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小绿,我是你们的姑姑,你们忘记了?”赵阳喊道。
“当然没有忘记,当年就是为了给你凑嫁妆,爷爷奶奶要把姐姐嫁给三兄弟。我们怎么能忘这么大的恩。”两姐弟面带微笑,说的咬牙切齿。
“呜呜,你们不能因为当年的事情记恨于我,那都是家人安排的,我并不知情,现如今我也被夫家休回来了,你们飞黄腾达了,难道就不能帮亲戚一把吗?”赵阳喊道。
“大狗,小绿,这毕竟是你们的父亲,你们怎么能如此不孝,以前爷爷奶奶纵然再不对,那也是你们的长辈,小辈孝敬晚辈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赵全和赵兴站出来。
“小辈孝敬晚辈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造成如今局面的是谁?我们为什么不姓赵,改了姓这原因你们不知道吗?
你们难道忘记了当初我们已经自典给了主人,和你们赵家没有半点的关系?
我朝规定子女典当者,和父母不再有任何的联系。
要不要我给你们念念律法?
不要再叫我小绿,我已经不是小绿,今日见你们一面已经是恩情。”
小绿看着这一张张虚伪的面孔,她永远不会忘记就是这些人险些把她推入火坑,现在看到他们姐弟得到了皇帝的嘉奖,就迫不及待的跑来认亲戚。
“谁认那契约的,我不认,我们不认,当初明明就是你们母亲私自和人签了什么自典,于我们有何相干的?”龚芹翻脸就是不认。
“你们要是离开赵家,咱们整个赵家的宗族祠堂也不会认。”赵继祖敲着拐杖,他料定两人现如今已经飞黄腾达,宗族不会放弃两人入赵家宗祠,承认是赵家的人,于是翻脸不认当年的帐。
“您忘了当年事没有关系,里正可没有忘记,我怕你们会忘记,已经请了里正上京,想必不日里正就要到了。”
“齐太医,我已经到了。”里正已经下了马车,在小太监的指引下走来。
“里正?!”赵家众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家的时候他们可没有收到里正的一点消息,难不成里正是在他们后面来的?
“里正,你居然敢和他们姐弟二人串通一气,要夺我赵家子孙?”
“我也姓赵,何来夺赵家子孙这么一说?
要说造成今天的局面还不是因为你偏心,你这么多年视赵家老大于无物,把他当做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要典当他的妻子就典当,要卖了他的儿女就卖了,哪里把他当做儿子?
就是长工过的比他舒适。
而这两个孩子,从小乖巧伶俐,你又如何对待?
非打即骂,要卖就卖,别说你不知道?当初是谁要把小绿卖给东山头三兄弟为妻的?
这事还没有忘记吧?现在看他们飞黄腾达,就靠过来了。”
“那又如何?他们是家里的子孙,为家里那也是应该,现在富贵了更不能忘本。”老三夫妻喊道。想着有着御医可以靠,以后自己几个女儿害怕嫁不到好人家吗?
但前提必须是要这两人认了他们。
“你们要是不认,我们就去外面敲锣打鼓,去衙门告状。告你们姐弟遗弃之罪不认祖宗之罪!就让皇上和京城百姓看看名满天下的齐御医是怎么样的人品!”
“好呀,我也想要让天下知道知道孝顺得体,年纪轻轻医术高明的齐御医年幼之时是有着怎般坎坷经历?”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在宫人的搀扶之下来到了宫门之下。
看到这名妇人,赵家人傻眼了,赵家老二老三媳妇更是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可不就是赵大狗,小绿的亲生母亲江氏吗?
怎么这般的雍容貌美,时间好像在这个女人身上停格,不,是越来越美了,以前的江水月美是美,可哪里有这么惊心动魄?
赵阿大心中敲起大鼓。这人还是他的妻子吗?
“大哥,你傻了,这可是你媳妇!”
“我——”赵大呆愣着,嘴巴说出一个我字,便已经渐行惭愧,低下了头颅。
“放肆,这是我们征西大将军的填房正妻,皇上赐婚,哪里是你们这些人可以随意可以污蔑的!”江水月身边的侍女眼睛一瞪。
当初也是这位大将军丧妻多年,又身中剧毒回京,当时齐卷柏说需要一人给大将军吸毒,而且风险比较大,不少人望而却步,江水月听说了此事,就给这位大将军用嘴巴吸了?。
当时她也没有多想,就觉得这位将军保家卫国不应该有此下场,自己就一个妇人,儿女已经出息长大,她已经了无牵挂,她为了不让卷柏知道,还特意让宫人把儿子喊走。
结果将军醒了,她中毒了。好在她这几年体质养的极好,熬了下来。
将军因江水月这样奋不顾身而感动,向皇上求娶了这段姻缘。
开始江水月自然不肯,还向皇帝和将军禀明自身,只是一界农妇,又曾被夫家典当给人生孩子,后被神医所救。
将军却不嫌弃,表示他在京城有着克妻之名,原来他前面的三位妻子都香消玉殒,后来十年干脆在外领兵打仗,只要江水月不怕他这个克妻之名,最后两人被皇帝赐婚,结为夫妻。
听到江水月如今的身份,众人更是大骇。特别侍女一句皇上赐婚,他们要是再乱议论那可是要杀头的,连忙闭紧了嘴巴。
“就是大将军的妻子也不能以权压人,这血缘关系是切不断的!”
“赵阿大,你唯唯诺诺了一辈子,你可想好了,你被这些人吸了一辈子的血,你要儿女继续要被这帮人吸血吗?”江水月质问赵阿大。
“算了,我本不该对你指望,你也是可怜之人,十年前就护不住妻子,我还指望过去了十年能长进吗?”江水月轻蔑。
“母亲,莫要为这样没有骨气的男人动气,让他们去告,里正,麻烦您到时候为我们作证了!来人,把里正送去府上住着,里正,我们姐弟还要当值,晚上给您洗尘。”齐卷柏姐弟拱手,他们已经不是当年的无权无势的小儿,跟着师父,又在皇宫中历练,早就看尽了人生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