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却是冷笑了一声，深沉地看着眼前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已经有些沉郁的白云袖，“白东家，幸亏当初你没有嫁给这样的人家，否则我们今日就不能坐在这里聊这些知心话了。”

白云袖微微垂下的俏脸带着从来没有过的肃穆和质疑地看着青玉，“姑娘，殿试本应该是陛下亲手点名次，为什么三个名次都是凤衍的人，陛下事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得到是吗？”

“是。”青玉声音幽凉，“陛下一点儿都不知道，颜相他们也不知。”

“凤衍太放肆了。”白云袖没想到自己过去一直敬重的凤衍竟是这样一个咄咄逼人的人，她的脸色变得如夜空一般阴霾，“既是这样，我们再也不必忍着凤家了。”

白云袖跪在她的面前主动请命，“姑娘，过去陛下让我去状告凤麟，那是因为她欺辱你，打陛下的脸面。

姑娘当时看在凤若熙将军为国家出生入死的份上没有让我去状告凤麟，可如今凤衍竟又一次挑衅陛下的权威，那么我们便不必再忍着了，凤家根本不是见好就收的人家，他们不配陛下对他们这么好。”

凤家

方姨娘有些心疼的看着凤衍洒出的银豆子，身边的丫鬟们见到她一脸肉疼的样子顺着她的心意发泄了心中的不满，只是那些话都不敢给老太爷凤衍和大将军凤麟知道，只是在一边自己说过她们的姨娘听。

姨娘不听还好，这一听心中越发的心疼了。

她在这个府里才被放出来，老太爷是凤府的天，就算他糟蹋府中的银子，她敢说一句不是吗？

这个凤府里谁敢违逆老太爷。

他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能把老爷从陛下手中给救出来，就算她如今掌握着府中的中馈也不敢露出一丝的不满，还要强颜欢笑，在一边对着那些状元探花和榜眼们一脸欢喜的说着吉庆的话儿。

“爹爹，你怎么没告诉我一甲前三都是您的弟子啊？”

“我告诉你干什么，你知道了之后能平静的保守着这个秘密直到殿试的名次都出来吗？”凤衍散掉了最后一点银豆子，收敛了步子，拽着凤麟回了府，刚到了府里，就被他给拉到了凉亭里说话，“老夫本来不打算让那三个弟子暴露出来都是被你害的，你可知道凤麟，你在陛下的大殿里闹出的那一出戏码让老夫简直要杀了你都不能解恨。”

凤麟一脸愧疚，垂头丧气，“爹爹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红袖而对肖青玉和陛下怀恨在心，是我乱了心，做出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惹怒了陛下和那肖青玉，是我连累了爹爹。”

凤衍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你是我儿子，你就算再不好我也得想尽办法保着你，保着凤家。”

顿了一下，凤衍对着凤麟警告道，“白红袖那里你是不能再去找她了，一刻都不行，更不能心软，你只当她死了，只当你从来没有娶过她，老夫打算今日傍晚就送她到别庄里颐养天年……”

还没有说完就被凤麟给打断了，“爹爹你要送走红袖？”

凤衍看着他眼中残留的一丝不忍，叹了一口气，是啊，这么多年的夫妻，白红袖给他生育了若熙，若水和若尘，就算她犯下了再大的错，等若熙回来，他也会为她求情的。

原来儿子还在心软啊。

凤衍几乎大笑了一声，有些讥诮而自嘲的看着她，“你要为了一个女人害了让我们凤家死无葬身身之地吗？凤麟，你让我太失望了，你看看方姨娘，过去她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只是因为家中老父爹爹病死，她娘和哥哥才会把她嫁给你，本以为你会好好对她，没想到你为了白氏，冷落了她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