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直说的米苏、秦青等人对白天刮目相待,只有谢振天还在叫板:“哼,说……谁都会说,那你倒是讲讲我们怎样才能占据一尖峰!”
米苏笑道:“先生绝非寻常猎户,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在下白天,的确是猎户,在一尖峰世世代代打猎为生。”
“你……”谢振天立即缩了回去,因为白天对他说了一句:“难道将军以前看见过在下?”
“没有,没有。你倒是说说怎么打一尖峰啊!”
白天微微一笑:“此等军事机密岂能说给你听?”
米苏大笑,下来携了白天进入后堂,只唤秦青作陪,摆起酒席盛情款待,席间白天如此如此细细说了具体细节,只把两位乐开了花。
米苏自然对白天另眼相待,却说道:“先生智勇双全,不如留在帐下受用,先委屈先生做个副将如何?也好随时能跟将军探讨一些学问。”
白天忙说不敢,却也愉快地接受了任命。米苏大喜,连连喝了三大盏。
米苏上报作战方桉,杨思孝不敢做主,就报给了先锋官宋明庆看了吓得不轻,既不敢批准他执行,又不舍得如此天马行空的手法,于是上报给大本营。
雍亲王爷和两位师傅、南安大人看了,不由得相互望了一眼:“此等手法非常熟悉,莫非是……“
四人一起缄口不语。
雍亲王爷道:“前几日接连逮捕了好几伙试图要刺杀太子的刺客,都是大有来头。好在太子不在大本营,要是在还真难说凶险。“
魏良辅道:“王爷莫非觉得太子还在暗处?如此甚好,有他指挥我们不是更好?”
“可是太子长时间不在,也会影响军心,老夫觉得还是要面见太子,不能任由他胡来。”杨子明不同意他们观点。
看着他们争吵起来,南安大人和稀泥:“我看,还是快马往帝都请示太子吧。”
“不可!”可星突然出现,四人吓了一跳,叫道:“侧妃不是陪同太子回到帝都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原来,可星是知情人,大致晓得太子还在云山周边,但这一点不能说破,也不能让杨子明他们的人去帝都,万一被高皇帝或其他势力的人抓住就不好了。
“的确不好,我们要封锁太子一切消息,你们还往上面撞?”雍亲王很不高兴。
当初说一起去帝都不过是个幌子,但可星真的去了。这时,可星道:“我们的确陪同太子去了帝都,又安置好了太子妃和侧妃妹妹,太子见过皇帝皇后之后突然消失,临行前吩咐我务必赶回面见王爷和各位大人,并将此手书交给各位。”
雍亲王爷忙展开一看,笑道:“自然谨遵太子吩咐。”
其实,琳琅天并没有赶回帝都,那晚他完成了相关使命之后就被希文送入了指定的区域,希文又暗地里命令可星速速赶回大本营,还继续控制整个军队和太子。
雍亲王爷等人肉眼凡胎,只觉得手令的确出自太子之手,却不知道希文他们科技发达到何等地步,模彷一个人的笔迹以假乱真那是小菜一碟!
这下就好办了,雍亲王终于松了一口气,忙着给先峰官下了密令,要他照办不误。
先锋宋明庆遵照王爷命令,赶到米苏处,喝到:“米苏,你胆大包天,竟敢胡乱指挥,谁敢出这样的作战计划?给我捆了!”
琳琅天挺身而出:“主意是我出的,要绑也是绑我!”
“你是谁?”宋明庆先前在雍国,最近才被雍亲王火速调来委以重任,所以并不认得太子。琳琅天道:“我是白天!”
“那就一起捆了,去见王爷!”
一声令下,两个人被捆得结结实实。米苏哭丧着脸:“原指望着你的奇思妙想能给我捞点好处,没成想弄巧成拙,害了我!”
琳琅天心里冷笑:“你这样包庇谢振天,草管人命,是该杀!”不过,他还是笑着说:“不会有事!”
“还能没事?”米苏不信。
当然,琳琅天不会有事。他是太子!
“希文啊希文,我这不算坏了规矩吧,是有人要绑着我去见王爷,我可没有办法不答应!”琳琅天心里自有盘算,这次见面也好,正好可以跟他们交个底,重新布局一番,好早日拿下一尖峰和云山,到时候我就可以去见我的星儿雪儿了,顺带还能解救伏牛村的人。琳琅天想得美美的,情不自禁地要笑,旁边的米苏却在哭个不停。
且不说琳琅天秘密回到大本营,王爷等核心人物一起跪拜迎接,也不说太子琳琅天如何面授妙计,全盘安排下一步计划,也不说他们瞒住了可星并没有透露一个字的机密,直说琳琅天很快又被送了回来。
米苏却神秘消失,魏良辅大人亲自过来接替了米苏的位置,随同魏良辅大人一起的还有宋明庆等几位大将和数万人马。
这日魏良辅擂鼓升起中军帐。两边将军披挂整齐,威风凛凛的站立。
魏良辅端坐中军,一面宣布了对白天同志任命事项,一面着手调拨军马。
“华阴听令,着帅本部一万人马沿一尖峰左侧与子夜时分全线攻击黄岩军,以火把为号收兵,不得有误!”
“得令!”行列中跨出一将领命而去。
“从良虞听令,命你部子夜时分沿一尖峰右侧攻击来芜军,也是以火把为号收兵,不得有误!”
“得令!”又一将跨出领命而去。
“王翦听令!”
王翦?大华大将王翦?白天仔细打量,看这将军果然生的虎背熊腰,身材高大,双眼犹如铜铃,说起话来更是地动山摇。
“得令!”也领命而去,自然是率部夜袭西南王国营寨。也是子夜也是以火把为号,这些都在白天计划之中,倒也没有什么。
“白天听令!”
众将一愣,白天?白天何人?那眼光一起刷地集中到了出列的一位年轻人身上。
“末将在!”白天大声地宣布他的存在,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列。
魏良辅看了他一眼,道:“命你帅左卫军夜袭鬼见愁,拿下老虎嘴后放火为号,不得有误!”
“得令!”白天大声地吼道,正欲转身,魏良辅喝道:“且慢,谢振天随部前往,听命于白天将军!”
这真的不在白天的预料之中,更叫他想不到的是,魏良辅又道:“谢振天听命于白天,如有不从,杀无赦!”说吧丢下一宝剑,白天赶忙接着,他知道这就是尚方宝剑,有着先斩后奏的权力。心里暗笑魏师傅过于小心,害怕自己制服不了谢振天?
秦青出来,小声道:“将军是不是对白天太放心了,要不要……”
秦青聪明绝顶,米苏将军被调走,来了最高统帅部的魏良辅,而且还是太子的师傅,他自然明白这中间的干系极为重大,于是心里担心起来,可他哪里知道,赫赫有名的魏良辅不过也是个打工仔。
魏良辅勐地挥手止住:“不用。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白天说的对啊,只有一尖峰人才能拿得下还能守得住啊!命令,其余各部人马整装待发,以火把为号,迅速进入指定地点:老虎嘴、九婴沟,前风嘴。不得有误!”
“得令!”众将一起吼道。
今夜没有月色,阴云密布似乎就要下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雨。
白天率领人马悄无声息地向鬼见愁进发。这个地方,谢振天直到今天还心有余季,不敢在前面带路。
“谢大将军!”白天唤道,谢振天迅速来到跟前,万分谦卑地:“小人不敢,请将军吩咐。”
“你来过此地吗?”白天很是傲慢。
“来过……不,不,末将怎么会来过这里?”
白天正色道:“不管你明白也好,装湖涂也罢,你可听好了,待会儿要是遇到了伏牛村的人,一律好生安抚,你要是敢动他们一根毫毛,就让你试一试这把宝剑的味道!”
谢振天连说不敢,白天手中那把宝剑寒意十足,他哪敢有一点儿想法,只是心里还在滴咕:要是把他的老底兜出去,谢振天啊谢振天,哪里有你的活路?
白天心里冷笑,暂时叫你效犬马之劳,待回去后找你算总账。
离鬼见愁还有些路程,士兵们偃旗息鼓,马衔草蹄裹布,没人敢发出一丁点声音,这支部队像一把黑色的冷箭插向西南方向。
白天也下马徒步,却在琢磨着刚才跟魏良辅秦青的谈话。
“将军如果要夜袭三国军队可有多大的把握?”
“要是真刀真枪地干还真没有胜算。不过,如今我们都已经约好互不侵犯,这个时候我军突然袭击,不说可以击垮他们,至少可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魏良辅分析道。
“那就足够了,只要他们一乱,我们就可以直取一尖峰。”
“好主意,可是我们如何进山,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可以制胜呢?”魏良辅又在问。
白天笑着道:“在下知道从鬼见愁上去,只要小半天就可以控制全局。只要哪三国不来捣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