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做。”
南宫鹤没有纠结邳萱的事情,反正他已经叫人留意邳萱的一举一动,如果她识相的,能老实一点,他也不介意多留她几天,可若是她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心思,他也多的是方法可以让他悄无声息的消失。
顾乘九摸了摸下巴,小声说到
“其实,我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说说我听听。”
“凌轩宗不是说他们丢了一本功法吗,那我们就给他们找一本功法,只要他们丢的这本功法,在别的地方找到了,是不是就可以说明,功法丢失一事,与我哥没有关系了。”
南宫鹤挑了挑眉“你是说,栽赃嫁祸?”
顾乘九瞥了他一眼“你注意点用词啊,栽赃嫁祸这词太负面了,不符合我的人设。”
“借刀杀人?”
“还行,但差点意境。”
“……暗度陈仓?”
“可以,但是不足以表达我的足智多谋。”
……
南宫鹤敲了顾乘九的脑袋瓜子一下,问她
“计划可以,但是有两个问题需要解决,一个是凌轩宗如果不认这个功法怎么办,二是这本功法你打算放在谁那里。”
毕竟这种嫁祸于人的事,说起来还挺缺德的,南宫鹤也怕顾乘九万一经受不住道德的谴责,和内心的压力,在临门一脚的时候临阵退缩,到时候前功尽弃。
顾乘九心想,还好我没有道德,不然这事还真不好处理。
南宫鹤诧异的看了一眼顾乘九“你确定?”
顾乘九点了点头“放心吧,我哪有道德,再说了,我又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嫁祸的,我如果真的要找人挡枪,也一定是找那种十恶不赦,大奸大恶之人,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南宫鹤点了点头“那你已经有人选了?”
顾乘九摇了摇头,刚想说还没有,就见一道鞭子勐地打了过来,顾乘九一时不察,来不及闪躲,好在南宫鹤眼疾手快,一把拉过顾乘九。
南宫鹤蹙眉看着来人,眼里闪过一抹杀意。
秦筝叉着腰,手里捏着长鞭,柳眉倒竖,指着顾乘九骂道
“贱人,你抢我九节鞭的时候,没人告诉你,让你以后见着我要绕道走吗,竟然还敢出现在明镜宗,我看你是活腻了。”
顾乘九暗了暗神色,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秦筝。
一把抽出九节鞭,顾乘九把手里的九节鞭啪的一声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青石板瞬间碎成了几瓣,带着闪电的九节鞭,浑身闪着紫黑色的光,比起秦筝手里的软鞭,不知道要霸气多少。
“九节鞭就在这里,有本事来拿啊。”
秦筝看着顾乘九手里的九节鞭,脸色瞬间气的通红,自己看上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失手过,自己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栽跟头,不是栽在其他三大家族的人手里,竟然是栽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泥巴腿子手里。
一个乡下野鸡,凭什么能拥有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她配吗?
秦筝怒极“你找死。”
说着一鞭子便朝着顾乘九甩了过来,眼里全是狠辣,势必要将顾乘九挫骨扬灰,否则难消她心头之恨。
那一鞭子却根本没有机会触碰到顾乘九半分,便被南宫鹤两指一夹,轻飘飘的停在了半空中。
秦筝万万没想到,自己大乘二阶的修为,拼尽全力挥出的一鞭,竟然会被他那么云澹风轻的用两根手指头就给停住了。
秦筝先是震惊,片刻之后反应过来便全是羞愤,使劲的拉扯着手里的鞭子
“你知道本小姐是谁吗,连姑奶奶你都敢惹,信不信我回头叫我哥杀你全家。”
秦筝扯了半天,手里的鞭子却纹丝不动,南宫鹤手腕一翻,轻轻一扯,两指间的鞭子便兀的泛起火光,片刻之间就尽数化成了灰尽,落了一地。
眼见那火光就要灼烧到自己手上,秦筝吓了一跳,大叫一声把手里的鞭子扔在了地上。
自己的鞭子虽然比不上顾乘九手里的那支地阶上品,但也是一支地阶下品的鞭子,可此刻却变成了一摊黑灰落在地上,秦筝怎么可能不震惊。
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眼前男人的对手,秦筝内心涌上一层巨大的恐慌,咽了咽口水,秦筝防备的看着南宫鹤
“你,你是什么人。”
南宫鹤却根本懒得搭理她,连个眼尾都没给她,直接侧头看着顾乘九说到
“走吗。”
秦筝整个人又羞又愤,自己活那么大,要家世有家世,要身段有身段,要长相又长相,多少公子哥追在自己身后玩命的追捧,还是第一次有男人从头至尾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秦筝忍不住气愤的说到
“你听没听到本小姐再跟你说话。”
仔细听就可以发现,这话里还带着小女儿的娇嗔。
南宫鹤就好像没听见,转身带着顾乘九准备离开,想到什么,秦筝突然说到
“邳洵是你哥对吧。”
顾乘九的身影一顿,转身,眼里带着寒意
“你什么意思。”
“呵。”秦筝冷笑,话虽然是对着顾乘九说的,眼神却是偷偷瞄着南宫鹤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好好招呼招呼他,你应该已经见过他了吧,怎么样,还满意我的杰作吗。”
顾乘九只觉得一股无名火顺着自己的脑门往上冲,转身就朝着秦筝冲了过去
“我哥身上的伤是你弄的是不是!”
南宫鹤拦下了顾乘九,秦筝看着对自己爱搭不理的男人,却对着顾乘九嘘寒问暖,不知道是嫉妒还是攀比,只觉得心都要炸了,她怕不及待的要看到顾乘九发疯
“伤,你说的是哪里的伤?我记得他身上的鞭痕是我用浸了盐水的鞭子抽的,他的脚腕是我拿钉子钉的,他的手指是我拿铁签扎的,你别说,他还真有种,那么多酷刑都玩遍了,我看着都疼,他硬是连坑都没坑一声。”
顾乘九恶狠狠的盯着秦筝,咬牙说到
“你他妈的是变态吗,啊!崽种。”