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天鹅愁眉苦脸:“怎么办啊?根本没有办法!除非有人在塔塔的回忆里是应该不知道她发生什么事的才可以问她!”
“其实,”詹旃却怯怯地看了大家一眼,小声地说,“还是有办法的……”
看到说话的人是她,历年跟简霁的眼神里就多了几分怪异的神色。
代笙大喜过望,急忙问道:“什么办法?快说快说!”
詹旃瞄了一眼历年,又看了看骆天鹅,说:“代笙学长是可以问的。他不知道是合理的。”
只是略一思索,历年跟简霁就有了几分笑意:的确,代笙是塔塔记忆里可以名正言顺不知道的人。
詹旃看代笙犹有疑虑,继续解释道:“因为,理论上代笙学长在塔塔中暑时在上课。没有理由会知道。
而且,简霁学长和历年学长由于在医务室做学生会工作的缘故,也可以忘记通知你。”
代笙的表情就变成了喜不自胜,想了想又皱眉:“可是,她要万一记忆里不是上课中暑呢?”
骆天鹅插嘴说:“不管是不是,在上课期间代笙学长你也不应该见到过塔塔啊!”
詹旃点点头,但是迟疑了一下:“不过,唯一的问题是,塔塔的记忆里会不会变成大家都会出现……”
“不会!”简霁否定得很坚决,“塔塔在营造的记性里,出现的人都是符合逻辑的。”
“比如,她认为在上课期间不会碰到我们三个人。所以,在醒来之后见到我和历年才会惊奇。”
代笙听完,立即就往门外跑:“那我去找塔塔,问她。”
骆天鹅赶在他消失前大声说:“代笙学长!你别露馅了!”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
剩下四个人在医务室里相顾无言。詹旃一直感觉到历年不停扫视自己的目光,躲到了骆天鹅的背后。
简霁看不过去,拉着历年走了出去,留下了两个女生在房间里。
等到男生们都离开了。
骆天鹅面对着詹旃好奇着问道:“你得罪历年学长了吗?”
詹旃摇着头,很无辜:“我没有啊!”
“那他怎么好像对你有意见似的呀?”骆天鹅奇怪着。
“我不知道……”詹旃满面委屈,“在外面的时候,他还警告我要‘乖一点’……”
骆天鹅瞪大眼,觉得不可思议,又百思不得其解:“历年学长怎么会说这种话?他明明看起来那么冷静的人呀?”
过一会儿,又似乎想起什么,对詹旃说:“你千万不要跟塔塔说哦!不然,她肯定会讨厌历年学长了。”
詹旃点点头,有些纳闷:“历年学长对塔塔那么好,可是却对我……而且,代笙和简霁学长也对塔塔好好哦!”
“因为塔塔被他们喜欢着呀!”骆天鹅笑得很开心,“当然会对她好了!”
詹旃满脸羡慕地看着她:“简霁学长对你肯定还要好!他对塔塔都那么好呢。”
骆天鹅羞红了脸,低了头不说话。听见詹旃继续说道:“你可是她女朋友呢……”
“你觉得他对我好吗?”骆天鹅还是低着头,忽然问道。
毫无迟疑地,詹旃用力点头:“好啊!从他对塔塔都看得出来呀!”
怕她不相信似的,又说:“虽然,我不是常跟你和简霁学长一起回家。但是,偶尔一起回家的时候,他都是对你和塔塔都是有求必应呢!”
骆天鹅笑了起来,声音像是银铃般悦耳:“是喔……嘻嘻嘻……”
然后,她扯开了话题,看向窗外:“希望代笙学长能知道塔塔的记忆。”……
“校医都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到处都看不到人影啊!”
牧塔塔一边恼火地嘀咕着,一边一阵风似的到处跑跑停停看看,就是找不到那个给自己看病的老爷爷。
忧心着骆天鹅的不舒服,她又是着急又是愤怒,踌躇了半天,还是决定先回医务室好了。
一转身就看到代笙向着自己跑过来。她以为骆天鹅难过得厉害,赶紧迎上去:“天鹅很难受吗?”
“没有没有,”代笙摆着手解释,“她现在没事了,叫我出来让你不要找校医了。”
牧塔塔放下心来,就快步往回走。
代笙一边跟着她,一边想着该怎么问:“唔……塔塔。”
女生略偏头看他:“嗯?”
“那个……”代笙斟酌着措辞,“你刚刚放学后,怎么在医务室里啊?”
牧塔塔停下步子,皱着眉头停在男生面前,奇怪道:“你不知道?”
“不知道!”代笙有一点慌,想到自己的使命,稳了稳神:“他们没有告诉我!”
殊不知,他这样的斩钉截铁反而散发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而这种味道也的确被牧塔塔捕捉到了,她狐疑着:“那你怎么知道到医务室来找我?”
“呃……”代笙只是想着来找到她问就可以了,哪里有想到需要回答问题,根本没有好好准备就来了,这下立马被噎到了。
不过,他灵光一闪,拍手道:“我只知道你在医务室,并不知道为什么在啊!我下课就跑去了,没来得及问他们!”
“哦!对哦,”牧塔塔想了想,发现的确如他所说:“你下午在上课,没有在医务室做学生会的工作。”
代笙立即打蛇顺棍上:“是呀是呀!到底出什么事了呢?”
牧塔塔在自己的记忆里翻找了一会儿,肯定这次不会再弄错了,这才跟男生说。
“下午去教室,我和天鹅、詹旃路过操场的时候,不知从那里飞过来一只足球,就要砸向天鹅,被詹旃挡开了!”
“结果,没过一会儿,又飞过来一只球,把我砸到了,我就不记得后来的事情了……反正醒来就在医务室啦!”
牧塔塔轻描淡写地重复了记忆里的一幕,没有发现身旁的代笙脸上目瞪口呆的表情。
半天没有得到响应的女生奇怪地看了一眼男生,才发现他愣在那里,碰了碰对方:“喂!”
“啊!”代笙回过神,心里犹觉得不可思议。
“你好像很惊讶?”牧塔塔很不满,“有那么难以置信吗!”
“没有!没有!”代笙赶紧否认,说,“我只是没想到,你是被球砸晕的……”
是啊!他死活都想不出来,牧塔塔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转眼就从中暑变成了另一个版本?!
由不得他不吃惊,就算是其他级人,也肯定做不到无动于衷吧?这个情况太离奇了!
牧塔塔恨恨点着脑袋,很气愤:“没错!那些踢球的家伙真是太可恶了!”说完,想了某一件事。
转过头,瞪着代笙,眼睛里有不怀好意地光,咬牙切齿:“是不是,你?你用球把我打晕的!”
代笙摆手摇头,忙不迭否认:“怎么可能是我!绝对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面对这种莫须有的指控,代笙哭笑不得,他何其冤枉啊!本来就是没发生的事,又怎么可能关他的事?
要是为这种平白无故的事情负上了责,被塔塔讨厌了。那他绝对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牧塔塔想了想,自顾自地转头往前走,自言自语:“他应该不敢吧?”
被这样评价着,代笙好气又好笑,却又没奈何,只得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快到医务室门口的时候,男生突然叫住女生:“塔塔,我想起来了!”
看到女生满脸疑惑又继续说:“天鹅叫你帮她买一瓶可乐,我刚刚忘记了……”
牧塔塔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给我记着,害我到处跑!”言罢,就转身小跑着向着小卖部的方向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