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英颔首一笑,虽然勉强可她自己却十分满意,她以为经历华府无情的一幕无论如何也是再难展笑颜的,"妖君大人很着急我去圣地?可是,妖君大人难道忘了,当日我们的时间可是改成了半月后。"
丘迟一听立刻收敛神色,不过在看到她的笑容时,直觉有所不同,但是却十分有把握能够在时间上再次改动,于是笑的老奸巨猾,"呵呵,本尊真是忘了,说起来今日也算是小英入妖籍后的第四天了呢,这才短短四日时光,本尊却是无比思念小英,因此不顾被人发现身份危险,悄悄在半夜里潜入这客栈内,只为见一见小英呢。"
蒲英俏丽一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故作知书达理状,"妖君大人故然不怕自己已经恢复了身体的样子被他人发现,不过,恐怕更不希望的是失去一半的妖力被他人所知..."
"咔"。
蒲英只觉得眼前黑影一动,房间内的烛光顿时黯淡下去,与此同时脖子上多了一双冰冷如寒谭的手掌,而此时这宽大的手掌更是巧妙的扼住了她的咽喉,逼迫着她抬起头来。
星空下,窗外不时闪动着耀眼的法术之光,斑斓的色彩仿若印入眼前人的眼睛中,然而蒲英的双瞳却是漆黑如墨,因为她背对着窗口更加能够看清丘迟阴冷的模样。
加诸在她心上的痛苦,以及那一天一夜的雨地铺天盖地的压制头顶,不假思索的就说出了以下刻薄无比的话,"妖君大人果然好手段,小妖仅仅说了句对大人不利的话就被制服住,想来若是妖族内其它厉害之人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言语,大人岂非严惩不贷以儆效尤了,好为大人回归妖族铺下广阔的道路。"
丘迟阴霾的低下头,望着眼前黑的不见底的眸子,压抑着心里的惊诧,低沉说道,"你怎么知道?"
蒲英摆了摆头,并未能挣脱,却是一副债多不压身的样子,死死的望着身前的人,即便那绚丽的花朵绽放在此人双目中,可也未曾驱动其中分毫的阴霾。那么当年能够忍受在罐子中生活,成为一名黑色的陶人来躲避上界妖君的追杀令,怎么能是简单的人物呢?
而这些消息仅仅是在离开祭祀堂所得到的资料的皮毛而已,要不是因为她连日的生病昏迷,恐怕能够更好的掌握眼前人的资料,不过,这些东西暂时是没用的。在她刚醒来的那一刻,没有感受到房间内丝毫气息,就已经知道红鸾她们一定是去帮水藻了,让她能够在妖星节第三个夜晚在月光下醒来。
此时她虽然不知道在昏迷的前一刻向她奔来的人是谁,但也大致能够想到,那个满脸沉重之气的人明显就是菊奶奶,而另一个紫衫少年则似乎是她刚进入破天城时,将她从混乱的人群中带出来的蒙面人。
蒲英并没有给对方很长的时间,就笑弯了眼睛,乐不可支的样子,直至在对方冷冷的目光中仍旧笑的份外开心,"呵呵,大人难道忘记了,妖行令原本是属于谁的,而又是谁将妖行令给了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