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寒凌音今日依旧是一袭红衣束衫,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手持折扇**无限。
刚刚进入白玄竞拍行,南寒凌音便看到了一抹蓝衣身影。
君子如玉,温润清雅,正是聂风玦。
聂风玦今日着了一袭蓝色锦纹袍,虽然刻意隐藏了不少,但还是依稀能让人感觉到他眸中那飞扬的神采。
看到南寒凌音的那一瞬,他觉得仿佛自己整个世界都亮了。
“南凌公子,好久不见。”聂风玦笑着迎了上来,对南寒凌音颇是恭敬。
南寒凌音没想到聂风玦竟然就在这白玄竞拍行的大厅等着自己,有些吃惊,“聂公子客气了。”
“楼上已经准备好了最好的厢房,公子随我过来吧。”聂风玦笑道。
“好。”
他们二人正要走进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一个女子甜腻腻的声音。
“风玦,可不可以让我也和你一起去呀。”洛汐雅笑意盈盈地凑了上来。
南寒凌音一看,这个不是那个……那个……那个谁来着?
上次给了她五千两银子买消息的那个……
南寒凌音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来眼前这个女人的名字,毕竟她也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聂风玦礼貌地笑了笑,“洛小姐,不好意思,不方便。”
言罢,他便又带着南寒凌音离开了。
洛汐雅震惊地看着聂风玦,为什么?为什么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她?她长得不好看吗?还是身份配不上?
可是哪一点,她都不觉得自己差啊!
可恶!聂风玦,我一定要得到你!无论用什么方法!
南寒凌音和聂风玦一起走上楼梯,进入拐角的时候,忍不住回了个眸。
这一回眸,顿时把她惊了一下。
一头白发,金玄锦衣,虽然他带着白玉面具,但南寒凌音还是能够感觉到那双苍凉的冰白瞳眸中散发出的丝丝冷意。
是他?北荒承华?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可以南寒帝都啊!
但是南寒凌音刚刚反应过来,又突然发现又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一身碎金软甲贵气逼人,熟悉的眸子闪着淡淡的金色的流光,这不是金家少宗主金啸烨吗?
我的天哪?怎么这么多人都来了?
南寒凌音赶紧跟上聂风玦的步伐,她只是想借此机会坑南寒妃雪和宋青之一波呀,可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么大的阵仗。
如果北荒承华和金啸烨都出手竞拍的话……那南寒妃雪和宋青之根本毫无希望吧?
进入厢房之后,聂风玦直接给了南寒凌音一个名单,上面是今天贵宾厢房里的客人名单。
十二个贵宾厢房:金家、炼药公会、龙小虎、南寒妃雪、佣兵公会、皇家学院、浮华酒楼、日月商会、还有四间都是使用的化名,北荒承华必然在其中一间。
今天的拍卖会,几乎聚集了如今南寒帝都里大半的顶尖势力。
南寒凌音啧啧叹了一声,看来今天有南寒妃雪和宋青之好受的了,她都为他们感到悲哀。
聂风玦就坐在南寒凌音的旁边,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南寒凌音的身上。
这个南凌公子,拥有如此奇特的炼丹能力,实力亦是不俗,这是令他极是好奇。
突然,聂风玦的目光落在南寒凌音的耳垂上,晶莹粉嫩的耳垂中间竟然有一个耳洞。
聂风玦心里猛然一动,细细的观察起南寒凌音的相貌来,浓密卷长的睫毛下,一双杏眸明亮莹润,小脸俊秀清丽,却又带着几分狡黠般的美艳,如此看来,分明就是一个女子。
他看着南寒凌音,不禁为自己的迟钝而失笑,但天理可见,这真的怪不得他,和南寒凌音相处的这些时日以来,他每一次都在震惊于南寒凌音的实力之中,哪有闲心去观察南寒凌音是否是女扮男装?
南寒凌音感觉聂风玦一直盯着自己,微微拧眉,抬眸对上他的眸子,“怎么?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当然不是,是我失礼了。”聂风玦连忙收回目光,轻咳两下,掩饰自己脸上泛起的微红。
少顷,拍卖会正式开始。
漂亮的礼仪小姐出现在拍卖台上,对众人微笑着行了一礼,“欢迎大家来到白玄竞拍行,今天的拍品要比往日的拍品更加珍贵,祝愿在场的大家能够拍到理想的东西。下面,请出本场拍卖会的第一件拍品——凤凰金缕衣!”
两个侍者抬着一个一人之高的箱子走到拍卖高台上,而后将箱子打开。
七彩的霞光立刻从盒子里散发出来,几乎晃瞎了在场人的眼。
“客官们请看,金纹镶嵌之下,七彩的羽毛华丽高贵,这件凤凰金缕衣乃是由真正的凤羽编织而成,任何女子如何能够穿上这件衣裙,比之仙女下凡都毫不夸张,起拍价二百万两银子。”
这件衣服,品味还真是够独特的……
南寒凌音眸子微眯,她向来低调,干的都是扮猪吃虎的勾当,这种裙子于她无用,而且,她不想让自己穿的像一个暴发户土鸡。
一旁的聂风玦暗暗看了一眼南寒凌音,微微勾唇道:“南凌公子没有兴趣?”
南寒凌音挑眉,“我该感兴趣吗?这可是女人的衣服。”
聂风玦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好吧,是我唐突了。”
没想到,她男扮女装起来,还挺入戏的。
“不过,我还挺感兴趣的。”聂风玦低笑一声,点了一下椅子旁的按钮,厢房里立刻响起“地”的一声,而后他高声道:“二百万两。”
“二百万两!十号厢房的客人出价二百万两!”
坐在拍卖会大厅里的洛汐雅一听,这不是聂风玦的声音吗?
据她调查,聂风玦的身边可没有一个女子,那他买这件衣服是给谁的?
难道……
洛汐雅眸中闪过一抹惊喜,难道是给她的?因为刚才聂风玦对她态度不好,所以特意来弥补这个愧疚?
果然,她可是兵部尚书之女,这帝都里的男人哪个不来巴结她的?聂风玦就算表面上对她冷冷的,但也肯定只是欲擒故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