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寒玉麒等的就是这一瞬间。
魅惑之眼发动!
一道粉紫色的光芒登时从南寒玉麒水汪汪的眸中射出,直接进入了幻灵金啮鼠的眸中。
幻灵金啮鼠没有防备,立刻中招,清明的鼠眼顿时混沌起来。
“吱吱吱!”南寒玉麒对幻灵金啮鼠发出友好的呼唤。
幻灵金啮鼠立刻脱离大部队,向母子二人跑了过来。
就在幻灵金啮鼠快要到达房顶的时候,前面领队的金啸烨猛然回眸,向南寒凌音这边瞪了过来。
不好!被发现了!
南寒凌音当即也顾不得让儿子驯服,直接出手把幻灵金啮鼠抓住,扔到儿子怀里,“你带它先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金啸烨一声冷喝,骤然起身,不过两个呼吸,便已近到南寒凌音身前。
南寒凌音忙出一掌与他对上,笑道:“少宗主好生小气,不过是拿了一只小小的金啮鼠,便如此大动肝火。”
“哼!不过是一只小小的金啮鼠,阁下何必行偷鸡摸狗之事!不若报上名来,本公子送你如何?!”
金啸烨毫不费力接下南寒凌音一掌,但是却暗暗心惊,感叹南寒凌音灵力深不可测,竟不在他之下。
南寒凌音也没想到,她五成力的一掌,金啸烨竟然如此轻松就接下了,看来他至少也和她一样,是八阶玲珑师!
有趣!
金啸烨和南寒凌音的心里同时闪出了这两个字。
“金公子说笑,我偷都偷了,怎么可能还留下姓名?”南寒凌音哈哈一笑,转身就要溜走!
金啸烨瞬间近身缠住,迫使南寒凌音与他交手,“阁下何必急着走,府上备了上好佳酿,阁下还是留下和本公子一起品鉴品鉴!”
“哈哈!你自己喝吧!”南寒凌音一脚踢在金啸烨的掌心,想要借他掌力脱身。
周围金家高手已经赶来,再不走恐怕真的要去金家地牢喝酒了!
金啸烨飞身上前,想要拦住南寒凌音,手指却恰巧扣住了她的发带,南寒凌音一挣,顿时落下青丝三千。
墨发扫过金啸烨的俊脸,留下几分幽香。
金啸烨顿时愣住了,竟是……女子……
趁着金啸烨发愣,南寒凌音轻易脱身,哈哈笑道:“金公子,多谢厚赠,告辞了!”
不过几个呼吸,南寒凌音便再没了身影。
金家高手赶到之时,只余下金啸烨一人站在房顶之上。
“属下来迟,少宗主恕罪!”
“查!本公子倒是要看看,是谁敢抢我金家的东西!”金啸烨言罢,便飞身回到了天马坐骑之上。
沉眸看了看自己手中扯下的发带,唇角微微一勾。
竟是女子……
隔壁长安街,南寒凌音很快找到了儿子。
南寒玉麒下手快得很,不过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已经把幻灵金啮鼠给契约了。
“主人!”
不愧是极稀有的智慧型灵兽,被契约之后,瞬间开启了灵智,竟然都会说话了。
要知道之前帮儿子契约的六阶青玉三尾蟒还是吃了她炼制的药丹才会说话的。
喊了一声南寒玉麒之后,幻灵金啮鼠立刻扑到了南寒凌音的身上,奶声奶气地亲昵道:“娘亲!”
卧槽!这灵兽太聪明了!一眼就看出来要抱她的大腿。
而且毛绒绒的,好有手感啊。
“好,以后你就叫小金了,要和大家和平相处啊!”南寒凌音满意地揉了揉幻灵金啮鼠的小脑袋。
没有天理了,自己的灵宠也妄图想和自己争地位!
南寒玉麒毫不客气地把它扔回了玲珑塔里。
母子二人收获了心仪的小灵宠之后,又在长安街又待了一会儿,等到临街没了动静,才往皇宫的方向走。
是时候看看皇弟如何了……
待母子两人来到皇宫外一看。
皇宫外有一条护城河,河上架着青石白玉桥,平常人如果不经皇帝宣召私自闯桥,禁军有权将其乱箭射死。
南寒凌音刚走到桥口,远处的弓箭手便“唰唰”地举起了弓箭。
一个禁军队长上前喝道:“大胆!皇宫重地,尔等不准靠近!”
“我没有靠近啊,我就是在这边看看!”南寒凌音悠悠地沿着护城河走了。
等到南寒凌音走远了,弓箭手才把弓箭放下。
可他们还没放下半柱香的时间,南寒凌音又绕回来了,那些弓箭手不得已,又“唰唰”举起了弓箭。
禁军队长嘴角一抽,“你又来干什么?”
“我又来看看啊?咱们南寒皇宫真是气势巍峨,怎么看都看不够啊!”南寒凌音啧啧叹道。
禁军队长额间两团黑线下来,他守宫门数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平常人谁敢靠近皇宫啊,看到他们腿就发软了,可这个女人,竟然跑过来参观?
“哎呀,你让那些弓箭手别对着我好不?万一手抖了射伤我怎么办呀?禁军无端攻击普通百姓,是要坐牢的!”南寒凌音好心的提醒道。
“快走!”禁军队长还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南寒凌音呵呵一笑,“我又没往桥上闯,你凭什么让我走啊?这又不是你的管辖地盘,我爱呆多久就呆多久。”
“你……”
“我?我怎么了?我可是良民。”南寒凌音说着,又悠悠地沿着护城河视察起来。
走着走着,不远处南寒玉麒跑了过来,低声道:“娘亲,小青已经下水挖洞了。”
“好,你让它快点,为娘过去接着吸引他们注意。”
而后,南寒凌音又绕了回去。
“兵爷,这天都快黑了,你们不吃饭吗?”
“唰唰!”
果然,那些弓箭手又举起了弓箭。
禁军队长领教了南寒凌音的口角功夫,绷着脸一言不发。
“你们不吃,我可要吃了。”南寒凌音从怀里取出一方油纸包,打开来,顿时一股糯米的香气顺着晚风飘散而出。
她拿出一块放到嘴里,慢慢品尝,“这朔玉斋的糕点真不愧天下闻名,这首乌糯米糕滑而不腻入口即化,当真是世间美味啊!”
禁军队长的脸色已经黑得铁青,桥上的几个禁军都忍不住流出口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