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养如何，还轮不到你这个商户出身的女子评判。”

原本就气急，现如今被她这么一刺，韩水瑶少见地在众人面前失了分寸。

“我商户出身是不假，不过我现如今可是圣上亲封的王妃。”

学着那些世家贵族的妇人一般做作地抚了抚自己头上的步摇，方落落递给她一个眼神，“还和你最想得到的慕容墨在一起了，现在看来，还是我这个商户出身的人命好。你说是不是？”

“你……你！”

她三言两语就让韩水瑶气得失了分寸，差点忘了今日来王府的目的，韩水瑶瞪着眼睛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将话题转移到春桃身上。

“春桃是我的贴身侍女，现如今被你们逼得跳了河，这事儿你难道不该给我个解释？”

“啊！”

韩水瑶话音刚落，方落落就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似的，连退了两步，面上也一阵发白，似乎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这种小把戏你就不要再使出来了。你难道还想反过来讹我？”

见她神情惊恐地望着自己的方向连退数步，韩水瑶第一反应就是她故意装出来的。

但是见她一直指着自己身后的地方，说不出话来，连韩水瑶也有些害怕了，“你看到了什么？我身后什么也没有！”

“有……有鬼！春桃她就站在你身后，她……她想要掐你！”

一只手指着韩水瑶身后的地方，方落落一边拼命比划着，“她的舌头伸得长长的，你看，地上还有水迹！一定是春桃变成水鬼来找你算账了！”

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果不其然，地上有一摊水迹，韩水瑶被吓得花容失色，“冤有头债有主，春桃，你要找就找方落落算账！”

“春桃是为谁而死，你心里难道没有数？春桃，就是你这个主子害死了你，你去找她！”

见她被吓得不轻，方落落心中痛快，面上却依旧是那副害怕至极的模样，韩水瑶也不敢多留，当下就急匆匆离开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方落落一改方才的惊惧之色，她直起腰来，“你们看，心中有鬼的人便是如此。”

“小姐，我刚才还真以为你看见鬼了！”

白玉心有余季地扶着方落落的手，让她在藤椅上坐下。

“便是真的有鬼，你又怕什么，又不是你做了亏心事。”

敲了敲这丫头的头，方落落没想到韩水瑶居然怕鬼，她看了一眼地上的水迹。

那是方才韩水瑶在跟下人推搡中碰倒在地的茶水。

她眼眸微微一沉，随即吩咐下去：“这几日紧闭府门谢客，但凡有人问起，你让门房吞吞吐吐地，不许说出实情。再安排人到处去说，就说芝兰院闹鬼了。正在清法师驱鬼。”

“可是——”

正想问问小姐这么安排有何深意，白玉就被方落落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打发了。

方落落澹澹地道：“等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

八王爷府上闹鬼的消息在京中贵妇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