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他们的命都被把握在北冥帝宸手里一样!
只要北冥帝宸微微收回手指,他们都会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一众人心悸不已,再不敢说南寒凌音半点是非!
他们刚刚是被猪油蒙了脑子,才会当着国师大人的面说长公主的坏话吧?!
顾斐然见此,也是难以置信的看了南寒凌音一眼,随即咬了咬牙!
他绝对不相信南寒凌音会干出这样的事情,也不相信这命数一说!
他顿时看向了明理道士:“你休要再胡说!我顾府不欢迎你!”
明理道长冷哼一声!
“是不是胡说,你看看你父亲不就知道了吗?”
顾斐然顿时看向了顾延年,见他面色的确是不怎么好看!
顾延年深吸一口气,道:“明理道长说得没有错,我今日的确的感觉身体越发的不适,就算是站起来,也是微微不稳的!”
此话一落,满场皆惊!
顾温情睁大了眼睛看向了顾延年!
她心里也是清楚的,自己丈夫这几日的确是身体情况越来越不好!
一时间,她竟然也无从反驳!
顾延年道:“道长你说得没错!”
明理道长得意点头:“所以,要治顾老爷的病,原因还是要看她!”
说罢,手中的拂尘坚定地指向了阿文!
阿文脸上神色也是白了几分!
她惊惶地退了两步,道:“不是这样的!”
她虽然是这样说的,心里面却是有了几分不确定!
因为她从小是孤儿,所以在她很小的时候,也就有人骂她是天煞孤星,把父母都克死了!
所以这一个骂名,她就被人从小骂到了大,几乎成了她的心理阴影!
道士见此更加得意了,道:“莫不是你心虚被我说中了?”
“我……”阿文哑口无言!
道士心里得意,更肯定了几分,道;“顾老爷、夫人、老顾老爷,你们也看到了,此女留不得!不能再让她嫁进顾家!”
此话一落,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顾温情脸上的神色摇摆不定,而顾老爷子脸上也是不好看,在座的顾客更是不明白了!
他们都送了两次礼了,短短几天之内来参加了好几次顾斐然成亲!
现在算什么?!
顾斐然的婚礼进行到一半,忽然又被一个道士给搅黄了!
告诉他们所有人,新娘身上有着长公主的煞气,只要嫁进顾府,顾府必定出白事?!
看来,这一场婚事顾斐然又要告吹了!
所有人此时都是这样想着的,顾延年也不可能例外!
他面色不善地看着凤冠霞帔的阿文,道:“你也看见了,你若是嫁进我顾府,只会给我们带来无尽的灾难!”
而此时,文部侍郎见此,心里面乐开了花!
事情果然是按照王爷所预料的那样发展的!
只要将阿文赶走,便是重重打了南寒凌音的脸,然后给南寒凌音扣上一个骂名!
到时候,顾府必然会记恨上南寒凌音!
呵!这个蠢女人,还想和他们斗,实在是太嫩了些!
果然,阿文听此低垂了头,握着顾斐然的手也蓦然松开了!
顾斐然正咬牙想着应该如何是好,感觉到了阿文的变化后,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看着阿文道:“你……”
阿文头更低了,眼泪从眼眶中滑落下来,滑过精心打扮过的妆容,她道:“你放过我吧,我也只会给你们带来磨难!”
“不!不少这样的!”顾斐然开口,对着那个明理道士道:“你胡说!”
“你不过就是借着我父亲生病,想趁着这个机会编造一些乱七八糟的谎话,然后赶阿文走是不是?!”
道士却是一脸的仙风道骨正气凛然道:“新娘心疼新娘,不愿意新娘离开也是常事!”
“不过……”他强调道:“你要是为了一己私欲而置你父亲于死地,可真是真是不孝了!”
此话一落,顾斐然顿时脸色大变!
这道士好会说话!
借着这机会,他不仅仅是诽谤了阿文,连带着他顾斐然一起也拉进去了!
要是他执意护着阿文,那就只能去背上一个不孝的骂名!
而这,也是这道士所希望看到的!
“你!”顾斐然咬牙,看向了顾延年:“父亲,他不过是胡言乱语的罢了,你莫要轻心与他赶阿文离开!”
“轻信?”顾延年冷笑,然后咳了两声道:“你看看为父的模样,像是演出来的吗?你是不是非要为父死了你才相信啊!咳咳咳!”
说着,顾延年一脸痛苦地咳嗽了起来!
“我!”顾斐然一瞬间竟然哑口无言!
顾延年咳完后,手指向了一直站立不动的阿文,道:“你且问问她,还愿不愿意进我顾府?!”
“我……”
阿文一时无言!
她要是说,她现在想要进顾府,不是明摆着要害顾延年吗?!
这让她根本就无法辩解!
阿文沉着脸看向了顾斐然,道:“斐然,我……走了!”
“不!”顾斐然一脸悲痛的看向了顾温情:“姑姑,你倒是说句话啊!”
要是平日里,顾温情必然也是会为阿文说话的!
可是现在,要是她帮着阿文,那就代表着她也想要去害死顾延年!
顾温情转移了目光,选择了沉默!
这时候,宾客们戏也看得差不多了!
“这样倒霉的女人,谁爱娶谁娶去,谁娶谁倒霉!”
“可不是嘛,难不成眼睁睁看着她吧顾老爷克死?”
“这种人走到哪里都是一个祸害,没有把她处死都是好的了!”
周围讥讽声一片!
阿文脸色平静,饶是眼中的悲痛与绝望也是被她很快地掩饰了起来!
她是一个很懂事的女孩子,知道有些事情,就算是反抗,也是没有用的!
她在一众讥笑嘲讽声中,缓缓走到了南寒凌音面前!
众人见此都猜想着!
南寒凌音把煞气都传给了阿文,想毕她心里是恨极了南寒凌音的吧?
岂料,阿文接下来做了一个让他们都震惊的动作!
她竟然直接对着河流域跪拜了下去,行了一个极标准的礼!
看得出来,她是满心满眼的对南寒凌音的敬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