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门主。”几位长老一起起身告退。
看着慢慢散去的长老,黄兴荣的心里的烦恼却依然浓密。
***
傍晚,荆南郡某个客栈。
张唤灵独自一人,桌上几盘小菜,一壶女儿红。
张唤灵将酒杯斟满,然后苦笑着喝了一口。
独斟独饮,貌似孤独永远陪伴着自己,常年的在外修炼,使得张唤灵很少有朋友。
所以他极为珍惜张玄辰这个只认识了几天,却十分投缘的兄弟。
这家客栈看来生意不怎么好,只有几桌客人,掌柜在柜台直打瞌睡,就连小二也无精打采的。
喝了几杯酒,张唤灵站起身来正要返回客房。
张家长老李甲从门外疾步走入,走到张唤灵跟前,低声道:“少爷,你打听的事情有消息了。”
“真的!”张唤灵心中一喜,随即镇定下来,若无其事的四周看了看,道:“到我房间里说。”
两人先后走进一间客房。
“什么消息,说?”张唤灵难掩激动之色道。
“今日,张家城传来消息说,有一个叫张玄辰的少年到张家找你,这个张玄辰应该才是少爷你要找的人。”李甲恭声说道。
“真的!”
“千真万确,我一收到飞鸽传书,就立刻来通知少爷。”
“嗯,好,我即可就动身回去,这段时间麻烦李师叔了。”张唤灵拱手谢道,毕竟这是自己的私事,李甲也毫无怨言的帮忙。
“少爷言重了。”
***
次日清晨,天尚未明,荆南郡西门外。
寒风中,站立着十几人,有老有少,正是黄石门门主黄兴荣和几位长老,还有一些精英弟子。
可以说这次前去的十几人是黄兴荣这个派系真正核心的全部实力。
为什么只带这十几个人?
黄兴荣主要是怕带的人太多,会引起长老江军的警觉,而且二代弟子带多了也没有什么用处。
出师在即,黄兴荣满意的看了看阵容,道:“此次前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兴路,你留下应付江军那个老狐狸,他若是问起我们的行踪,你就说是我们前去拜访北山派去了。切记此事决不可泄露半句,成败就在此一举。”
“是,门主,属下一定和那老家伙周旋到底。”黄兴路拱手道。
黄兴荣点了点头,一挥手,道:“走。”
十几柄飞剑闪烁着微弱的豪芒,冲天而起,向西飞去。
***
黄石门,江府。
江河这段时间十分开心,因为父亲江军就快要做门主了。
以前江河在黄石门一直被*压上一头,每次江军都嘱咐自己不能和*顶撞,所以江河屡次遭到*的羞辱。
在黄石门根本就抬不起头,自从*被他老子训斥了一顿之后,自己的情况才稍稍好转。
想不到那张玄辰居然连杀黄兴荣的几位心腹,更导致黄兴荣在门内声望急剧下降,从昨日父亲做寿,几乎所有的中立长老都过来祝贺就能看出,黄兴荣已经大势已去。
昨晚推杯换盏,以前对自己不屑一顾的老家伙们都争着才讨好自己,虽然心里很看不起这帮势力小人,但是江河很享受这种感觉,真的很享受。
这不虽然喝了很多酒,江河还是兴奋的天一亮就爬了起来,着人做了些早饭。
江河哼着小调,很是自在的用着早饭,父亲看来是喝多了,现在还没有醒来,是啊,这么多年父亲和自己一样,一直被黄兴荣那个老东西压着,今日终于扬眉吐气了,当然高兴了。
呵呵。
天气不错,江河看着外面阴沉的天心道。
“擦、擦、擦。”
脚步声响起,一名三十多岁的弟子走了过来,看见大厅中正在用饭的江河,行礼道:“江师弟,江师伯起来了吗?我有要事禀报师伯。”
“要事?我爹昨晚喝多了,什么事等我爹醒了再说,你且退下吧。”江河瞥了一眼那弟子,不耐烦道,大清早的好心情都给破坏了。
“这……可是,家师说此事事关重大,要我一定要现在就禀报江师伯。”那弟子名叫孙显,是长老黄烟的弟子,孙显见江河这么说,有些为难道。
“什么,你没有听见我说话吗?”江河眼睛一瞪,哼,孙显,你以前不是不把本少爷放在眼里吗?我今天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孙显心里一阵暗骂江河公报私仇,但是也知道现在江家得势,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只得拱手谢罪道:“江师弟息怒,我就在这等候师伯就是。”
说玩,走到一边就要坐下。
“谁允许你坐下的?”江河撇嘴道:“你要等就在门外等着去,别在这里碍我的胃口。”
“你……”孙显双眼一瞪,几乎要喷出火来,双拳紧握,最后一咬牙,扭头愤愤走到门外院中站定。
“哼,大好心情竟然被一个扫兴的家伙给败坏了,糙。”江河将筷子一摔,大声说道,其实心里早就爽翻了。
半个时辰之后,江府又闯进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长老黄烟,黄烟早上遣弟子过来禀告江军,谁知道半天不见回信,最后耐不住性子,也跟着过来。
刚进院子,就看到孙显站在院子中间,那个气愤,道:“叫你过来是办事的,你在这里发什么呆。”
孙显一阵委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说了一遍。
黄烟痛心的摇了摇头,怎么黄石门尽出败家子,黄兴荣家出了一个*已经害的黄石门不轻,这江军家又出了一个江河。
往大厅里一看,那江河早不知道跑到哪里潇洒去了。
直接闯进江军的卧房,将江军喊了起来。
大厅里,江军皱了皱眉,双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看来昨晚真的喝多了,真的老了,随即端起杯子喝了口茶,问道:“黄师弟,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事情?”其实江军心里一阵不爽,现在头疼的厉害,鬼才愿意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