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鲜少有跟人这么亲近的时候，正要借机把手抽出来的时候，站在他们对面的张静涵却是别有深意地一笑：“前不久京中盛传王爷和新王妃不和，现在看来都是误传。”

“你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不好好打扮打扮自己，倒是喜欢打听我们夫妻间的事。”

方落落朝着她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实则恨她恨得咬牙切齿，“再不济，你也总该把自家的酒楼打点好了再说，我听说如今你家的酒楼门可罗雀。”

“你！”

差点气得当场晕倒，张静涵听出来了她是在骂自己，面上还是要保持微笑。

她虚虚地笑了一下，也顾不得还嘴，带着自己的丫鬟快步离开了。

张静涵一离开，慕容墨就把自己的手从她怀里抽了出来，澹声开口：“她如此针对你，你想好应对之策了吗？”

“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无非就是眼红吉祥酒楼生意红火。”

虽然法律贱商人，但是谁又不眼红商户的家财万贯？

思及此，方落落眼中划过一丝暗芒，“你放心好了，她马上就要自顾不暇了。”

知道她素来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慕容墨微微一哂，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一张口便咳嗽起来。

没想到他如今病情竟如此严重，她赶紧让人把他搀扶到楼上的雅间，又让人送来暖身子的人参鸡汤。

喝过鸡汤之后，他的脸色不似之前一般青白了，方落落正安下心来，便听到他戏谑开口：

“首富之名，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吉祥酒楼里的鸡汤居然用了十几年的人参来煨炖，皇家都不见得有你这么奢侈。”

“行家啊，竟然能品出人参的年份。”

自己忙活了一天，也还没吃饭，方落落赶紧让酒楼上了些自己素日喜欢吃的菜，当着慕容墨的面大快朵颐起来。

“真是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轻轻咳嗽两声，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因着她的吃相生出了食欲，只把头扭到了一边，“你在家中没有人教过你仪态？”

“你若是喜欢有仪态的女子去找韩水瑶或者张静涵，她们可是京中有名的大家闺秀。”

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方落落脸上满是无所谓，“我没有仪态，却是比她们活得真实多了，要是你操劳大半日，指不定吃相比我还难看。”

“牙尖口利。”

她的口舌功夫，他是见识过的，自然不在这种小事上同她多做争论，只是听她说操劳大半日，忍不住蹙起眉：“你说操劳，指的可是进宫拜见太后？”

“若只是给太后问安，哪里会辛劳？”

对于这位喜好听小说的老人，方落落是打心眼里尊重。

若不是太后，吉祥酒楼的生意也不会起死回生。

正好她吃饱了，便放下快子，认真地看向他，将自己的打算一一说给他听，“前几日我托人打听过，后宫并没有传来皇上选韩水瑶为妃的消息。想来韩水瑶入宫一事还没有过明面上的功夫，便去皇后娘娘面前小小地告上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