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剧痛之下,贝格一双眼圆圆瞪着,额头的青筋鼓起。
他第一次在格尔面前真实地感到了一种叫畏惧的东西,这个弟弟一直内敛孤僻,若不是父亲对他那个娘的一丝愧疚,这小子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偏偏他天赋又远超自己!父亲对他还青眼有加...
但是他知道这小畜生从来都不和他们一条心!
"把他先压入地牢。"格尔说道。
"唔..."贝格不满地挣扎,他居然要把他关进地牢!?看守地牢的都是父亲的亲信...他一直想要安插人手都做不到,格尔是怎么...
但是他压根来不及发出疑问,两个灵侍就已经把他拖出了大院。
柏诃端着药走进父亲的寝宫,正纳闷怎么今天没人通传,忽然看见久卧病榻的父亲居然穿戴整齐坐在床边,他身边还站着一位月白衣裳的...
那是...闻丘?
柏诃愣愣站在原地,他回来了?
"诃儿,过来吧!"柏楠溪看一眼看见了自己的儿子,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婴勺回头,看见柏诃手中的药碗,微微笑着朝他点头,传闻柏楠溪身体每况愈下,竟然不再关心国事,面对神殿的侵压也是装作看不见似的,全靠王子柏诃的医术吊着命。
婴勺勾了勾嘴角,老皇帝分明清楚的很,兵权财务还在他的控制之下,病虽是真的,但借着病和神殿周旋却也是真的...神殿虽然势大,但也真做不出杀君夺权这种事,这才叫皇室侥幸留存到现在...
"柏诃,好久不见。"婴勺重新审视这少年,如今柏楠溪元神一分为二,他的心魔几乎完全分裂出来,仅凭他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这些年想必是柏诃在为他控制这心魔,并且颇有成效。
"闻丘,你,你还好吗..."柏诃把药送进父亲手中,一时间禁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当年是他们对不起他,才害的他...不知道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可曾怨恨他?
"尚可。"婴勺浑不在意地笑笑,一点不提当年事,"我今日来,是想和陛下商量一件事。"
"你说。"柏楠溪手一顿,把药碗放在了床边的矮几上。
婴勺躬身向他深深一礼,"陛下仁厚,今夜我会配合陛下清洗朝中乱党,陛下的朝堂安宁之后,草民想借陛下兵权一用。"
柏楠溪没有说话,柏诃则震惊地望着婴勺,父亲舍弃尊严装病也要守住这兵权,这不是他说想要就能拿走的啊!
况且神殿如此强大,父亲手中只有二十万精军,恐怕就算都用上都无济于事,还有布尔顿他们在,这根本就不可能...
"闻丘,虽然朕当年确实对不住你,你这次回来又为朕暂时压住了心魔,但是,这并能作为让朕让权的理由。"柏楠溪重新端起药,一口一口喝下。
"是,"婴勺抬起头,"陛下有后顾之忧这很正常,小耀,出来。"
空气突然震颤了一下,三人眼前出现一个紫发紫眸的小姑娘,她约莫十岁大小,周身却一点灵力也没有,竟然是个普通人!
小姑娘手里抱着一个小箱子,她也压根不怕人,直接走上前就把箱子放到床上,打开...里面赫然是布尔顿的官印和一沓厚厚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