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我这儿做什么？”

听到外间丫鬟的通传，正在翻看账簿的方落落抬起眼，“可有跟你说到底是为了何事？”

“似乎是为了那些个仆役的事情。”

丫鬟恭敬地答道，方落落眼珠子一转，“得了，让她进来吧。”

想来是肖太妃受不了了，所以肖芸儿出来卖这个好，方落落看着穿着新做的衣裳、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的肖芸儿，挑了挑眉，“有事快说，我忙的很。”

“表嫂真是日理万机。”

看着方落落手边厚厚一打的账本，肖芸儿眼中划过一抹嫉妒之色，“不仅要管理王府，还要打理自家的产业，听闻表嫂在城西的茶楼要开了，不知道表嫂忙不忙得过来？”

“我忙不忙得过来不劳你费心。毕竟方家和王府自然有得力的掌柜管事。倒是芸儿你，你一口一个表嫂，叫的我心都快化了，差点就要觉得你真的是王爷的表妹。”

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方落落看着肖芸儿脸上那分外做作的关切，“如果芸儿你笑不出来，那还是别笑了，看着怪别扭的。”

“表嫂开玩笑。其实我今天来是想求表姐能将前几日从姑母院子里调回来的丫鬟重新安排回去。”

有些坐不住了，肖芸儿只想尽快把事情说完了回去，方落落实在是太过咄咄逼人，即便是笑着也能给自己浓厚的压迫感。

“什么叫我调回来的？”

这话方落落可不爱听，她眉头轻轻一挑，“分明是母妃觉得这些丫鬟不好使，所以才送回来了。不过不碍事，我已经让那几个丫鬟重新去学习了，等再调教一段时日，再送到母妃院子里也不迟。”

“可是姑母已经因为没有能梳好头发的丫鬟而生气了。想来表嫂最有孝心，不会想看到姑母为此气出病来的。”

见她不肯放人，肖芸儿也知道她是在故意为难自己，她也不甘示弱，搬出肖太妃来说话。

“你在山上伺候姑母也有些时日了，怎么连给姑母梳个头都不会？”

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肖芸儿，方落落反唇相讥，“该不会所谓的有孝心都是假装出来的吧？”

“……”

深吸了一口气，肖芸儿自知在她手里讨不了好，于是就起身，“芸儿自知表嫂不喜欢我，那我也不在这里惹人嫌了。”

说完，她便起身离开了。

肖芸儿回到肖太妃院子里，刚一进门，她的眼圈就红了，“姑母，芸儿没用，芸儿没能替姑母将那些个丫鬟要回来。”

“可是她故意不给你？你有没有说是哀家的意思？”

原本心情正好的肖太妃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晴转多云，“你将她的话给哀家一五一十地说。”

“表嫂说，上次的几个丫鬟服侍太妃不周到，让她们重新去学习了。等调教好了再送过来。可是芸儿觉得这分明是她的推脱之词，她说不定在等着看您的笑话！”

一边抽噎，肖芸儿一边将话全都说了出来，肖太妃听了，更是怒不可遏，“你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