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只有一个女儿，可没生出第二个来。”

对于这种姐姐妹妹的称呼，方落落可真是深恶痛绝。

只是她如今是王妃，面子上的东西少不得还要装一装，只说了这一句，她便率先进去了，肖芸儿也只能在外面等着看。

“王爷招蜂引蝶的本事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

在书房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方落落让翡翠将点心放到慕容墨面前，她看了一眼窗户上印出的人的影子，忍不住笑了笑，“芸姨娘可是眼巴巴地盼着你回来呢。”

“好端端地，提起这号人做什么？”

忍不住蹙起眉头，慕容墨对于肖芸儿没有什么好感。

之前她频频作妖，已经惹得他心生不快，若不是怀疑她跟那位有关系，他早就将她处理掉了。

“还能是为什么？你自己看。”

说着，方落落示意他看向窗外的人影，慕容墨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她是后院中人，你须得约束她，莫让她来前院。”

“她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又不能找个笼子圈养起来。更何况，若是不能让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到时候你也不好处置她。”

这些日子以来，方落落一直都让人死死地盯着肖芸儿，看她是否和外界有所联系，但是肖芸儿一直都是安分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也并未和其他人接触。

这倒是让她忍不住生出了一个猜想，或许肖芸儿上京的确是得到了有心之人的背后帮助，但是肖芸儿自身是不知道的。

而那个人把肖芸儿送到王府来，只是想着能不能将王府的水搅浑而已。

“瞧着这势头，你不让她进来她是不会走了。”

见慕容墨的眉头越皱越紧，方落落开口，“倒不如现在打发了去。”

见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她便做主让肖芸儿进来了。

肖芸儿依旧是那副怯怯懦懦的模样，她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方落落，然后才鼓起勇气看向慕容墨：“芸儿自知上次管家的时候给王府惹下了不少麻烦，还连累王爷名声，这次是特地来给王爷赔不是的。”

“你既然知道自己惹下了天大的麻烦，那为何不以死谢罪？”

慕容墨见着她这要哭不哭、装可怜的样子就觉得心烦，开口也是无比冷硬。

肖芸儿闻言，眼圈更是红了，“正因为知道自己犯下的是用死也没办法解决的错事，所以芸儿才想着活下来做牛做马报答王爷王妃的恩情。这是芸儿自己做的红豆酥，虽然比不上大厨做的，但也是一点心意。”

“到底也是一番心意，只不过，芸姨娘，王爷不喜欢吃甜，我倒是喜欢。而且王爷早年是行军打仗的人，对于吃食并不讲究，你与其有心思在王爷这儿，不妨想着怎么孝敬我。”

她的心思简直是路人皆知。

方落落拈了一块红豆酥送入嘴中，“而且我记得，前院书房，不是你一介妾室可以来的地方。以后还是别来了。”

“王妃教诲，芸儿都记下了。”

面上很是柔顺，肖芸儿并没多说什么，默默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