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金夙缘伤得太重了,这一疗伤,竟多达数个时辰。
此刻已是深夜,湖面上的决斗却始终未见分晓,只是愈打愈烈,没有一方肯轻易罢手!
穷奇似乎经过那次重伤后变得更强大,鱼妃与漪儿强强联手也久久不能将它打败。
激战在进行着,湖中金夙缘体内的毒气却消散的很慢,这令兰翠有些焦急。虽然自己已是大汗淋漓,真气消耗已过半,她还是强咬牙关支撑着,她不想看着公主就此昏睡下去,更不愿看着公主随晨阳而化!
鱼儿们也寸步不离地陪在她们身边,见兰翠已累得脸色发白,有些于心不忍,劝道:
“鱼姐姐体内的毒气已消退一半,你也这样累了,还是变回玉石身歇一歇吧?”
“不能!”兰翠紧咬牙关坚持着说,“我一旦变回玉石身就不能自行脱离,需咒语才能再唤我出来……我不能耽搁时间……不能……”
“你将咒语告之我们,等一个时辰后我们再用咒语唤醒你呀!你若这样一再坚持,只怕鱼姐姐未醒,你却倒了……”锦鲤鱼心疼地说。
“我没事……明日就是公主最后的期限,我不能耽搁时间,我一定要尽快救回公主,再寻回善公子……只有他们明日成亲了,我才能真正安心……即便我累垮了,我也是欣慰的!何况我是上古神玉,没那么容易倒下!你们也陪了许久该很累了,快去歇息吧!莫再与我说话,我若分神,只怕会事倍功半,徒劳费力了……”
鱼儿们见她如此执拗,知她心意决绝定要将金夙缘救醒,只好默默允了,但也不休息,依旧陪护在她们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次日清晨,尤小妺与喜恋正在园中浇花,忽见满少驹神色慌张地跑来说:
“小妺姑娘——大……大事不好了……”
“二少爷?何事如此惊慌?”尤小妺见他急得满脸是汗,惊疑地问。
“大事不好了!你的童哥哥……你的童哥哥……”。
尤小妺见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心头一紧,立刻也急了,拉着他焦急地问:
“到底发生了何事?我童哥哥怎样?可是出了事?你快说啊!”
喜恋见状忙上前安慰道:
“姑娘莫急——少爷,你且缓缓气儿,慢慢说。”
满少驹点点头,定定神方说道:
“昨日我回府探望母亲,方才回来时听着几个下人议论我哥抓了一个人回来,我一打听,才知道……原是你的童哥哥……也不知怎么回事,竟被我哥和我父亲抓了起来,还关入了大牢……”
“什么?”尤小妺听满少驹如此一说顿时双腿一软向后倾倒,幸而被喜恋一把扶住。她扶着喜恋勉强站着,一双眼半信半疑地看着满少驹,仍有些不相信地含泪追问道,“此话当真?我童哥哥……当真被你父亲所抓?”
满少驹肯定地点点头,继续说道:
“他们……他们还说……说……说……”
“他们到底还说什么?你倒是快说呀!”尤小妺见他事已至此还吞吞吐吐,越发心急了,情绪十分激动地追问:
“他们说……要将善兄弟带到这里……一定要让姑娘你……眼睁睁地看着善兄弟他……他……”
“怎样?哎呀!你可是要急死我么?”尤小妺见他欲言又止,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焦急地追问。
满少驹实不愿看她如此焦急难过,只好一狠心别过头告诉她:
“一定要让姑娘你……眼睁睁地看着善兄弟死在你面前!”
“什……什么……”尤小妺惊骇不已!难以置信满家人为何会这般歹毒?竟到此刻还不肯放过她的 童哥哥?
“定是大少爷得不到我家姑娘,才如此丧心病狂累及善公子的!姑娘你……”喜恋忿忿不平!
正要安慰尤小妺时,却听她悲痛欲绝地高喊一声“童哥哥!”便昏死过去!
“小妺!小妺……”满少驹见此情形立马急了,竟忘了素日的敬称而焦急地呼唤着她的小字,顺势将她揽抱在怀。
然就在尤小妺昏迷的那一刻,满少麟带着一群人来势汹汹地闯入院中!见晕倒在满少驹怀中的尤小妺时,顿时火气直冒,指着满少驹便骂道:
“这就是我的好弟弟?她可是你七嫂!你竟这样抱着她?你……你眼里可还有我这兄长?”
满少驹一惊,将尤小妺护得更紧了,只稍微的停顿,竟不知哪里来的胆气,冲满少麟反驳道:
“她已不是你的小妾!自从你将她逐出满府,她便不再属于你!大哥,我一向对你敬而远之,今日我却不再怕你!小妺姑娘受得委屈太多太多,从今日起,小妺姑娘由我照顾!无须你再过问了!”
“呦呵!长本事了?居然敢和我顶嘴?”
满少驹态度的突然转变令满少麟着实大吃一惊!
满少驹正要再说什么时,无意瞟见随大哥而来的男仆中架着一个满身伤痕且已昏迷的男子,细一辨认,又是一惊:
“这不是……善兄么?”
“哦?你认得他?”满少麟见弟弟居然认得善玥童,还叫得这般亲切,甚感意外。
满少驹却不回他的话,怒目瞪着满少麟问道:
“善兄又如何得罪你了?你当真要赶尽杀绝吗?大哥!你何时能住手?小妺姑娘不能再让你这样折磨了!何况善兄是无辜的,你为何要累及旁人?”
“我累及旁人?他是旁人吗?”满少麟不觉发出几声低沉鄙夷的冷笑,顺手指着昏厥的善玥童狠狠地说,“若不是他,尤小妺不早就顺了我?何须我费尽周章得到她?而且那贱人还不情不愿,为此我还受了金鲤鱼的侮辱!此仇不报,我满少麟誓不为人!”满少麟此刻已被仇恨、妒疾冲昏了头脑,哪里管得了无辜不无辜?只要敢让他不痛快的,他就让谁不痛快!他也不愿再和弟弟废话,便一声令下,让几个人将满少驹强行掳起关入西厢房中!
满少驹急了,他担心尤小妺和善玥童的安危!可任凭他如何挣扎,他都无力挣脱这些人手掌,就连喜恋与喜梦也被强行与自己锁在同一间房中!
满少驹刚被推入房中,便焦急地冲门口跑去,岂知那些人眼疾手快,早已将房门麻利地反锁,更将门窗也钉死了!任凭他将双手敲疼了,嗓子喊哑了,也没一个人再理会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