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五叔他们不会相信你的。”
“天下人不理解我没关系,只要你明白我的心就好。”白天抱着美人,心里美滋滋的,“我相信,五叔他们很快会理解我的做法。”
“先生,如果香儿没有猜错的话,先生是不是欲取之先与之,献出老虎嘴必有用意。将军是为了我们受委屈了。”
好一个绝顶聪明的香儿,白天欣慰不已,怀抱美人开心极了。
“香儿,我们要保护自己,保护自己必须要有自己的力量。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在这里呆很久,我要建立自己的天下,让我们的人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到了那一天,不会有人做奴隶,不会命如草芥,不会想杀谁就能杀掉谁。我不能让善良的人悲惨地死去,不能让罪恶满盈的人活得逍遥自在。那个时候人间不是地狱,人间本该是天堂。我们都活在天堂上,快快乐乐,逍遥自由,好不好?”
“好!先生,从今往后,我跟翠翠就跟在你身后一辈子!”
“一辈子哪里够,我们要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好!”
“对了,翠翠那丫头呢,许久都没见她了。”
“翠翠她……”香儿低下头,“我们那个时候拼着命送她下了山,叫她一个月后来救你出去……”
“哎呀!”白天很是懊恼,“她现在在哪里?”
“应城。”
“应城?”白天叫道,马上又说,“我得回去。你也先回去,最好不要跟五叔说的太清楚……我要赶回去安排人马上去应城。”
香儿不可能知道,就在那一刻,琳琅天脑光一闪,一个可以扭转全局的大胆想法诞生了。
白天回到军营,影锋报告,魏良辅派来侍从等候多时了。
白天叫来一问,那侍从奉了将军令,命令白天火速赶往老虎嘴大营商议机密大事。白天打发侍从先走,叫来影锋,吩咐他赶紧带一队人马混入应城。
“你一是去救人,将翠翠带回来。你不认识她,我画个相给你,你照着图去找,一定要找回来。”他一边说,一边铺开棉帛,三下五除二地画好,影锋截过来一看,不由赞叹道:“好美!”
白天正色道:“第二,你是摸清楚应城结构,以及那里面的军备敌情,为我们下一步做好准备。”
“是!”
白天目送影锋即匆匆离去,这才带着洛枫骑着枣红马疾驰而去。
总部大营,虽然日头将要落山,但还没有头绪,魏良辅很是不爽,在这个位置上,他如坐蒸笼。这时,白天匆匆赶来。
“白将军,你来得正好,老夫正想听听你的意见。”魏良辅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离去,他实在苦撑不下,你太子回来自然交给你。秦青忙上前道:“白将军,请看地图。现在三国已经结成联盟,三军合在一处,有黄岩军大将黄峰统一指挥。据报,总兵力仍有二十万左右,他们已经从四面八方把我们包围。我们只有六万人马,而太子和亲王的援军又不知何故迟迟不见动静。一尖峰只是弹丸之地,到底何去何从还要请将军说说。”
“他们肯定也遇上麻烦,不得脱身。”白天明白,他们一方面要对付帝都方面的危险,还要保障雍国的安全,这是他们万一失手之后唯一的退路。在他们的方略中,这些地方都布下了重兵。不到万不得已,这些兵力不可能动用。
“那二十万大军,我们怎么办?”秦青害怕了。
白天哈哈大笑:“不就二十万敌人,我们六万绰绰有余了。”
“那就全依仗将军了。”
白天忙道:“不敢,当初也是白天怂恿将军拿下一尖峰,几经周折还好一尖峰还在我们手中,敌人其实也受到重创。现在,他们三家合在一起也不为怪。他们虽有二十万之众,却对我一尖峰无可奈何。我们只要坚守不出,他们自然会退兵回去!”
从良御惊讶地问道:“如此简单就行?要不,请太子火速派援兵来!”
“太子恐怕很难在抽出机动部队了。“琳琅天叹道,“从将军,您应该知道我们的粮草足够吃上半年吧?”
“的确如此!”几位大将一起道。
“各位将军,”白天笑道,他心里知道魏良辅在后面听着,“他们三家合兵一处,看起来对我们不利,实在有利。他们不可能铁板一块,他们各自有着自己的主子,打着各自的算盘。一开始也许还能看出一团和气,只要日子一久,他们矛盾四起,合久必分,那个时候我们一个个消灭掉,不是一件难事!”
王翦点头道:“这倒是。
王铎提出了疑异:“白将军,我们六万人马白吃白喝在这里逍遥自在?你可知道,雍王爷大本营那里凶险万分,他们吸引了贼兵三十余万,他们还在外围坚守,要是被四国联军攻破,太子和亲王遭难那我们就是千古罪人,因此,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杀出一条血路,回援雍王爷。”
从良御却道:“王将军,如果我们果然可以全身而退,然后奔大本营云安里回援王爷这的确是一条好计谋。但,面对二十万之众,我军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的确如此,将军,就算我们冲出重围,还是甩不掉后面的十万大军,想反还会把他们带入谷关,对王爷更加不利!”王翦说话总是在三思之后。
魏良辅转出来,他已经准备好了剧本,这才怒道:“我们不是逃跑,我们是要吃掉这二十万大军,然后连夜奔袭攻击云安里的四国联军,建立不朽功业。”
白天开始表演了,他在一边不由冷笑。
“白天,本将还没有找你算账。为何在鬼见愁不乘胜追击,痛击黄峰?不仅如此,居然放掉了公子会的残部,又致使谢振天乘乱逃脱?不然,哪里会有今天之痛,那些残兵败将哪里有机会凑在一起,再掉转头来对付我们?”魏良辅心生杀机,但他脸上还是很慈祥,叫琳琅天有些好笑。
不过在别的将领看来,魏将军似乎城府极深:昨天还是和颜悦色,今天说翻脸就翻脸,说杀人只怕就要杀人。
秦青忙出前打圆场道:“元帅,白将军呢是担心西南王国大军出现。而那个时候,鬼见愁凶险万分,白将军无法将所有兵马投入战斗,最后只有三千人下得崖来参战,王翦将军又身负重伤,士气低落不敢应战。退居险要,据险而守也不是不妥当。”
魏良辅指着白天,半天吼道:“你误我大事。现如今只有祈求上苍但愿云安里无事。“
白天突地一句:“云安里不会有事。“
“你如何知道?难道你会算?”魏良辅冷笑不止。
“将军,云安里其实跟我们鬼见愁眼下情景一样,只要据险守之,以不变应万变,静待敌人内部分化,然后出击,必能大获全胜。”白天说的好轻巧,连王翦、从良御等都不敢如此认为,这实在是太凶险。
“滚!滚!”魏良辅勃然大怒,“口舌之快有何用处!滚回你的鬼见愁,不要再见本将军!”
魏良辅通过秦青出头已经知晓了白天的下一步安排,所以就可以叫白天滚出去了,自己接下来还要继续唱着人生大戏。
白天忙道得令告退而出。
秦青在后面追来,道:“将军有所不知,这事情说起来还是怪秦青不好。”
“你……你有何不好?”白天很吃惊。
“将军不知,魏帅还有一支奇兵没有用上,战斗就结束了,他心里很是窝火。”
“骑兵?”白天诧异地,“哪里还有骑兵?”
“华阴大军明地里去了云安里,实则隐身在西南王国军之后,只待战事一起,他们会选在合适时机突袭一举拿下西南王国大营。”
白天愣在那里,假装着半天回不过神来。其实那是他修改的作业飞书授意魏帅如此安排的。魏良辅也真有意思,欺骗秦青一下又显得自己多么的高明,一切运筹帷幄之中!
心里好笑,但这时候,他必须在秦青面前表现的非常无语和愤怒。
“将军,我要是在将军那次问起时说个明白,也许不会有今天。”秦青拍手叫道,“秦青佩服将军为人,就算知道自己是一枚死棋,将军也会奋不顾身,为了大华大业绝不退缩……”
白天又如何能退缩得了?
白天忙摆摆手,又开始揣着明白装酸熘熘状:“罢了。我们魏将军计谋如此之高!他当然明白要想做成如此惊天动地大事,保密工作最为重要,又且能让你跟我说个清楚明白?只是现在倒好局面失控了,看他怎么办……”
“所以将军守好鬼见愁至关重要,还望将军以大局为重。”秦青千叮万嘱咐。
“我白天不是西南狼!”
“好!只是秦青不明白,将军何以那么自信云安里绝对无事?”
白天转过身盯着他看,好久才说了一句:“因为不是白天带兵攻打云安里!”然后,转身飘然而去,又放声大笑,跳上枣红马绝尘而去。
秦青站立良久,直到背后转出一个人来:“军师看明白了么,白天实在是桀骜不顺!”
“可是将军,他的确是一匹好马啊!”
“那也很危险!密令王铎三将军择机除掉白天,鬼见愁必须掌握在自己人手里!”魏良辅狠狠地捏死了什么。
秦青又问:“那如今我们是不是死守不出?”
“还能怎样?先这样呗,等待时机!”魏良辅转身离去,心里想,他太子不给剧本给我我只有等着,秦青不明就里擦擦额头冷汗:“这该如何是好,白天啊,你得罪了大帅了!”
可他哪里晓得,魏良辅只有下令暗杀白天,才不会有人想到白天会是太子,这是对太子最好的保护。更重要的是,会叫对方主帅麻痹大意,面对默默无闻的白天心里不会有多大压力,试想想,他们要是知道白天就是神勇异常、威名远播的大华太子琳琅天又该作如何想啊!
只怕整个局面都会颠倒过来!
残酷的真相是:那几路人马一个个都要取下琳琅天的人头,可是他们在云安里大本营折腾了无数日子,根本就不见琳琅天,他似乎人间蒸发掉了。就在他们一筹莫展之际,魏良辅突然到了伏牛村,而且重用一个神出鬼没的将军,这些都给他们一个强烈的暗示,白天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魏良辅就是要暗下杀令,再一次把水搅浑,叫他们再一次失掉方向,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太子安全。当然,为了防止乌龙球的出现,他这一次特意安排王铎去杀白天。
白天回到军营,依然显得愤愤不平:死棋,差点死掉,湖里湖涂的死掉!他叫人摆上几枚棋子,硕大的没有字的那种。屏退左右,自己在那里瞎弄:
这是你,白天,呵呵,你可知道有人早就盯上了你。
这是高皇帝,一双无形的大手操纵着你,去打仗,去呀,去,你敢不从,这就是你的宿命,呵呵……
这就是黄峰,杀!
后面还有西南王,嘘,西南王后面还有一个娘娘,这才是真的,前面都是假的……
哈哈,好一招高,高棋!
黄雀上前捉瞎那只螳螂,黄雀后面还有个小男孩正举着弹弓呢,那小男孩后面呢,会不会还有一把屠刀?
他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没有脸面的人。
白天嘴角显露出无比的自嘲。他感到身体发冷,彷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纵着自己,自己则像个木偶人一般。
正在沉思着,突然一支冷箭嗖地一声从前面射进来。白天一跃而起,吼道:“谁?”声音还没有落,他已经宝刀出鞘,下一步就要向声音来源地扑去。
洛枫、随喜警惕地跳进来,他们追出来,也只见一条黑影消失在夜幕下。
三人这才进来,却见柱子上多了一支飞镖,白天揭开一看,却见飞镖帮着一布条:择机处决白。落款赫然为:辅
白天拧紧布条,咬着牙齿,整个身心似乎被投入到了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