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鱼皮衣,我佩服得不得了。原来我的镜儿还有这等手艺。再看你身上的衣物,虽然非常的干净,其上仍旧散发着属于你特有的馨香,但看得出来是洗过又洗过的。
即欣慰又心酸,我道:“不用。我带着衣物。”
你疑惑的看着我。
亏得我有金身了,我指了指简陋的木桌下,道:“你看,我的包裹在那里。”
这包裹是我现在幻化出来的。你颇是讶异:“可我方才似乎没看到你背着包裹啊。”
“你只注重捡海带、海白菜去了,哪有注意过我的包裹呢?”我胡乱搪塞。
你皱眉想了想,道:“也是,八年了,猛然出现一个人,我当然就忽视了许多。既然有包裹,那最好。你先去洗罢,你洗了我好洗。”
我将桌底下的包裹取出、展开,数套衣物呈现在眼前,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男装有、女装也有,还有鞋袜。
“啊,你怎么有女人的衣物?”
“这是我妻子的。”
“你妻子?”
“是啊,我妻子。打小她就喜欢月牙白,每年我都会替她准备许多衣物,全部是月牙白。”
“你很宠她。”
“不但宠她,我也很纵容她。”
“你妻子很幸福。”
“有她我也很幸福。”
“那你现在怎么出现在了这里?你妻子呢?”
“她不见了,我来寻找她。”
你脸上露出黯然,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提及你妻子的话题。”
“不,我也孤独了许多年,遇上你,我不再似原来难过、孤独了。有个人愿意和我说起她,我很高兴。”
“成,那你快去洗。等我洗衣服的时候,你再和我说说你妻子的事。”
当洗漱一新的我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本在收拾紫菜的你很是震惊的看着我,眼睛更一闪一闪的,若天上的星星亮丽。半晌,你才从惊呆中回神,道:“今朝,有没有人说你非常的帅。”
我‘哈哈’大笑,相当的得瑟,“当然有。”
“谁?”
“我妻子说过。”
你站起来,围着我转了两圈,道:“你妻子艳福不浅。”
我笑意盈盈的看着你:“当初,我就是凭这副容貌迷倒我妻子的。”
“你妻子说的?”
“是,是她告诉我的。”
闻言,你亦‘哈哈’笑道:“你妻子肯定是个非常可爱的人。”
“是,她是个非常可爱的人,在我眼中,再也无人有她可爱。”说话间,我定定的看着你。你知不知你此时的神情又回到了原来,那个灵动的你。
“成了,我去洗了。”
眼见你抓起鱼皮衣,我急忙‘诶’了一声,从包裹中拿出所有的女式衣物、鞋袜递予你,道:“送予你。”
“可这些都是你妻子的啊。”
“这么些年了,也许再碰到她,她比原来胖了再或者瘦了也说不定。等见到她,我替她买新的。买合她身的新的。”
见你犹豫,我又道:“再说,在这里的时日,我还得讨挠你。你也不能平白给我吃的、喝的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