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拱手说到
“还请宋大人派人前去魏府捉拿内子,证明草民的清白。”
魏书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带着薄怒的呵斥声
“不必了!”
魏书听到声音,心里咯噔一声,勐地回头,在看到柳氏的一刹那,眼里满是惊讶,随即愤怒的看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儿!”
魏夫人没有理他,而是径直走了过去,双膝跪下,腰背笔挺的说到
“民女柳氏,参加宋大人。”
宋青书点了点头,顺势往下问
“刚才堂上众人所言,你可全部听到了。”
魏夫人点了点头
“民女全部都听到了。”
宋青书摸了摸下巴,故意放重了语气问她
“有人说你私设赌场,放印子钱,还逼良为娼,买凶杀人,种种罪行,你认是不认。”
魏夫人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到
“民女不认!”
“哦?”宋青书饶有兴味的说到“你可有话要说。”
“民女有话要说。”
魏夫人刚说完,魏书就抢着说到
“贱人,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你不认,你若是老老实实的认罪伏法,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你若是担心你走后,清儿无人照料,那大可不必,清儿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必然不会不管她,即便她如今性命垂危,每日都得金汤银汤的养着,可只要我还活一日,我就能保她一日性命无忧。”
说到性命无忧四个字的时候,魏书后槽牙都快咬烂了,魏夫人却丝毫不受她的威胁,冲着他破口大骂
“姓魏的,你还是个人吗,清儿是你的女儿,是你的亲生骨肉,你自己丧尽天良,干了那么多缺德事,老天没眼,报应全都报应在了女儿身上,若是苍天有眼,就该一道雷噼死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自己贪生怕死,把所有罪名都推卸在我身上,甚至不惜拿女儿的性命威胁我,你这种人,猪狗不如!”
魏书气的脸色铁青
“你在胡说些什么,难道是疯了不成,清儿是我的女儿,我当然不会不管她,你若是真的心疼女儿,就该老老实实认罪伏法才是。”
魏夫人指着他,双目赤红,气的指尖都在颤抖,句句血泪
“你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牲。”
转身,魏夫人跪在地上,冲宋青书哭诉到
“大人,魏书假借茶馆为名,实际上私设赌场,诱骗他人签下高额利息的印子钱,若是还不起钱,就逼着别人卖儿卖女,鬼武街最大的人皮客栈里,里面多的是魏书送过去的孩子,如果不从就下狠手打骂孩子,光我知道被失手打死的孩子,就不下三个。之前有人曾来府上找他说理,魏书怕把事闹大,就先哄骗他让他回去,结果第二日此人就被人发现摔在井里淹死了,魏书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死手,又岂会放过那些对他有威胁的人。”
魏书气的恨不得一掌把她拍死,生生压制住自己的杀戮之心,魏书冲宋青书厉声说到
“大人,她疯了,她已经疯了。”
魏书刚说完,魏夫人就大笑出声,倏尔停了下来,双目充血,紧紧的盯着他,恶狠狠的说到
“疯了?我是疯了,是你把我逼疯的。魏书,我与你成亲数十载,自问从未有过对不起你的地方,可你是如何对我的!你为了脱罪,把所有的罪名都安在我头上,这还不够,你甚至还要杀了我,如果不是我提前跑出来,恐怕这会儿,我已经被你安排看管我的人给杀了!”
魏夫人眼睛里全是恨,咬牙说到
“这些我都能忍,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主意打到清儿头上,清儿就是我的命,你若敢动她,我必与你鱼死网破。”
魏夫人看向宋青书,厉声说到
“大人,民妇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分假话,还请大人明断。”
宋青书看向魏夫人的眼里多了几分审视,沉声说到
“你可有证据。”
魏夫人掷地有声
“民妇有证据。”
魏书眼睛大睁,满眼的震惊几乎要溢了出来,震怒的说到
“不可能,不可能!”
魏夫人从怀里抽出一沓纸,双手呈上,递给了宋青书
“大人,这是魏书手写的书信,上面是他的亲笔印记,里面是他与鬼武街人皮客栈老板的书信往来,里面详细记载了他是如何给客栈老板输送童男童女的。还请大人明断。”
魏书不敢相信,大叫到“不可能,是假的,那是假的,你个毒妇你敢害我!”
魏书大叫着就要扑上去抢夺魏夫人手里的书信,被衙役手疾眼快的按住了,宋青书接过书信,从头到尾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震怒,勐地将手里的书信砸到魏书的脸上,书信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宋青书怒极而斥
“魏书,你好大的狗胆!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魏书从衙役手里挣脱,捡起地上的书信,此时的他已经乱了章法,若是他静下心来仔细的看一看,就该发现这字迹虽然与自己的相像,但还是有些差别,而且书信里的内容,也和自己之前写的并不完全相同。
可惜,此时的他内心已经被震惊和恐慌占据,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魏书捧着手里的书信,目眦欲裂的瞪着魏夫人,声嘶力竭的吼叫到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有这些书信,你不可能有,不可能的,我每次都会叮嘱他看完把信烧掉,你怎么可能会有!”
魏夫人冷笑一声
“魏书,你该不会以为全天下只有你是聪明人,其他人都是傻子吧。我若是没点自保的手段,我也活不到今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可是你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