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是什么心思呢?"涟萤斜斜撑着脑袋,有些不以为意。
"你从出现开始,就一次次故意接近哥哥,带哥哥训练是,那次在客栈也是,现在..."凌鸾气得浑身颤抖,这个无耻的男人,他怎么能利用哥哥的信任...接近他,对他怀有这样龌蹉的心思!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他是我的人,现在是,以后是。"涟萤活动了一下手臂,目光有变冷的趋势,"至于你,根本不在他心里的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涟萤的话让凌鸾面色羞愤,心头无法抑制地涌起一阵阵酸楚,她知道哥哥从来都是把她当妹妹,并没有半点其他的心思,可是那又怎样,她就是哥哥唯一的妹妹!
这个曾让她曾经觉得无限幸福,现在又无限酸涩的...唯一的妹妹。
凌鸾竭力忍着眼泪,不想让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落下泪来。
"你是个男人,哥哥也是男人,你们又怎么能在一起!?"想到他刚刚为哥哥换衣服,触碰了哥哥的身体,凌鸾就感到一阵恶心!
不知羞耻...
"那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涟萤的语气已经彻底冷下来,要不是看在她算婴勺妹妹的份上,他早就叫她消失了。
"你不怕我告诉他吗!"凌鸾失态的大喊。
哥哥那样的人,怎么会允许有个男人肖想自己,他现在一定是被涟萤老师的身份迷惑了!
"你大可以试试。"涟萤轻笑出声,"真可笑啊..."
"你什么意思!"凌鸾被他的反应弄得不知所措,隐隐有个不好的猜测在她心中出现...
难道哥哥知道他...
不!
绝不可能!
她的哥哥...她的哥哥...那样一个美好的人,怎么能任由这个男人玷污!
"如你所想。"对待情敌,涟萤明显没有过多的同情心。
凌鸾的脑海一片空白,过了好久,她才从震惊里缓过神,伸出手指指着面前的男人,心痛如刀搅,"你...你..."
"嗯..."床上的少年忽然发出声音,抬起手臂揉了揉额头,"水..."
涟萤撇下凌鸾,给少年倒了一杯温茶,扶着他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把杯子凑近他的嘴边,"来。"
闻丘听出是涟萤的声音,低头喝了几口茶,才缓缓睁开眼睛...
泪流满面的凌鸾面色涨红的站在他面前。
"阿鸾?"闻丘的嗓音有些沙哑,"怎么哭了?"
看到少年对自己依旧那么温柔,凌鸾使劲摇摇头,"没事,我就是担心哥哥。"
她不敢问,也不能问...
如果哥哥不知情,这样说出来肯定会伤了他的心,如果哥哥知道...那她该怎么办?
"傻丫头,"闻丘坐直身体,示意她走进,牵住了少女的手,"阿鸾放心,哥哥这个是小毛病,很快就好了,不用担心,以后哥哥还要带着你给落沙城报仇呢!绝不会这么轻易的倒下..."
"嗯!"凌鸾重重的点头,哥哥还是在乎她关心她的...
"哥哥,你好好养病,我晚上再来看你。"凌鸾快速的抱了闻丘一下,就跑出了校医处。
"这丫头..."闻丘看着她奇奇怪怪的反应,"实在是太敏感了..."
一只大手忽然勾住少年的腰,把他勾进一个暖暖的怀抱里,"你才是,太不让我省心了!"
"呃...我也不知道这么会这么严重,早知道昨天晚上就叫你了。"不知道身后的人是什么神情,闻丘有些心虚,"你见到她了?"
"嗯,见到了,竟然不完全是我..."涟萤的语气有些微妙。
"这个...反正都是假的..."闻丘支支吾吾。
"幻像的样子是依据你喜欢的那个人的样子凝结的,一个长着我的脸的女人?"涟萤抬起少年的下巴,迫使他仰头看着自己。
"我..."闻丘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你之前变成离淅给我的影响太大了...肯定是这样..."
涟萤的眼睛眯了眯,他自然知道闻丘神识中出现那样的幻像是因为意外看见丝丽卡的身体,发情期前后受到任何这样的刺激都会对圣兽造成影响,这的确不怪他,但他不想就这么放过这个小家伙...
"今天晚上跟我回去。"
"..."闻丘再次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他能说不吗?
"我觉得我这会已经好了..."
"只要你睡着,幻象就会重新凝结,还会像之前一样,乖,我只是想这段时间照顾你,教你清心咒,不会做什么的..."涟萤吻了吻他的鼻尖。
还会这样?
闻丘抖了抖,他那副样子要是被人看见...那他的光辉形象...
"好吧。"闻丘还是决定屈服,"你要说话算话。"
涟萤勾起一抹笑意,"当然..."
"哎呀谁把门关上了?"门外传来急躁的声音,"里面有没有人,帮我开一下门?"
老药师在门口砰砰用脚踢门...
"继续休息,我去开门。"涟萤温柔地将少年放倒,便打开了房门。
只见门口的老药师抱着大包小包,满头大汗,样子颇为滑稽,他被手里的东西挡住视线,听见门开了,就赶紧往屋里挪,"哎呦,居然忘记带空间戒指了!真是失策失策,你的朋友这会怎样了?你没给他乱吃药吧?"
老药师把东西放到桌面上,喘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去,给我倒杯水去。"
一个杯子递到他手边,修长的手指看起来格外悦目。
哎?这小胖子的手还真好看,老药师接过水,仰头看见了涟萤的脸,顿时吓了一跳,"这...这不是涟萤老师吗!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涟萤彬彬有礼地朝他笑笑,"过来一会了,闻丘是我的学生,他身体的问题我知道一点,才过来给他医治,您刚刚去采购了?真是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原来涟萤老师还会药理,实在是人中龙凤啊!"老药师显然对涟萤十分欣赏。
"您说笑了,"涟萤微微一笑,"只不过是一些少见的偏疾,我以前恰好学过医治的方法,怎么和您相提并论。"
老药师显然对这样的恭维十分受用,哈哈笑着,仰头把手里的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