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可不妥。这还没进门儿怎么能让别人看了去了。”喜娘可是吓坏了,这晋王爷的新姨娘要是给人看光了,她哪儿还有命啊!
“本姑娘也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今儿个也就是走个过场。不需要守着这些繁文缛节。”说罢,那美娘子径自下了轿,来到左馨璇身旁。
“哇!”看热闹的顿时哗然一片。原来这如意楼花魁落幽漓是给权倾天下的晋王纳了去。
左馨璇痴痴的看着落幽漓,不禁恍了神儿。
她墨黑的发髻高高拢起,红宝石镶金箔芙蓉簪斜插入鬓在阳光的折射下笼上一层淡红的光晕。几稍发丝随意垂于两侧,柳眉杏目,瓜子脸上眼唇微抿。只叹是芙蓉出水,回眸一笑百媚生。
左馨璇虽觉着自己也是标致的,可落幽漓身上那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媚态倒是她这官家小姐不曾见过的。
“姑娘,我已在你面前,你有话便说。”落幽漓弯下腰来,将左馨璇扶了起来。
“回夫人。小女子家里贫寒,被卖给老爷做下人。可这老爷已经六十高龄却说什么都要小女子给他当填房。小女子本意心有所属乡下的小哥,眼下实在是一万个不愿意啊!”左馨璇边说边挤出几滴眼泪来,她爹着实也是个好色的,这种戏码她也不是没见过。
“哦?是这样吗?”落幽漓微微侧身看着面前几个面如槁灰的家丁,芊芊玉手稍稍覆上左馨璇的柔荑。有意无意像家丁们暗示她可是偏向着这丫头的。
“额……夫人息怒……是奴才们搞错了!这就走……这就走!”反正看清了眼前这个难缠的女人不是要找的人,还是走为上策。
相爷吩咐过要暗中寻找,万一捅了篓子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何况,对方还是相爷的对头,天子胞弟晋王的家眷。
“如此甚好!喜娘,走吧。”落幽漓淡淡的松了松眉心,抽回手转身坐回了轿里。
“夫人且慢!小女子赵璇儿感激夫人的大恩大德,望夫人成全让璇儿跟了您吧!眼下璇儿已是无处可去,若是您走后那些个登徒子再犯,璇儿定是逃不了的。璇儿愿做牛做马伺候夫人!”这话平时馨璇可是听得耳朵长茧了,当下讲出来更是浑然天成,腹稿都不用。
“哎……同是天涯沦落人。也罢!那你便随了我吧!”落幽漓挥了挥手,轿帘缓缓下落。接亲的队伍便又动了起来。
左馨璇跟在喜轿的末尾,心中有些七上八下。她从小养尊处优,如今却沦为奴婢,也不知往后的日子能否走得顺当。
侯门不比相府,晋王可是当朝皇上的胞弟。如今可是权倾朝野,手握兵权。传闻说他生性风流,却喜怒无常。
可谁叫自个儿闺名尽毁,连亲生父亲也只是当自己是颗僵棋,除非她能化被动为主动,只怕此生都不得入那秦王府了。她自个儿编的名,用的是他的姓氏,也好提醒着自己......
左馨璇这个名儿,也不知何时可以再用回了。
恍惚间,喜轿已晃晃悠悠地进了王府的偏门。
王爷未归,门庭一片清冷,连片喜字都瞧不着。落幽漓下了轿,倒也不惊不乍,赏了一脸错愕的喜娘和下人们,便径自跨进了大厅。
这接亲的晋王没见着,偌大的主厅里却端坐着九位身穿华服,各有千秋的美人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