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从她一进入密林就开始有些不对劲,并且好巧不巧的落在这么大的洞穴中,侥幸未死,那么必然有高人在后面操纵!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从石壁处竟然就打开了一扇小门,那门装的精巧,不细看只当以为是石壁,但是当打开时,却是从甬道处发出一阵十分明亮的光。那光呈现出浅黄色,像是在石壁内腹又有一条小道。
蒲英冷眼敲着不再说话,因为那小道处伸出门落下时,就好似一道甲板,突出石壁之外。而门后面的一个人影也渐渐显形。这番精巧的构思竟然深藏在这如此恐怖骇人的深洞之内。蒲英脊背一冷,幸而手中的法力还能强撑一会,皱紧的眉只待适应突如其来的光明。
那人轻咳一声,言语似乎有些调侃之意:"姑娘似乎并不惊吓在下的出场方式?"
蒲英闭了闭眼睛,直觉是没听过这人声音的,可是深洞非常大,足有百丈来平方,那散落的马车架子在深洞底也就只像是摆在棋盘上任人宰割的马,而那死去的骏马早已发出浓重的血腥气夹着那酸涩的毒味刺鼻非常。
蒲英稍稍抬起头,小门正好在她脸部朝向的地方,暗自思量此人的阴险和毒辣,并且唾弃他当该身体有所残缺。
她紧了紧身体,换成更加安全的姿势与那边灯下黑成一团的人影说话,"尊驾以为这点把戏便能吓到小妖,是否太过小看小妖胆大包天的本事?!"
"我、要、你、死、偿命来——"深洞内仍然有吴伯口齿不清的声音,只是稍稍虚弱。蒲英眉头一皱:"这些姑且不谈,还请尊敬放了小妖的朋友!"
"朋友?"坐在轮椅上的人身形一动,哈哈大笑,似不可置信又似嘲讽:"妖何来的朋友?"
蒲英心下一动,听到对方凄凉自嘲的声音,看来,对方也是妖。
她暗自沉思一番,并未急于答话,只听对方继续道,"至这三界上下,人可以有朋友,仙也可以,而唯独妖不能!你知道为什么吗?"
蒲英不懂妖,自然不会回答。
轮椅上的人也并没有等答案,随后便说道,"因为这世间的妖,要么强大到无以比拟的程度,要么只能形同草芥,生死若何,无人能知无人能管,更加无人问津!若是妖轻易将这世间所谓的情付诸而出,那么得到的唯有悲凉二字!"
蒲英虽对妖不理解,可是人常常也很复杂,她并不信妖会比人还要复杂,人的心思难测,可是在该付出感情时仍旧会付出,因为那是情不自禁和情非得已,而若是妖能做到他所说的无情,那么妖界该是一番什么样的情境?
"阁下之论,恕小妖无法苟同,若阁下为其口中所说无以比拟的妖,那又何须在意身为草芥的小妖,在此深夜之中陷小妖于水深火热之中?"蒲英尤其痛恨这点,她在洞里吊了不是一两个时辰,如果不是因为她有法力维持着让,估计早就脱力同那两匹骏马的下场一样了。
可是来人身份不明,蒲英顾虑良多,所说之言只能顺从对方的意思,从而引申为好的一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