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逸紧了紧拳头,恨不得一拳锤爆她的头,可还是生生忍了下去,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好,我跟你赌,不就是一千两吗,我赌的起。”
顾乘九嘿嘿一笑,朗声说到
“轩辕宗主豪气啊,一千两说拿出来就拿出来,这一点我们明镜宗是拍马也追不上啊。”
顾乘九说话气人,但是拍马屁又能拍的恰到好处,把你从头到尾都拍的服服帖帖,心里倍儿舒坦。
轩辕逸高傲的睥睨了一眼顾乘九,神气的哼了一声
“这一点,还就数你看的清。”
顾乘九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说到
“既然如此,那赌局就定下来了,若是我赢了,那你要亲自登门认错,还要写大告,亲自承认是你冤枉了明镜宗弟子,当然,还有一千两要双手奉上。”
轩辕逸自然没有把区区一千两白银放在眼里,至于登门认错,大告天下那就更不可能,因为连所谓的镇宗之宝都是假的,从头至尾这都只是一个局,他还真就不信,她区区一个小屁孩,能有什么神通,把这必死的局走活了。
所以轩辕逸一甩手,将手背在身后,沉声说到
“若是你输了,不仅邳洵要死,功法也要归我。”
顾乘九歪了歪头“功法不是都已经在你那里了吗,还要什么功法。”
看顾乘九装傻,轩辕逸气崩了,咬牙说到
“下部,我说的是下部!”
顾乘九理直气壮的说到
“那是另外的价钱,想要下部,你得加钱。”
轩辕逸气的血直往脑子里涌,眼前一黑,差点中风,扶着桌子,卡察一声,桌角裂了一半,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
“你,多少钱,你开价。”
顾乘九笑嘻嘻的伸出手指
“一千。”
轩辕逸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一千就一千。”
**崽子,你给我等着。
“区区一本功法,就想让邳洵活命,你哥的命,还真是够贱的。”
门口一声冷嘲响起,一个穿着湖蓝色长裙的女生踏过门槛,趾高气昂的走了进来。
这女子额头上光洁一片,没有带抹额头面,只斜插着一支流苏簪子,耳朵上挂着同款的耳坠,手腕上戴着一只水头很足的白玉翡翠,腰间还挂着一只带穗的玉佩,摆动之间,隐隐泛出水波纹般的光泽,一看就是好货。
那少女微仰着头,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黛眉红唇,一笔一划都是精心勾勒,连裙脚都用了最贵的白兰香至少彻夜熏了三遍。
看到来人,原本满面怒容的轩辕逸缓了缓神色,上前迎了两步,缓了缓语气,说到
“秦小姐今日怎么来了。”
秦筝冷眼斜了一眼轩辕逸,话说的着实噎人
“本小姐什么时候来,还需要跟你禀报?”
轩辕逸本身就被顾乘九气的够呛,秦筝又向来是个不会看脸色的,一句话气的轩辕逸脸色变了又变,语气也全然没了一开始的和气
“你来干什么。”
轩辕逸的语气生硬,秦筝却丝毫不察,只把眼神投在顾乘九身上,狠狠地盯着
“干什么,自然是来看戏,有些人,唱的戏,可比那戏台子里的伶人,唱的还要花呢。”
顾乘九皱了皱眉,没想到今日会撞上秦筝,怕秦筝坏自己的事,顾乘九今日不想与她起什么正面冲突,对她的侮辱充耳不闻。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凌轩宗和秦家的关系密切,所以平日里对秦筝向来容忍,只当是给秦家卖面子,可架不住秦筝一身的大小姐脾气,猫嫌狗厌,烦的很。
轩辕逸几乎可以笃定,秦筝若不是会投胎,生到了秦家,就凭她得罪人的本事,她都活不过满月。
深呼了一口气,轩辕逸冲着秦筝摆了摆手
“你先坐。”
轩辕逸话还没说完,就见秦筝大摇大摆的坐下了,坐的,还他妈是自己的位置!
轩辕逸按了按眉心,真想一掌把这俩逼崽子都拍死得了,就把这俩祸害埋在一起,看她俩谁干的过谁。
轩辕逸只觉得眉心直跳
“你坐的位置是我的。”
秦筝看了他一眼,屁股却是动也没动,端着架子,冷冰冰的说到
“我既坐了,那就是我的。”
轩辕逸紧了紧自己的拳头,忍了又忍,才走到了另一侧,和秦筝并排坐着。
轩辕逸真的奇怪,秦家怎么会生出秦筝这么蠢的玩意儿出来,他都怀疑秦筝打娘胎里就变异了,不然怎么会有人每天不是在作死,就是在作死的路上。
斜睨了一眼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的轩辕逸,秦筝冷哼一声,心里尽是嘲讽,不过是秦家养的一条狗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没了秦家,你算个什么东西。
秦筝看向顾乘九,眼里全是恼恨,自己从小到大没吃过那么大的亏,若不把这场子找回来,自己寝食难安。
“你想救你哥。”
是肯定的语气,顾乘九懒得回答,翻了个白眼,等着看她还能作什么妖。秦筝只当顾乘九是被自己突然出现,打了个措手不及,不知道该说什么,得意的说到
“我偏不让你如愿。”
说完,秦筝微微向后一靠,发号施令
“本来还想多玩两天的,既然你这么心疼他,舍不得他受折磨,那我就成全你,现在就杀了他。”
说完秦筝直接冲着跟在身侧的丫鬟说到
“把那个贱骨头拖上来,我要当着她的面,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