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登掌门位,溜之为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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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好像这个所谓的茅山派实在穷的叮当响,掌门登基大典居然连一点像样的布置也没有,至于观礼者就更没有了。

感觉简仁的一肚子怨气,毛人煌淡然一笑:“小……额,简仁你也别泄气,当年师父把你抱来毛山,早就看你慧根过人,更有灵童转世之躯,能挑三界之能,以后守护人类的重任就交到你身上了,茅山一派兴衰也全在你手中,你倒要好自为之!”

简仁瞪眼道:“当年我才两岁,你用几支捧棒糖骗我上山,后来爷爷才知道是当道土,若非看在饿不死分上,爷爷早跳糟投靠他人,容得你发号施令,让爷爷做牛做马的伺候你。”

“这叫缘啊,也是宿命,你躲都躲不掉的。”毛人煌颇有意之态,随即从口袋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八卦镜,丢给简仁,说道:“这是咱们天师道的镇派之宝太极阴阳五行八卦镜,从此后就是你的长门信物了,你现在就是咱们天师道的第五十九代掌门了,以后所有—切你看着办吧,我的第五十九代掌门。”

简仁脑门冒出一排冷汗,“师傅,咱们不是茅山派吗?怎么又成了天师道了?你不是老糊涂了吧!”

毛人煌摸摸酒糟鼻,顾左右而言他的道:“天师道与茅山派有什么区别,不都是道教的一份子吗?少在那里说废话,快接掌门信物!”

真想给幸灾乐祸的毛人煌脸上重重一拳,不过这种想法只是在心中想想而已,要是真的付诸于行动,那别说简仁还没有当上掌门,就算已经是掌门了也要挨一顿胖揍。再接过所谓的太极阴阳五行八卦镜之后便正式意味着简仁成了不是天师道就是茅山派的第五十九代掌门,简仁清楚的看到,在接过太极阴阳五行八卦镜之后毛人煌的脸上充满了如释重祸的表情。

简仁当上掌门,退居二线的毛人煌当然不好再对简仁做武力威胁,把手中的实心木做成的木棍随手扔到一边,打了个稽首客气道:“属下参见新掌门,今后必将唯令是从,赴场蹈火,在所不辞。”

“既然赴场蹈火唯令是从,那好啊!”简仁眼中一转一丝计上心来,将八卦镜高高举起,厉声高喝道:“茅山派前任掌门毛人煌听令!”

毛人煌见简仁眼珠一转就知道这小子肯定要使坏心眼,不过他倒是怡然不惧,只要不让他担当灭门之责,其他的就先迁就一下吧!“属下毛人煌在!”

简仁也来了个正经八百,摆足了掌门人架子:“基于情势危急,本掌门才疏学浅,没有能力带领茅山派重振声威,准备让出第五十九代掌门人之位,由原第五十八代掌门毛人煌接任第六十代掌门之位,毛掌门,快接掌门信物!”

此语一出,立时毛人煌就是一愣。同时手心一凉,原来的简仁等不及,直接将八卦镜塞到毛人煌手中。

简仁嘎嘎笑道:“弟子简仁恭贺第六十代掌门毛掌门接任茅山派,嘎嘎嘎,如何,老乌龟,爷爷这个掌门只当了不到半分钟就让位了,你也别再传给我了,到时候省的爷爷再传给你,到时候传到第八百代掌门也传不完,你这个掌门当定了。”

“小贱人,你得意什么?”毛人煌突然一个响头打得简仁一个踉跄,得意神情早飞个精光,毛人煌强忍笑意斥责道:“哪有弟子传位给师傅的道理,你这套根本就行不通,你以为掌门传位如同儿戏?给我最少当满一年才准你辞职。”

看到毛人煌又抄起木棒,简仁再也不敢胡说,摸着后脑勺,说不出的瘪样。那模样更让人惹笑,毛人煌消遣声音立即传出:“简仁掌门啊,你就安安心心的单个一年的掌门吧,除非你授个徒弟,有师傅传给徒弟掌门之位才说得通,不然这个毁门灭派的黑锅你是当定了。哈哈,好像你现在收徒弟也来不及了,嘎嘎嘎……”

简仁无奈将掌门信物八卦镜收起,一脸狡辩的道:“什么毁门灭派?咱们这是转移阵地懂不,我们今天的战略性转移是为了明天的大踏步前进。”

简仁很鄙视毛人煌,人老了,脑袋也不怎么灵光了,现在形势是己弱敌强,一时的忍让不代表一辈子的忍让,不计较一城一地得失方位为将之道,现在毛山道观先让别人代管着,只要咱们人还在,茅山派就不会灭亡,等到爷爷有朝一日发达了再重返故地,你们欠我的,拿我的,统统都要还回来……

毛人煌一脸呆泄的望着简仁,这小子什么时候出息了,变得这么有远见,居然说得头头是道,貌似还真如这小贱人所说,万一老子哪天出息了,说不定还能建一所比现在还大的道观。

毛人煌一脸贱笑的凑到简仁身边,哈出的酒气熏得简仁差点晕了过去:“小仁啊!咱爷俩打个商量,你把掌门传给我得了,师傅不能让你一个人独自承担复兴茅山派的重任,那样会压垮你的,你小小的年纪,叫为师怎么忍心啊!”一边说,毛人煌一边捶着胸口,口液纷飞的干哭着,似乎真的不忍心让简仁独自承受重担一般。

简仁当然不会理他,直接拿出掌门信物发号施令:“本掌门即为第一道命令就是——立即收拾包袱撤退。”说完从床铺下抽出一个打着补丁的布背包奔向道观主殿,那里供奉神像的座下有许多他视为生命的“法宝”。

毛人煌望着简仁消失的背影,浑浊的醉眼闪现一抹常人难觉的精光,轻声嘀咕:“后继有人,茅山派后继有人啊!”

发了一番牢骚,他又灌了几口酒,步伐苍凉地转身,慢慢收拾着为数不多的家当。等简仁收拾完“法宝”回来时,正见毛人煌斜倚在床头,左手提拎着一个小包,右手不停的握着酒瓶往嘴里灌酒。

“回来啦,咱们走吧,反正早走晚走都是走,留在这也没买意思啦!去休去休,云游四方也……”

说完此话,已走出厢房,开始唱吟那悲凉壮阔歌曲,声震云霄,却无法掩去一股悲凉感伤。

师徒二人先到大殿内祭拜了三清祖师以及众多神像,把现存的香火一次性奉献了出来,满殿的烟火烟灰中,简仁还不忘嘱咐一番三清道祖:“三清祖师在上,弟子简仁叩首,不是弟子不愿常伴道祖座前,实在是被逼无奈,不得不背井离乡,从此浪迹天涯,还望三清祖师庇佑弟子早日风光发达,好回来赶走恶人,到时弟子必定会为祖师重塑金身,建一个比现在还大的道场。”

当当当,连磕了几个响头,简仁才与毛人煌走出大殿,出来后两人云烟气息缭绕,在日光的照耀下似幻似真,配合身上的道袍到时颇有几分仙气。只不过貌似两人的脸上有点黑,这是烧多的香火被烟气熏的,当然,身上冒得“仙气”也自然是烟气了。毛人煌倒好,老早的就撕下一块布沾了酒蒙在鼻子上,简仁就不行了,一出来就弯下腰一通咳嗽。

简仁手指毛人煌:“你个老乌龟,看到本掌门被烟熏也不给块湿布,害的爷爷好不难受。”

毛人煌幸灾乐祸的欣赏着简仁的惨象,满脸的愉快,用眼神回应道:“谁让你个小贱人不向道爷要的,道爷还以为你百毒不侵,神佛护体呢!”

对于毛人煌的挑衅眼神。简仁现在身为茅山派掌门人当然不用惧怕他了,也不用眼神回击了,他选择更干脆的手势,右手紧握中指高高竖起:去你奶奶的吧!

道观大门外的两堆“门神”还在,一堆是雪人,一堆是骷髅头,一脚把貌似“秦桧”那样大奸大恶的骷髅头踢飞,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简仁轻轻捧起几百年前屈死的少女头骨,轻轻的吻了一口:“再见了,我的初恋!”

“呕”的一声响,却是毛人煌受不了简仁的变态把隔夜饭给恶心的吐了出来,第一次,毛人煌开始有些后悔把掌门人之位传给简仁。

轻轻地,我来了,渡过十七年悲惨时光;轻轻地,我又走了,只带走两个破包外加偷偷截留的一点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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