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为道家弟子,可韩非对这阴阳八卦之类的却不太懂,此前一门心思全放在修行上,那有心思去研究这些。
这一层的最中央,居然有一具森森白骨呈盘膝打坐之态端坐着,身穿破旧腐蚀的旧衣,左手上还拿着一块令牌,也不知死了多久。
韩非与秦友灵都不是胆小之人,更不会怕这区区一具骸骨,走上二层后,两人先是仔细观摩起了周围的事物,根本未把当回事。
二层的壁画不仅仅是四象神兽,更刻有星相,五行八卦,山川日月等,其中蕴含着古人的智慧,唯有好几副壁画显得不那么和谐,甚至让场间唯一的男女气氛有些尴尬。
那壁画上竟刻画着男女春宫图,其中不乏赤身裸体的男男女女交合情形,尺度之大,令人既血脉喷张又羞于观看。
扫视一番后,韩非不由惊道:“卧槽,千年前的古人,风气都这么开放吗?”
尽管北宗道门对这类图有些避讳,可两人的目光却都被吸引,韩非没觉得不好意思,但也只是粗略的扫视过去,反观那秦友灵居然看得入神了。
见此幕,韩非瞬间石化,无语道:“你这家伙......”
秦友灵白了韩非一眼,道:“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韩非语气玩味的说道:“哎,男女之间那点事嘛!很正常啦,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秦友灵面不改色,嘴角微翘,带着些许不屑,语气平缓的说道:“什么情啊,欲啊,不过尽是些无用的东西罢了。”
韩非心生鄙夷,道:“那你还看得这么入神?”
秦友灵细细道来:“你仔细看,这可不是普通的春宫图,应该是某种修行秘法,与南宗的房中术类似,男子集聚阳气,女子集聚阴气,阴阳相合,化生两仪,两仪又生四象,这应该就是那两仪真法,乃是修炼四象真功的基础篇。”
原来秦友灵早已看出了门路,倒是韩非不仅没细看,还趁机打趣,如今被无情打脸。
经此一说,韩非也认认真真的观摩了起来,才发现,原来这些壁画中的男女还真是在修行某种秘法,甚至还详细的刻画出了在交合修行之时,丹田真气的运行轨迹。
只不过韩非不仅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对这双修秘法更是半点不知,除了看出壁画中的男女在修行以外,根本想不出这秘法的任何门路和原理。
相比之下,秦友灵则看得出神,心底居然在观想此功法的运行门路。
此前早有传闻,玄真派筑基以下任意法术,她一看便会,甚至不须练习,这两仪秘法尽管与玄真派的功法相差甚远,可她以惊人的智慧依然能理解。
韩非却不想把精力放在研究这些春宫图上,也不敢兴趣,若是换做常人一直盯着这些壁画看,估计要心生欲火。
北宗修行,无论是玄真也好,华阳也罢,所提倡的都是断尘之法,长期感染之下,对这两性之事自然就看得越加的淡了。
更何况,韩非本就未经那男女之事,更不知其中欢乐,尽管他就算体验过,也不会以此为乐。
他的心思花在了寻找开门的机关上,将这整个二层空间都逛完后,目光还是放在了那具白骨上。
在秦友灵依然还在观摩壁画之时,韩非却已经走到那白骨近前,上下打量一番后,没瞧出个什么名堂,就是个普通的骷髅架而已。
要知道,但凡道家或是佛家修行有成者,死后尸身都不会如凡躯那般腐烂,可这具白骨实在太过平凡,毫无出奇之处。
唯一有门堂的,估计就是这白骨手中的那一块铜质令牌了。
韩非可没有顾忌,直接将白骨手的那块令牌给捡了起来,仔细一看,此令牌通体遍布纹路,其上锈迹斑斑,隐约能看清锈迹下写着“挪移”两字,除此之外,根本分不清是此令牌由何种材质铸成,手感也就跟铁块一般无二。
韩非研究不出个名堂,拿在手里把玩起来,被秦友灵看见后,面色陡然一变,道:“你拿的是什么?”
韩非道:“这白骨手里的东西喽......”
话语声刚落,整个塔楼开始剧烈摇晃起来,地板上的太极图案开始徐徐流转起来,石壁上的四神兽图案闪起光芒,似乎要活了过来,头顶璀璨的星点竟开始旋转,诸种神异的现象共同显现。
韩非不由诧异道:“这什么情况?”
秦友灵道:“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这塔楼应该是千年前的人们用来修炼四象之力的场所,也是那血魔最想要来到的地方,没想到已过千年之久,这塔楼居然还能运转,看来这不仅是一个世外文明,还是一个避世的宗门。”
韩非一脸无语,道:“我只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秦友灵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韩非继续追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出去?”
“根据壁画上的提示,只要修炼成两仪之法,就可以出去。”
韩非面色蹬时一僵,满脸黑线,心想:“谁他吗要修炼那玩意。”
阴阳九遁中有明确的提示,修行阳遁之力必须保持纯阳之身,否则前功尽弃,散功成为废人,这四象真功纵使再强,也不可能比阴阳九遁更加造化玄奇。
所以,韩非是绝对不会为了修炼这玩意,与秦友灵共同修炼这什么两仪秘法,四象真功,且就算韩非愿意,这秦友灵又岂肯答应。
想都不用想,韩非就直接否决,说道:“你我联手攻击,破坏这塔楼,我还不信出不去了。”
说罢,韩非取出天虹,剑指空中,一道金色细丝横贯而出,竟一出手就使出了破妄剑气。
剑气打在空中的星图上,却仿佛泥牛入海,未掀起一丝波澜。
韩非不信邪,接连刺出数十道剑气,叮叮当当打在四周的石壁上,居然只是斩出一丝丝裂缝而已。
“完了,莫非要困死在这里?”见如论怎么折腾,都没有出去的法子,韩非有些气闷。
秦友灵则直接在一旁盘膝打坐起来,对于韩非的举动,视若无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