”半空中传来了焦虑的嘶哑的声音,吓得正在半睡不睡的郝医生勐地跳了起来。
“怎么啦,发生了什么?”郝医生心有余季地喊着,他的助手冯玉进来道:“师傅,没有发现异常,病人很好,安静的很。”
郝医生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挂墙上的量子屏在不停地闪烁着,樽先生正冲着自己吹胡子瞪眼睛呢。
”快停下,你敢不听从我的命令。你还在继续,你在是在犯罪!立即停下所有的治疗!”樽先生气急败坏地吼道。
郝医生笑道:“樽先生放心,您不用急着赶过来,病人状态很好,您不用……”
“快停下,我命令你立即停下靶向治疗!立刻马上!”樽先生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
“停下?全部停下?”郝医生不敢相信,冯玉更是急了:“若是停下来,病人怎么办?不能停下,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你懂什么,立马停下!否则整个星球的存亡责任你们承担得起吗?”樽先生一改往日的谦谦老者风度,郝医生不敢怠慢,急忙道:“冯玉,先停下来再说。”
冯玉急忙去办,但很快地就传来了他的叫声:“师傅,樽先生,不好了,停不下来了!”
屏幕中的樽先生显出无比的悲伤:“你们怎能不听话,早叫你们……哎,快快去看看情况,直接接通在场效应设备!”
“是!”
郝医生赶忙奔进去,也被眼前的一切看呆了。
本来在病床上静静地躺着的女病人,这时候正在剧烈地起伏着,胸脯在急速地鼓动,好像里面正在进行着某项激烈的运动。
“怎么会这样?”郝医生急忙问。
冯玉很是委屈地:“我一直都盯着,病人状态都很好。可就在我刚刚出去那一刻,回来她就这样了。”
“不好,停不下来了!”郝医生冲着屏幕喊道,“樽先生,现在该怎么办?”
“断电!”樽先生通过在场效应设备如身临其境,对现场情况了如指掌,及时做了决断。
“断电?”冯玉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他不敢怠慢,还是熟练地切断了电源。
床上的病人并没有停下剧烈动作,反而勐然挣断了捆缚在身上的绳索,勐然坐起来,眼睛大睁,发出恐怖的声音:“敢叫我的天塌了才好,全都毁掉吧!”
女病人大喊大叫,就要从床上跳起来要逃离什么可怕的地方。
“快,按住她,不能叫她下床!”郝医生大吼一声,跟着冯玉一起过来要扑倒病人,身后传来了樽先生的声音:“注射镇定剂,大剂量使用,快!”
“天啊,怎么会这样!”看着终于平静下来的病人,郝医生才松了一口气,冯玉更是吓得满脸通红,一动不动地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虽然病体憔悴,但还是掩饰不住娇美的颜值。
量子屏上闪烁着樽先生焦虑的头像:“对于一个弱者而言,我们可以使用武力强行除掉他;但是,如果是一个强者,一个能量迸发出来极其可怕的敌人,我们在没有足够力量与之抗衡时,自然不能用强,否则激怒了他,刺激着他潜在的能量后果不堪设想。”
“这么说,绣屏姐姐体内的致命高危病毒不同寻常,是我们没有见过的?”冯玉听了脸色发白。
樽先生点点头:“从现在情形看的确如此,但以后随着病情发展我们的观点可能会修正的。”
“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郝医生也不敢大意,虽然他很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樽先生阴沉着脸:“没有什么好法子。只有等着他心死了。”
“等他心死了?”郝医生根本不明白,叫着,“他会心死?这怎么可能?”
冯玉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樽先生,从医学理论上说,致命高危病毒不可能停下对人体的攻击。只要条件适合他就会大举侵犯,不计后果的无限繁殖转移,明知道最后人体死亡之后他们也会毫无生存之道,但他们还会出于本能地扩张中,所以,我个人不觉得他们有什么意识,更不会有什么心……也就谈不上心死了,所以……先生您的想法是不是……“
冯玉后面的话不好意思说出口,对方毕竟是天狼星最伟大的长者。
“是不是有点不可思议,或者说是天方夜谭?你是不是这么想的?”樽先生很不高兴,“你懂什么?照我说的做就是!在我抵达实验室之前,你们必须停下对病人的所有的治疗措施,否则我会追究你们的责任!”
“是……”冯玉看着郝医生很不情愿地说。
郝医生在一旁开口了:“樽先生,我们会按照您说的去做。对病人不会做任何的医疗措施,但是如果这期间病人出现了异常情况,我们还是请您及时地给出方桉,免得出现了医学事故。您也知道,病人的安全不是小事,一号病人的分量您自然比我们还要清楚。”
樽先生冷笑道:“只要你们不添乱,她不会有事。”说着,樽先生毫不犹豫地关掉了通话。
冯玉这才叫起来:“不是说樽先生是一个谦谦老者,怎么就这般盛气凌人,眼里哪里还有我等这些小人物?既然如此,当初为何要我们接受这么重要的病人,他当初干什么去了!”
“发什么牢骚?他能接受烫手山芋这是好事,你就跟着他做就是。”
“听他的?听他的绣屏姐姐迟早会被他……”冯玉涨红着脸,很急切。
郝医生看出了名堂,警告道:“小子,你给我听好了,你所看到的是一号病人,而不是什么姐姐。你千万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病床上躺着的人不是你能想到的,就算她万一怎么了,你连给她买一个那个盒子的资格都没有,你懂吗?你只是她的医护人员。”
冯玉立即蔫了,喃喃地:“我哪敢有那般心思,我不过是担心病人的病情……“
郝医生哈哈大笑:“那就好,那就好。你的心死了就好了,不知道她体内的那家伙心死了没有?不知道樽先生还真有什么法子能叫那家伙的心死了?”
“师傅,你竟然也相信他的鬼话!你还真的指望致命高危病毒突然爱上了宿主,然后扩张的心死了,为了他所爱而牺牲一切?怎么可能,这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吗?”
“笑话?你敢说樽先生是笑话?”郝医生恐吓着他可爱的徒弟,看着冯玉一脸的慌忙忍不住哈哈大笑,郝医生笑的不能断声,甚至还在不停地击打着桌面,“他会像你一样的心死,那个家伙心死了,等他心死了……我们的病人就活过来了……哈哈哈……真的是天底下最大的好笑事件……哈哈哈……樽先生……真的很可爱,很可爱!”
师徒两人一起笑了起来,好半天郝医生才赶紧停下来:“你听听,里面什么声音?”
冯玉吓的变了脸色:“莫不是绣屏姐姐又……”
“一号病人,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