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南寒凌音一身红衣长衫,女扮男装,终于来到棋院门口。
但她还未进门,棋院之中的人便看到了她,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
“你还敢过来?你把宗政公子害惨了。”
“宗政公子在这里等了你一天,你太无耻了,你要是不敢跟宗政公子下棋,就早说啊!”
“对啊,宗政公子直到半夜的时候才离开,走的时候还吐血了。从那天开始,就再也没出现过。”
“……”
众人义愤填膺地指责着南寒凌音。
“他现在在哪儿?”南寒凌音凝眉问道。
没想到宗政平澜的情况会这么严重,如果他的旧伤加重,南寒凌音还真有那么一丢丢的愧疚。
不过这个人也太死心眼了,竟然等到大半夜?
“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宗政公子的住处,他向来来去无踪。”有人说道。
南寒凌音烦躁的揉了揉头发,这人名气这么大,竟然没有人知道他的住处?
那病恹恹的样子,万一死了怎么办?死了都没有人知道的好不好?
对了,宗政平澜和金啸烨的关系似乎不错,也许金啸烨会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棋院里的众人还在叱骂着南寒凌音,南寒凌音却是直接无视了,转身离开。
御兽金家在帝都西南处的金灵山,整座山全部都是金家的宅院。
金家内有着成千上万的灵兽,都处于这种拟态环境之内,宛如依旧生活在森林之中一般。
南寒凌音刚一走到山脚下,便迎面遇到了一个一身鹅黄绣裙的小女孩。
小女孩看到南寒凌音的时候,眼睛“唰”的亮了起来,正是南寒凌音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金洛洛。
“哇!大哥哥,你长得好帅啊,你来找谁啊,我带你去啦。”金洛洛热情地凑到南寒凌音的面前,一脸的期待。
南寒凌音轻咳了一声,淡淡说道:“我找金啸烨。”
“你找我哥哥啊?他不在家诶,他的一个朋友病了,这几天都没有回来过。大哥哥,你找我哥哥有什么事啊?我帮你转告他啊。”金洛洛笑嘻嘻地说道。
一个朋友病了?莫非是宗政平澜?
看来他的情况确实挺严重的。
不过,既然知道金啸烨在宗政平澜那里,那她就放心了,至少有金啸烨在,宗政平澜总不至于出什么大事。
“不用了,他不在就算了,告辞。”南寒凌音言罢,转身便要离开。
金洛洛却是粘了上来,“大哥哥,再过几日就是我哥哥的生辰,你会来吗?你要是来,我请你吃好吃的,那天我们金家的镇山之兽也会出来,很热闹的。”
镇山之兽?南寒凌音眸子一亮,听起来肯定是个不错的灵兽,到时可以带儿子过来看看。
“嗯,也许会来。”沉吟片刻,南寒凌音说道。
“太好了,大哥哥,你一定要来哦,我等你。”金洛洛一脸花痴地笑着,“大哥哥,我叫金洛洛,你叫什么名字呀?”
南寒凌音嘴角一抽,这小孩,还有点难缠。
就在此时,远处一个老嬷嬷从大门内走了出来。
“小姐,你在干什么?夫人在等着你呢。”老嬷嬷催促道。
“来了来了。”金洛洛跳起来对老嬷嬷招了招手,转身急匆匆地向南寒凌音问道:“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告诉我好不好?”
南寒凌音说道:“南凌。”
“大哥哥,你的名字很好听诶,那我以后叫你凌哥哥好不好?凌哥哥,我要走了,我哥哥的生辰,你一定要来哦。”说完,金洛洛还给了南寒凌音一个飞吻,才向老嬷嬷跑了过去。
南寒凌音看着金洛洛的背影失笑,这小孩,还真是自来熟,连麒儿都得甘拜下风啊。
从金家离开,南寒凌音绕去了炼药公会,收了一波钱。
聂风玦不在,南寒凌音直接见了聂尤天。
银子不多,也就一百多万,不过也够南寒凌音花一阵的了。
收了钱,南寒凌音便去了极雪医馆。
失踪了小半个月,西陵荣那边,总要交代一下的。
进入极雪医馆,南寒凌音正准备去找西陵荣,突然在窗外看到了西陵荣的身影。
不过,只是一闪而过,还带了几个红玉楼中的下属。
南寒凌音拧眉,直接去了师滢珊的房间里。
师滢珊正在封一个信封,神色少有的认真。
信封的封章是极雪山脉的,封章上还设下了极雪山脉特有的阵法。
“你在干什么?”南寒凌音走到师滢珊对面,直接坐下。
师滢珊倒也不慌不忙,淡淡说道:“这都看不出来?写信啊。”
“我当然知道是在写信,写给谁?”南寒凌音声音微冷。
“他。”师滢珊扬起唇角,眸中温柔似水。
南寒凌音凝眸说道:“你把这里的事情定时告诉冰修白?”
“是啊,这有什么,难道你有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吗?”师滢珊表面上还是笑盈盈的,但是眸底却没有半点笑意。
南寒凌音心里一紧,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想到了北冥帝宸。
不过,这也并没有什么,她与北冥帝宸之间的事,并不怕冰修白知道,毕竟她与冰修白不过好友而已。
她不喜欢的是,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凌音,我们是朋友,但是,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成为我的主子。”师滢珊看着南寒凌音的眸子很是认真。
南寒凌音知道,师滢珊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冰修白。
她来到南寒帝都,所有的一切,也都是冰修白的意思。
如今,她说出这种话,此中缘由,已经不言而喻。
“师滢珊,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你不要把我和冰修白绑在一起,我知道你喜欢他,但这和我没有关系!我已经有孩子了,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南寒凌音也一脸严肃地说道,“冰修白是个很高傲的人,他也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师滢珊紧紧地抿着唇,少顷,她轻笑一声,“好吧,也许是我误会了吧。我跟随在他身边已经十年了,十年来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对哪个人像对你一样关心,南寒凌音,你对他来说,真的是不一样的。只是,你说得对,我不知道,这种不一样,对于他来说,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