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哆嗦着嘴唇,试图狡辩:“这药粉,不过是准备给皇上补身子的。”
北冥帝宸还未听完便起身,气场在瞬间碾压过来,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南寒凌音也转头看了过去,但见北冥帝宸淡色薄唇微启:“说实话。”
声音不大,却是足够威压!
那太医马上打了一个哆嗦,神色惶恐:“国师大人饶命啊,这不是我的意思啊!”
但是南寒凌音仔细看北冥帝宸,那双霸气深邃的眼眸,似乎紧盯着她抓住太医的手。
她下意识地将手收了回去。
等南寒凌音放开了他,太医就一个劲地在地上磕头:“国师大人饶命!”
“你!”南寒振见太医如此态度,不由得气得发抖。
南寒凌音面色中带着让人心神发颤的寒意:“你真把我南寒凌音当傻子糊弄,毒药和补药真当我认不出来?”
“大胆!”南寒星云也明白这太医的意图,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话一落,太医更是惶恐了,磕头如捣蒜般地把地板扣得响极。
“狗奴才!”一见事情败露,南寒振马上吼了起来:“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行刺皇上!”
话落,这太医身子马上就是一抖。
南寒振立刻扬剑上前,想要一剑结束了太医的性命!
他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太皇太后的宫宴上杀人!
南寒凌音目光一凝,当即挥出一根银针将南寒振的利剑打偏,并提醒他:“镇南王,这里可是太皇太后的生日宴会,而且,本公主还没有问够呢……你这么急着杀人……”
南寒凌音勾唇:“难道是在掩饰罪行?”
镇南王见此并不气磊,一脸很生气的模样,继续挥剑上前:“他就是我镇南王府的奸细,不杀他本王心里不痛快!”
南寒凌音微微凝眉,看来这镇南王是非杀太医不可了,难不成,她要和他干一架?
而就在镇南王再次将剑挥起的一瞬间,一只精致无比的茶杯迎着镇南王的利剑就撞了上去!
“碰!”
清脆的碰撞声响起,那茶杯直接把镇南王的利剑震飞了出去,镇南王虎口顿时一阵发麻!
“你!”镇南王捂住手臂,想怒又不敢大发雷霆。
南寒凌音转眼看去,见北冥帝宸淡淡收回手,动作自然无比!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国师大人竟然也插手了这件事!
太皇太后脸色也更加难看起来!
南寒凌音在心里默默给北冥帝宸点了个赞。
她转眼看向了南寒振:“镇南王,你现在,还觉得我皇帝弟弟的病没有痊愈吗?”
南寒振此时害怕南寒凌音再审问太医,只能冷哼一声:“自然是痊愈了!”
“既然如此。”南寒凌音眸色渐深:“还请镇南王将实权归还吧。”
南寒振下意识地将自己的空间法器捏紧:“皇上疾病初愈,不如还是让本王再为皇上操心两日?”
“不必了!”南寒星云开口:“朕这次就是重新来接管朝中大事的,毕竟要亲力亲为,才是一个好君主。”
南寒凌音看着镇南王:“我皇帝弟弟的意思,你听明白了吗?”
镇南王内心已经气得不行。
他想方设法不惜一切代价夺过来的政权,现在南寒凌音这对姐弟说要回去就要回去,不可能!
南寒振试图再次找借口:“朝堂之事……”
“镇南王。”南寒凌音提醒他:“你再三推脱不愿意交出政权,难道,你是准备谋权篡位?!”
“哄!”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惊疑不定地看着南寒凌音和镇南王。
南寒振计划谋权篡位谁都知道,却也是心照不宣,而向南寒凌音这样直接拿到明面上来说的,还真没有!
太皇太后手紧紧抓着把手,骨节泛白。
南寒振大怒:“胡言乱语。”
南寒凌音心里了然。
一般人不会轻易发火,不过在说中了他真实的想法之后,他就会用发火来掩盖真相。很显然,南寒振就是这样的人!
她目光仿佛洞察一切般的,看得南寒振发慌,南寒凌音开口:“那就劳烦镇南王交出政权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南寒振的身上。
要是南寒振现在拒绝,就摆明了他就是想要谋权篡位!
而且……南寒振的目光落到了一旁的太医身上!
现在,还有一个把柄在南寒凌音手里!
南寒凌音这一步棋,简直把他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南寒振不得不交出政权!
他面色铁青,却也无可奈何,让人把东西呈给了南寒星云。
“本王宣布,今后朝中大事,主要由皇上处理!”
南寒振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便拂袖而去!
这句话意义不小,代表皇上正式管理南寒振夺走的部分政权!
“姐姐。”南寒星云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南寒凌音,里面仿佛有着星辰万千。
南寒凌音点头。
随即,有人毕恭毕敬地将信物给了南寒星云。
信物是一块玉佩,入手冰冷舒适。
群臣见此忙跪拜大礼:“臣等恭贺皇上重回朝堂,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寒星云坦然接受着众臣的叩拜,手指一寸寸收紧,看向了高台!
父皇母后,儿臣没有辜负你们的期望,重新回来掌管南寒国了!
太皇太后跌坐回凤椅上,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狠!
现在夺回去又怎样,她的小儿子南寒振,一样可以再重新拿回来!
而就在此时,南寒凌音的目光重新落到了那太医身上。
但见那太医口吐鲜血,直接给倒了下去!
“啊!”有女眷见此失声尖叫起来。
南寒凌音立刻上前查看,那太医脸上血迹蜿蜒,却显现出一种异常的黑色。
很显然,这太医是服毒自尽!
南寒振!
她将目光落到南寒振远去越来越小的背影上,收回了手。
这老家伙,当真好手段!
不过,拿到了部分政权,算是走出了很好的一步了。
而后将军府中。
凌萧熠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在他的胸口,很显然是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