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英站在分叉路口前,想起玉帝单独召见时一脸沉重的样子,并且将缘憩交给自己时,缘憩发出亮丽的光芒,对方脸上且喜且忧的脸,摇了摇头,按照玉帝的吩咐转弯走向左边。
她并没有伤害胖仙童,只是想给两个人一个教训,或者说是为了证明自己也有狠毒的一面,手下的很重,相信躲在暗处监视她的某些人能够坚定不移的认为她变了。
就像所有人都知道的那样,小妖心中再无善恶之分,只想搅动起乱世风云,报复欺骗她的人,这些人当中有妖界、有魔族、有仙界、甚至还有人界。
至从那日离开三生石门后再也没见过的白墨尘恰好就是人界的代表,在人间死亡却登上仙界,可笑的巧合。
北面的路是一条长长的甬道,青石铺就阻挡任何灵气进入的卿峰殿将温度隔绝,不一会儿蒲英的额头上就结了一层寒霜,一身红装更是悄然不动,僵硬的像是从冰里捞出来的冰块贴在身上,强烈的刺痛感只有手中的缘憩小心翼翼飞发着暖意。
很快,她就来到了壁室的大门前,出现的是像妖族圣地那样的禁制,外面能够清晰的看到内部,内部却连这个门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石门低矮仅容半个身子通过,蒲英微微垂下头,弯着背穿过去,头发胡乱的挽住插上缘憩,一个成熟的少女像是要拜见什么的郑重以及迷茫。
"本座想你定然觉得不公,可是在本座看来,唯一不公之处却惟独王母一人,你与天婉之间好歹也算是姐妹,两人却是同样的没心没肺,连问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曾。"
没心没肺,蒲英一点也不想承认这点,她自然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并且清楚的明白,只是前世如梦,她以为这世是孕育万物而生,但却忘了没有人是像孙猴子那样从石头里蹦出来,因为那是杜撰。
但是玉帝说这样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又吩咐她来卿峰门的壁室,探望王母,亦或者母女相认?
明暗的过道里仅有几十米长,两旁点了熊熊燃烧的灯火,照的她脸上笑容又苦又甜。
王母从座上转过身来时恰巧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小妖的带着一身寒气,可怜兮兮的站在那里,像是想哭出来,却极力忍着,意外的让人心疼。
"你来做什么!"开口的时候王母却仍旧是高高在上,不屑于小妖的卑微。挑高的眉眼里有着一分其它的寓意。
相对于蒲英来说,王母给她的记忆,一是狠毒,而是无情,第一点从棘介之地大家一夕之间成仙成妖可以看出,第二点就像现在这样明明眼前站着有可能是她最亲近的人,她却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将之除去。
而她也确实除去过自己一次,只是没奈何又有人救了她。
蒲英抬起头瞥眼间见到大大的房子里除了火光将室内装满,可以说只剩下四周高高的墙壁,幸好王母的地位让她有个椅子,那椅子很朴素,她坐在上面见到自己却连动一下都未曾,想来定然是某种不屑一顾的意思。
"小仙拜见王母。"蒲英走上前单膝跪下,头发柔顺的垂落下来,挡住苍白的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