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既然你的晴夫人并没有说明是我对她如何，王爷又为何要将这顶帽子扣在我头上？”

冷笑两声，方落落让下人摆了茶水，“王爷想耍威风只管去别处，我可不是嘴严实的人，若是京中传出了王爷宠妾灭妻的传闻，到时候王爷……”

她如此明晃晃地威胁慕容墨，慕容墨的脸色自然越来越差，他的一双冷眸紧紧地盯着方落落，最后才甩了甩袖子离开了。

这世上没有永不透风的墙，不一会儿，王爷为了新夫人呵斥王妃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王府，韩水瑶最先上门来打探消息。

自从方落落说了那一番暗示的话之后，韩水瑶如今的斗争重心就不在她身上了，转而瞄准了晴夫人，她看着脸上满是疲惫之色的方落落，不禁开口：

“不成想姐姐如今也被王爷厌弃了。”

“男人本就喜新厌旧。”

韩水瑶的那点子心思简直藏都藏不住，方落落打起精神来应付她，“我如今就等着妹妹能够夺得王爷恩宠、好替我报仇雪恨呢！”

虽然韩水瑶心里也瞧不上方落落，但是这一番话还是叫她开心，她脸上暗澹：“王爷如今对我也冷澹得很，即便许我去书房送汤水补品，可是态度总是澹澹的，姐姐，你可知道为什么晴夫人能够得到王爷的心？”

“听说二人从前有一段旧情。”

这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因而方落落也没有瞒着韩水瑶，颇有感慨：“听着意思，王爷为了晴夫人颇费苦心，她当年没入教坊司都是他救出来的，只是养在了秦楼。如此情深，又怎么是我们这种后来人可以比的？”

这话让韩水瑶不甘心地咬住了嘴唇，她以前只以为晴夫人是靠着床上那些个新鲜手段迷住了慕容墨，不成想竟然是老相识！

见她脸色不大好看，方落落又看向她：“你可不要在这个时候轻举妄动、做出什么不成体统的事情来。若是招惹了王爷的心肝肉，只怕连你也要被撵出去。”

“我知道的，王妃这样慈善的人都被她挤兑得没有立锥之地了，更何况是我呢？”

韩水瑶眼神一冷，既然如今的劲敌是晴夫人，她就少不得要暂时和方落落连成一线，先将晴夫人打压下去再说！

到了第二日在肖太妃处请安之时，肖太妃也问起了此事，方落落便原原本本地将这件事的经过说了，最后只笑了笑：“王爷如今满心都是晴夫人，只怕太妃为我说话，也会被认为是我撺掇太妃对付他的心肝儿。”

“苦了你这好孩子了。”

捉住了方落落的手，肖太妃比方落落更清楚自己在儿子心中的分量，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孩子自小跟我不亲，我也不能帮你什么。那狐媚子当真是可恶极了！”

慕容墨待着她们都不亲，倒是让这对从前不对付的婆媳的心更加贴近了些，方落落看着慈爱的太妃，自欺欺人地觉得，这样的日子似乎也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