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绿念忽是摇了摇头,道:“我……我……”神色不安那时,双袖之中纤纤葱手,却是来回自搓玉宁,续话道:“也没有什么了。”
飞霜虽是侧头相问,却也听出易绿念语气有异,刚刚那阵不禁冲动,虽然暂被静心控了下来,好奇却是忍压难住,问道:“绿念姑娘,你有话不妨直说好了,若是藏在心底,就会显的和我外套了。”
易绿念不由兰幽气吐出口,终于鼓了一些勇气,声音就似从地缝中发出一般,绵绵道:“若是我有危险,你……你会不会像紧张你师姐云锦和凌姑娘那样?”声音虽底,可是籁声之调,却是让人听的明明白白。
飞霜心跳只觉加快速度,暗暗叫苦道:“哎呀,若是早知你问我这个问题,适才真是不该多嘴相问。”侧头瞧向易绿念时,望着她那一双渴望得回复的柔眸,心头只觉此起彼伏,久久未得半些平静,想道:“这个问题,真是让人难回,照理来说,绿念姑娘相救自已,此为大恩之举,若是她有危险,纵然拼了性命也是在所不辞,不过她现下心潮春动,初颜欢喜,自已要是这样说了,一场误会自是免少不得,可若是说上假话,她定然心头不悦。”
易绿念看飞霜久未应回,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压着心头失落,说道:“飞霜,你莫要为难,我心中也是明白,自己怎可和你的师姐云锦和凌姑娘相提并论。”
飞霜怕他误会,急急摆手道:“绿念姑娘,你这话差了,若是你有危险,飞霜就是粉身碎骨,也绝不让你玉颜半伤一丝一毫。”
易绿念听的欢心,嗔声道:“飞霜,你这话是真的吗?”
飞霜道:“当然是真。”话刚出口,为了莫让易绿念多想,又道:“飞霜乃是一个知恩图报之人,而你又是相我有恩,若是看你有难,而我不去出手,岂非是大丈夫所行所为。”心中却想:“自已这样说了,想她应该听的懂弦外之音了吧?”
易绿念心中却想:“看来他总归是忧心凌姑娘和她师姐云锦是片真心,而忧心自已不过是因救命之恩。”也不发作出来,只是一笑,道:“飞霜,不管怎样,听你这样一说,我还是好开心的。”
飞霜总算松了口气,为了少些尴尬,只得诧开话题,道:“绿念姑娘,这天色不早了,我……我想快点休息,要不你也……”
易绿念心知他的意思,顺话道:“这样也好。”行到门口那时,却是停步下来,叮嘱道:“对了,我就在隔房间,若是你有事情不便,就来叫我一声。”飞霜点了点头,易绿念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飞霜一个躺在床上,不禁想道:“绿念姑可是一个难得的好姑娘,怎乃自已心中挂上凌飞妍,若是在呆此处,这于人于已都是不好。”又是想到那半卷“飞霜铁画录”,只得把心一横,暗暗想道:“罢了,反正那半卷“飞霜铁画录”,现在也是不知去向,自已不如连夜离开,先来寻个地方养伤,等伤好之后在去寻的,应该是不会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