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染按耐住自己焦躁的嘴,心里还是一阵狂骂:“你看个屁的缘分,到时候还不是看上谁直接打晕扛起来走?谁给你脸了居然说得出缘分二字?”
许皇后又说了几句,杜科答应不怪罪穆青染,但是男宠坚决没要。
结果就是,杜科推脱不了要在宫里留宿一晚。
杜科叹着许皇后就是皇后啊,话里有话,一环套一环的防不胜防,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杜科还想着以“想男宠”什么的理由回去,没说出来自己就否定了,那许皇后要么将男宠坚定不移从她府里接到宫里,要么坚定不移给她送男人。
杜科惆怅万分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生生磨到了晚饭后,中间还有个妃子来不咸不淡的跟许皇后问安,她只能安然的陪在一旁。
在杜科磨到实在不能磨得时候,绝望的打算缴械投降,留宿就留宿吧,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在许皇后宫里,出事也是她负责吧?
就这么想着,杜科面色恹恹的跟许皇后问安,一看傻眼了。
许皇后身边站着一个俊朗的温润少年,身形挺拔不卑不亢,温和的和许皇后说着什么。
杜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心里疑问成串了,长琴怎么在这里。
长琴像是感受到背后目光,回过头来跟她对视一下,笑了。
然后回头继续跟许皇后说着:“希望皇后娘娘能看在煜亲王的面子上,让长琴带乐胥人回去。”
许皇后像是无奈了,点点头看着杜科:“真是年轻人,老人家留不住你们了,走吧走吧。”
长琴悄悄拉着杜科一起跟许皇后行了个礼,出来了。
杜科心里感觉非常玄幻,这是什么情况?
她忍不住缠着长琴问东问西,长琴只是淡笑着不回答。
杜科心里又一次起疑,长琴到底怎么能随意出现在宫里,还能让许皇后开口放人的。
她可不相信什么因为是她面首,所以能随意出入。
她就是再受宠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而且他刚刚说“煜亲王”,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他真的只是青楼琴师而已吗?
即使心里疑惑重重,杜科终究是没有开口问。
不管长琴出于什么目的,也不论他到底付出多少代价来许皇后这里捞她,至少以她21世纪优秀销售人员的眼光来看,看不出一点恶意。
杜科不是个很直白的人,但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长琴把她捞出来,她还是要感谢的。
快到人府门口时候,杜科一本正经的开口道:“长琴,鉴于你非常突出优秀的表现,本人决定,把升平人的这些补品全赏你了。”
长琴看着后面一车的补品神色复杂,脸上的温和差点破裂维护不住。
他犹豫很久还是开口了:“人您这不是报恩,是报仇啊。”
杜科非常不认同,头头是道的试图讲道理:“人呢,一定要对自己身体负责,一切对自己有益的补品都要及时获取。本人知道你很感动,但是不要紧,这都是升平人对你的关心。”
到了地方,马车悠悠停下,长琴声音被掩盖的有些朦胧:“长琴不需要升平人的关心。”
杜科在长琴搀扶下欢快跳下马车,又琢磨着长琴可能是上次在酒楼时候对升平有了意见,正想开口安抚一下,忽然被吓了一跳。
长琴温和的俊脸在她眼前慢慢放大,二人气息混在一起,月光朦胧在他身后,给他撒上圣父般的暖光。
只见长琴贴着她说:“长琴不需要升平人的关心,只想感受一下乐胥人的关爱。”
杜科脚下生钉似的挪不开脚步,眼睫毛忽闪忽闪颤个不停,声音颤颤巍巍的呵斥着:“大,大胆,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说完她推开长琴,忽溜回了自己院子,离开长琴才感觉空气不那么压迫。
等她反过劲来又觉得不对,她天天夏国第一蛮狠人,怕一个温和琴师?
怕什么?
杜科腰板一下就直了,欢快的洗漱后,想着怎么样找回自己的面子。
还没等她想到好办法,长琴进来了,长发未束散落肩头,素白色外披上点缀着些许蓝色绣花,看样子也是刚刚洗漱过,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又让人看着很舒服。
杜科已经不想骂自己颜狗了,她硬气一点只想找回场子:“你来干什么!本人要就寝了。”
长琴一边脱衣服一般温和笑着:“长琴细想了下,人刚刚大概是害羞了,联想长琴已经近一个月没有侍寝,内心难安,怕人已经忘了长琴的滋味。”
杜科使劲按着自己飞速乱跳的小心脏,努力开口:“本人害羞什么,还有侍寝什么的不用介怀在心。最后再说一次,本人不需要侍寝了,退下吧。”
长琴摇摇头,眼神渐渐悲伤,非常认真的看着杜科:“长琴能为人做的不多,人……是嫌弃长琴了吗?”
杜科悄悄咽着口水,忍住自己想摸头的冲动,偷偷扫视一眼床边发现上次准备的东西还在,骗他一晚应该没问题。
确实也该糊弄一次了,长琴作为最受宠的面首,居然连续一个月没被好色成性的人动过,这个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打定主意后,杜科渐渐往床边走,不动声色试探着勾住药瓶,没等她拿出来撒粉,门口又是一响。
一身翩翩红衫的花非墨走进来了。
杜科懊恼的想一头砸死自己。
她想起来了,原身穆青璃吩咐过,在夜间她的房间附近不要有小厮婢女坏事,面首可以随意进入,当然,仅限晚上。
花非墨妖媚的酸着:“呦,人这是干什么呢?不要非墨侍寝却悄悄叫了长琴?非墨可要伤心死了呢。”
杜科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早知道先把长琴赶走了,这下好了,两人一会儿来个现场二人转试探她,完全有可能应付不过来啊。
杜科忧伤的视线在他二人身上来回转着,忽然间灵光一闪,不然破罐子破摔,两人一起迷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